瞬間,彭羽感覺強大的力量充滿了身體。仿佛可以一拳打爆天地。當然這隻是實力大幅度增強的錯覺。
“什麼!”白衣蒙麵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彭羽的變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即將便的有多強,而害怕。而是因為他知道這種增強實力的秘法,通常都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而彭羽這種強度的增幅,簡直稱得上不可思議。此戰過後,這個男人就算不死,也是相當強力的重傷狀態。
“啊!”一直躲在彭羽後麵的裴墨尖叫出來,前麵這個男人怎麼會散發出這麼強大的氣息。
“喂,快停手。你會死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白衣蒙麵人已經失去分寸了,在麵對彭羽狂風暴雨般的猛擊,他隻能勉強招架,一不留情就會喪命。
“小姐,快喊醒他。這樣他會死的。”白衣蒙麵人已經顧不得分心了,他隻能喊一句,便全力迎敵了。其實他就是精武門藏書石室的兩個長老之一的瘦長老。是小姐請來幫忙考驗一下,彭羽對裴墨到底是什麼態度的。本來身為武靈強者,他實在不會答應這種小事。就是因為,一邊是當初他覺得有武者潛質的彭羽,一邊是現任館主的女兒,這讓瘦長老還是答應了。
現在瘦長老腸子都悔青了,這小子居然肯舍命也要救下裴墨來,還擁有這麼恐怖的戰鬥秘法,本來自己想象中,就算這小子再怎麼拚命,他也能保證不傷害到他一分一毫。
“彭羽,你彆打了啊。這是瘦長老,是我請來考驗你的。你再這樣下去會死的啊。”裴墨已經哭了,她一是感動彭羽拚死不離棄她,更多的是後悔,現在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很可能因為自己而死。
彭羽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出手一次比一次強。
彭羽現在的瘋狂不是戰鬥秘法而引起的,而是多年來的積壓起的不愉快全部爆發了出來。生在前一個世界,整天就是學習,整個人怎麼可能不積累怨念。到了這個世界又處處受人看不起。以及對父母的眷戀和依賴。這些一切的負麵情緒,全都由這場戰鬥的爆發引動出來了。
“去死啊!去死。”彭羽所有負麵情緒的發泄口,就隻有眼前這白衣人了。
彭羽一拳一腳都攻殺的極其淩厲,越發凶狠,頗有猛虎下山的氣勢。
而瘦長老不得不把劍舞成盾牌形式,不斷的控製強大氣場去壓迫彭羽,以減慢對方的攻擊頻率。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彭羽的拳腳似乎越發厲害,每一拳都打向瘦長老空擋,每一腿都逼近對方要害。簡直是專門為了攻殺而存在的打法。
“他的攻擊怎麼越來越淩厲,這絕對不是秘法帶來的。”
若不是因為瘦長老修煉的是以內勁連綿不絕著稱的水源法門,恐怕早就抵擋不住了。
突然,彭羽拳腳風格一變,時而如高峰墜石般沉穩,時而如千裡陣雲般飄渺,時而如萬歲枯藤堅韌,時而如風中竹葉淩厲,時而如海湧來連綿不絕。
“真是妖孽。竟然踏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傳說中的道境一重。”瘦長老驚怒道。
隻見瘦長老身上的氣場再度迸發,隱隱約約一部分壓向彭羽,另一部分卻集中自身周圍。瘦長老竟然是武靈圓滿,半隻腳踏入武王的人物。
瘦長老已經出全力了,不然根本擋不住此時的彭羽。
劍光,拳風,腿勁充斥著不大的空間。整個房間被破壞的無一完整。
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終於以彭羽雙眼一閉,倒下結束。
“彭羽,你不要死啊!”彭羽一倒下,裴墨就撲了上去,哭成了淚人。
“我去找大夫。”已經累成狗的瘦長老立馬飛竄了出去。
房間裡,便隻剩下了裴墨的哭泣聲。
彭羽失去了意識後,又仿佛做夢般的見到了小黑。
“主人,我們一起施展了血魂衝天靈大秘法。我消耗了魂力,你消耗了精血。在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裡,你要好好努力。這是虎族頂尖妖技《猛虎七殺》。你要好好修煉。”在一個模糊的世界裡,小黑對彭羽說道。
“小黑,你不要死啊。我的夥伴,你彆死啊。”彭羽痛哭道。
“咦,我有說我會死嗎?我是魂力不夠陷入了沉睡。恐怕要好一陣子之後,才能醒來了。不過你如果能找到下麵這些東西也能讓我提前恢複。記住《養魂物典》裡麵的東西。”
“哦,你沒死啊!恩,你好好睡,我一定會儘快幫助你恢複的。”彭羽破涕而笑道。旋即記下了養魂物典中提到的幾樣東西。
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裡,彭羽躺在一張床上。
邊上坐著裴墨,裴墨身穿白色紗衣,眼睛都紅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在一旁觀看,摸彭羽的手脈。
“小姐,此人並無性命之憂,隻是精血流逝過多,需要大量補血。”白大褂的大夫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謝大夫。不知應補些什麼。”裴墨臉色稍微好點了。詢問大夫。
“當歸,人參,鹿茸亦可。”白大褂大夫笑道。
“來人,去買當歸,人參,鹿茸。”裴墨立即大叫道。
“鮑魚,燕窩,魚翅也不差。”白大褂大夫又笑道。
“來人,去買鮑魚,燕窩,魚翅。”裴墨旋即又大叫,絲毫不顧及大家閨秀的形象。
“咦,大夫。鮑魚,燕窩,魚翅和補血有關係嗎?”裴墨睜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大夫。
“哦,不。當然沒關係。”白大褂大夫又是輕笑道。
“那你說也不差,乾什麼?”裴墨問道。
“隻是老夫有點嘴饞了。最近生活不景氣,難得做一次生意啊。也得挫一頓吧”白大褂大夫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兩眼一亮的說道。
“恩,應該的。”裴墨不禁有點懷疑這大夫是街邊的小混混。
兩人說的起勁。床上的彭羽已經醒來了。彭羽隻感覺自己渾身沒力氣,身體虛弱的很。彭羽看到一旁的裴墨,眼睛都腫了。頓時有點心疼。
“那個白衣人被我打跑了吧。”彭羽勉強笑了笑。
“你醒了,不是這樣的。”裴墨看彭羽醒了,想解釋給他聽。
“那是怎麼樣的。”彭羽有點摸不到頭腦,難道我還殺了他不成,自己應該沒那麼強,打到後麵意識都有點模糊了。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啊!是我爹爹來了,你們一起把他打跑了。”裴墨本真想說實話的,但是話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怕彭羽生她的氣。
“館主沒事吧!”彭羽好像沒注意到裴墨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我爹爹沒事。”裴墨回答道。
“你去我房裡幫我拿一個玉佩。我現在動不了。”彭羽虛弱的說道。
“好,你先躺好。我就去。”裴墨小跑的出去了。
彭羽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桌子旁,拿起筆寫下了‘我走了’,便走了出去。
“什麼狗屁東西。館主撐死了就一個武者前期。還和我一起打跑了那人,還沒受傷。當我是傻子。”
“早就感覺不對勁了。就感覺那白衣蒙麵人有點眼熟,和在石室門口的一長老身形差不多,還都是武靈。那有這麼多武靈。”
“欺騙我,如果不是我喜歡你,我就要乾掉你。現在連小黑都陷入沉睡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醒來。”
“要是沒有小黑的獻身,我豈不是要付出生命去戰勝那家夥。”
“真是太蠢了,吃一見長一智。一定沒有第二次了。”
彭羽一個人走在虎牙山崗上,風蕭蕭的。寂寞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