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不要這樣!”
若溪掙紮著,頭皮一陣發麻,惡心的感覺更甚,禁不住又是一陣乾嘔。
幾個男男女女頓時笑得四仰八叉,指著肥胖男人嘲笑。
“哈哈哈,胖子,你看看你,都把人惡心吐了!”
“連個酒吧服務員都嫌棄你,丟不丟人啊你!”
那肥胖男人被眾人笑得很沒麵子,頓時惱羞成怒了,揚起手掌狠狠扇了若溪一耳光,罵道:“臭女人,在這種聲色場所裝他媽的什麼清純,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辦得服服帖帖的!”
說完,肥胖男人猛的揪住若溪的頭發,直接將若溪摔到沙發上,彎曲著一條肥腿,死死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那雙油膩的肥手四處遊移著。
“哼,我看你有多純,再純的妞兒,不消五分鐘,我也能讓她蕩起來!”
肥胖男人一麵色眯眯的說著,一麵解開褲子的紐扣,將皮帶抽出來,準備綁住若溪胡亂揮舞的雙手。
旁邊的幾個男女,通通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戲碼,就等著看好戲,一個試圖勸解的人都沒有。
見狀,若溪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心裡滿是絕望:完了,這下她真的完了!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掙紮著,企圖能從肥胖男人的控製下逃走,聲嘶力竭的哀求道:“不要!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
“嘿嘿嘿,叫啊,叫得再慘烈些,沒準兒還能拍個小電影什麼的,大家都喜歡看這樣的劇情!”
肥胖男人笑著,咽了咽口水,準備好好享受這道可口的“美味”。
“於華,適可而止,你們太鬨了。”
一道冷硬低沉的男聲自包廂最裡麵的屏風之後傳出來,如同是西伯利亞吹來的萬年寒風,凍得空氣都凝結了。
原本還嬉笑起哄的男男女女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大氣都不敢出,肥胖男人更是身體一僵,嚇得直接從若溪的身上滾落在地,聲音顫栗道:“是,是的,老大,您好好休息!”
屏風之後的男人雖然沒有露麵,但單憑眾人戰戰兢兢的樣子便可以知道,他一定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安若溪迅速從沙發上爬起來,手指發抖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剛剛真的好險,那感覺不亞於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多虧了屏風之後的那個男人出言阻止,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隻是,那道聲音真的好冷好冷啊,足足要把人的骨頭凍碎掉一般,即使都看不到,也足以想象屏風之後是多麼冰冷至極的一張臉。
而且,隱約還有點熟悉的感覺,倒像是那天晚上那個古怪男人的聲音……
這樣一想,若溪的心臟猛地一陣抽搐,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雙腿止不住發軟。
這種恐懼不似剛剛差點被侵犯的絕望,而是發自心底的一種害怕!
她壯著膽子朝屏風的方向看過去,透過屏風的幕布,她能大致的看到那個男人的五官輪廓,有著高高挺挺的鼻梁,瘦削有型的下巴......
鬼使神差的,若溪下意識的往屏風的方向走去,她想要看清楚屏風之後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奪去她清白之身的男人?
“亂看什麼,找死啊!”
肥胖男人粗暴的將若溪揪過去,惡狠狠的咒罵道。
“啊,對不起,我......”
若溪這才回過神,一臉慌亂,暗罵自己是真的不要命了。
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急衝衝的走了進來,一把拽住若溪的手腕,罵罵咧咧道:“找你半天了,原來你在這裡偷懶,趕緊跟我出去,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做呢!”
於是乎,若溪便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妖嬈女子拉出了包廂。
一走出包廂,徐安娜便撫著劇烈起伏的心口猛喘氣。
“哎呀,死丫頭,你真的嚇死我了,好好的,誰讓你去這個包廂了,你知道裡麵都是些什麼人嗎,你是去找死啊!”
若溪同樣也是心有餘悸,心臟還“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我以為就是送個啤酒,所以沒想那麼多,謝謝你安娜姐,你不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出來......”
“傻姑娘,下次小心點,那群人勢力大得很,政府都得顧忌他們三分,你要得罪了他們,那真的就死定了,他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徐安娜一點也不誇張的提醒道。
她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娘,看若溪身世可憐,一直都挺照顧她的。
之前那一百萬,也是安娜幫忙牽線搭橋才爭取來的。
隻是,安娜真的不知道,她的一番好心,竟然會讓若溪背負了一輩子的陰影!
若溪還沉浸在對那個屏風之後的男人的好奇中,不禁朝安娜問道:“安娜姐,我想問下你,包廂裡有個聲音很冷很冷的男人,他是不是那個......那個我陪了一夜的古怪男人?”
安娜眼神微微有些閃躲,逃避著若溪的目光,故意輕鬆的笑了笑,“怎麼可能,你想多了,那個男人身份很神秘的,怎麼可能隨便出現在這種地方!”
“可是,他的聲音……”
“哎呀,可是什麼呀,彆胡思亂想了,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彆老記在心裡念念不忘的,又不是什麼好事兒,能忘掉就忘掉吧!”
安娜知道對方是多麼恐怖的人物,她希望若溪能將那段不好的記憶徹底忘掉。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可以下班了,多去醫院陪陪你爸爸,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那......那好吧,我先去醫院了。”
若溪強行咽下心中的那些疑問,不再過多追問什麼。
安娜姐說得對,又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她沒必要刨根問底,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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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恩醫院
安東海閉著眼睛躺在三樓的加護病房裡,渾身插滿了各種醫療儀器,困難的呼吸著,整個人呈現出極度痛苦的模樣。
安若溪輕輕推開病房的門,一眼看到安東海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眼眶禁不住就紅了。
父親患的是食道癌,這幾年撐得很辛苦,從一開始還能勉強吃點流食,到現在喝一口水都痛苦,沒完沒了的化療,使得他原本濃密漂亮的頭發全部掉光了,一百五十多斤的大高個子,現在瘦成了皮包骨,看著真的很讓人心酸。
“爹地,我下班了,來看你啦!”
若溪彆過頭擦了擦眼淚,換上暖暖的笑容,她不想讓氣氛變得哀傷。
安東海一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馬上睜開眼睛,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若溪來啦,快,快過來坐!”
男人努力的想撐起上半身,無奈一點力氣也沒有,不禁懊惱的捶打著床沿,“唉,我這不中用的身子,乾脆死了算了!”
若溪連忙跑過去,調整著病床的靠背,費力的把安東海給扶起來。
“爹地你彆亂說話,你這不生病了嗎,當然沒有力氣了,等你病好了就好了!”
安東海搖搖頭,有些消沉道:“好起來是不可能了,隻是想到我這要死不死的,真的拖累了你們啊!”
“彆這樣說,爹地,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咱們不是才做了手術麼,你感覺怎麼樣,聽王醫生說你的癌細胞已經抑製住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啦!”
王醫生說了,爹地的情況正一天天好起來,一想到這些,若溪的聲音裡就是抑製不住的高興。
說起來,梁飛鳳還不算良心壞透,那一百萬她真拿出來給爹地動手術了,這是若溪最始料未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