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唐洋那丫頭該打,她搶了葉子的未婚夫,還逼葉子出手打她,葉子還沒說什麼,她就跑到你那兒去告狀,這樣惡毒的丫頭,您不能縱容她,委屈了咱們葉子。”
聽著媽媽和爺爺的電話,葉晴隱隱覺得爺爺會對她從輕發落,但她出手打了人,醫院她是待不下去了。
不過沒關係,她反正也在醫院待不久了。
前天,那個權紹添也要趕走她,現在兩處罪過,爺爺想留她也不可能了。
嗬嗬,她終於擺脫了爺爺的控製,再也不用抄寫那些厚厚的中醫書籍了。
她的心裡頓時有種解放的感覺,終於解放了,自由了。
就在她得意忘形之際,門外傳來敲門聲。
葉家住的是a區大院,不會有其他人。
隻是,這敲門聲很急促,勢頭不對,葉晴趕緊躲起來。
葉母正在接電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她連忙喊葉晴去開門,哪知,身後的沙發上空空如也。
知女莫如母,葉母片刻間就反應過來,她和葉老抱怨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去開門。
門開了,身著筆挺裝英俊不凡的權紹添映入葉母眼簾。
葉母以前在a區待過,曾見過權家的人,此刻,英俊的權紹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問這位先生,你找誰?”葉母看到權紹,連忙尊稱他為先生。
權紹添很禮貌的向葉母敬了一個禮:“伯母您好,請問葉晴在家嗎?”
葉母慌忙回禮,頗為擔憂的問“請問先生你找葉晴做什麼?”
葉母聯想到葉晴打唐洋的事情,生怕這是來帶葉晴進事法庭的。
不過反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葉晴就算犯了錯,也用不著這麼高級彆的官來逮她。
想到這裡,葉母放寬了心,她招呼權紹添進屋坐下,為他泡了一杯上好的茶。
葉母含笑對權紹添道:“先生,你在廳裡坐會,我上樓去找葉晴。”說完,葉母轉身上樓。
權紹添喊住她:“伯母,我叫權紹添,你可以喊我小權,或者紹添,彆再喊先生了。”
葉母扭頭,尷尬的應聲,隨後快步上樓。
分分鐘躲進自個房間的葉晴,這會已經在自己身上綁上了麻繩,係在了窗台木柱上。
她站在窗邊,靜等著葉母來敲門,一旦媽媽敲門,她就跳窗逃跑,她現在絕對不能被爺爺抓回去。
爺爺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依照爺爺的脾氣,今晚肯定會關她一晚上的禁閉。
從小到大,她每次做錯事情,爺爺都會關她一晚禁閉,這次惹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要退婚,爺爺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想到爺爺犀利的眼神,嚴厲嚇人的眼睛,葉晴就渾身一顫。
在她思索之時,房外傳來葉母的敲門聲,葉晴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窗台就要跳,卻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葉母忽然說道:“葉子,權紹添來找你。”
“權紹添!”葉晴楞了楞,心想著,剛剛敲門那麼急的人竟然是權紹添,他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難道是來告訴她,她再也回不去醫院了?
但反念一想,不太可能啊,堂堂權紹添,那有那麼多閒工夫來管她的屁事,說不定是來問她彆的事情。
想到這裡,葉晴跳回了自己房間,解開身上的麻繩,走去給媽媽開了門。
“葉子,權少在樓下等你,你去見見他吧,他好像有事找你的樣子。”葉母瞅了一眼打開的窗戶和地上的麻繩,立刻明白了女兒剛剛在乾什麼。
葉晴叮囑葉母:“媽媽,你在樓上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下去見見他。”
葉母點頭:“好,快去吧!”
於是,葉晴下了樓。
此刻,權紹添正在大廳裡欣賞著主廳牆上那副大氣磅礴萬馬奔騰的油畫。
看到這副油畫,權紹添想到前天他在醫院和葉晴的談話內容,那時,葉晴告訴他,她的愛好是畫畫,難不成,這副油畫出自葉晴之手?
“是不是被我的畫功驚豔到了?”葉晴的聲音從後傳來,權紹添聞聲轉身,身著便衣長相清秀的葉晴映入他的眼簾。
今天的她略施粉黛,小麥色的皮膚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些秀色。她的眼睛是那樣好看,黑亮亮的,轉動到眼眶的任何部位都顯得靈動俏媚。
他們之前一直處於尷尬的狀態,他都沒有好好看她,這一眼看去,他竟然抹不開眼。
“喂,你乾嘛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字嗎?”葉晴走到他身旁,故意拍了他肩膀一下。
權紹添如夢初醒,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視線瞬間移到牆上的萬馬圖上,薄唇微啟:“這幅畫從顏色搭配上來看沒有一點瑕疵,但畫中的馬兒眼睛無神,乃是一大敗筆。”
葉晴走到他對麵坐下,不悅的說道:“整個a區就你說我的畫不好。”
權紹添坐回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說:“馬兒太多,眼神各異,你畫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被他這麼一說,葉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他說得對,馬兒多了,眼神就不好設計,更繪畫不出他們各自的神韻。
權紹添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副畫上,他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問她:“你真想好了離開醫院?”
葉晴盯著他的表情,反問他:“權紹添親自登門就是為了問這個?”
權紹添思索了一下,臉上是凝重的表情:“是的。”
“我的答案和上次一樣。”
“很好!”
葉晴疑惑:“很好是什麼意思。”
權紹添從裝裡掏出一份進修申請從桌上推倒葉晴麵前。
葉晴沒有拿起那張醫進修申請,隻是半垂著眼眸,盯著那張醫進修申請恍惚的看了很久。
權紹添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