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確實有兩包洗發水,可我真的要給她送過去嗎。小心臟撲通撲通地在跳,她是故意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我抓起洗發水,告訴自己怕個卵,然後朝著浴室過去。
浴室的門打開,我伸手進去遞給他,卻被她一把抓住手:“你進來吧,知道你早忍不了了。”
撒下來的水淋濕了我的衣服,可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麵前的美人,是眼裡的全世界。我抱著她激吻,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這跟我和莫嫣的那一夜不一樣,莫嫣給我的感覺是溫柔體貼,而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是激烈,就像毒品,讓人上癮。
第二天早上,我被她起床的聲音弄醒,見我醒後,她悄悄伏在我耳邊:“昨晚上表現不錯,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小小獎勵。”
“哦,是嗎,什麼獎勵。難道昨晚上你還沒享受夠?”我笑著捏住她的下巴,人與人就是這樣,親密接觸之後,會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壞人!”她拍我一下,然後從我身上滾到另一邊,拿起我公文包,翻裡麵的東西。我一驚,嚇壞了,趕緊過去搶奪,裡麵有一些涉及到商業機密的東西,被外人知曉,我是要負責的。
還是晚了一步,她從裡麵抽出一份文件,又撿起一支筆,在上麵“唰唰唰”劃過,不知寫了什麼。
我奪過來一看,還好隻是一份合同而已。往後麵翻了翻後麵她寫了什麼,沒想到她在乙方簽字那一欄,簽上一個名字:吳莫憂。
我吃驚的望著她,吳莫憂,難道這個女人是吳莫憂。我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趕緊拍拍自己的臉,她說說彆驚訝了,我就是吳莫憂。
這跟我想象中的鐵血娘子完全不一樣啊,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呆愣地在床上坐了許久。她穿好衣服,對著還在床上的我笑了笑:“我今天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記得以後經常來找我哦。”
說完,她走了,扭著豐滿的翹臀。
拿著簽好了的合同,我心裡不是很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是用什麼東西換來的。算了,想那麼多乾嘛,完成了一單,陳軍那兒也有得交代。
一早到公司,莫嫣路過我辦公的地方時,突然停下來問我:“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一陣心驚,不自覺地有點慌。趕緊解釋說昨天有個哥們打電話叫我出去,就沒回來。她皺著眉頭:“嗯,我還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呢。”
聽著她的話,有點不對味啊。難道她昨天晚上在酒吧遇見我了,不可能,她晚上根本走不開,還有佳佳要照顧。我儘可能掩飾內心的慌張,說不好意思,忘了打電話告訴你一聲了。
莫嫣沒有理我,踩著高跟鞋走了。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什麼破綻,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身上也沒有什麼痕跡啊,也許她就是隨口一問呢。想到這裡,我安心多了。
拿出簽好的合同,我和策劃部對接了一下工作。回辦公室的時候,聽見一陣驚叫聲。
是誰見到蟑螂還是老鼠了,怎麼嚇成這樣?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辦公室裡能讓人尖叫得這麼大聲的,除了這兩樣東西還有什麼?
等我看過去的時候,才知道錯了。陳軍那老色鬼,又對女的下手了。再一看那女的,不正是莫嫣嗎?周圍有幾個人,都在忙著手底下的工作,對陳軍的行為視而不見。我很憤怒,以前我和莫嫣充其量隻是朋友而已,但是現在不一樣,我看不得她受到彆的男人的欺負。
我趕緊過去,推開陳軍:“你在乾嘛?”
一看是我,他皺起眉頭:“江濤,你工作還想不想乾,識趣就給我走開。”
也許是上一次的忍讓讓他以為我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我揮起拳頭,去你麻痹的工作,老子先搞死你再說。一拳打在他臉上,他氣得指著我:“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我又是一腳跺在他肚子上,把他踢飛出去:“陳軍,我告訴你,要是再敢莫嫣一根毫毛,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站起來,沒在說話,不過我從他眼神中看到了狠毒。
莫嫣對我說了一聲謝謝,便走開了。我愣在原地半天,有點心酸,老子冒著被開除的危險幫他,就一句謝謝?
陳軍走後,幾個人盯著我看,有的讚賞,有的不屑。不管是讚賞還是不屑,就憑他們剛才坐視不理,我就不可能對這些人有什麼好感。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陳軍突然叫我去辦公室,劈裡啪啦的對我說了一大堆廢話。我耐心地聽著,以這廝的性子,搞不好在給我下套呢。
聽到最後,他終於放我走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找到他話裡的中心思想。是我語文水平太低,還是他表達有些問題。從辦公室出來,我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不敢馬上對我動手。
辦公室已經沒有什麼人,好在燈還開著,不然真有點害怕。想起陳軍還在辦公室裡,每走過地方我都很愉快地關掉一盞燈,沒辦法,要節約資源嘛,剛他還在和我提到。
坐電梯到一樓,電梯門剛開,幾個人站在不遠處。他們的眼睛瞪著我,衝著我就過來。
不好,陳軍他找人對付我。我怎麼也沒想到陳軍這麼大膽,居然敢找人在公司堵我。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把電梯往上按,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一根棍子插進來擋住電梯門,然後門開了。
在電梯裡麵,我根本無路可逃,麵對幾個大漢,後果可想而知。雖說我打架不錯,但是還沒到那種以一敵數的程度。第一個人衝進來的時候,我雙手撐著電梯後麵的扶手,跳起來雙手把那個人踹飛出去。然後第二個人一把拉住我的腳,把我拖到地上。
他們身上都帶著棍子,上來就是一通亂打,棍棒敲擊在身上的滋味,不是一般難受。我護住頭臉,大聲咒罵:“陳軍,我草你大爺。”
打了有好幾分鐘,樓梯間突然傳來聲音:“誰閒的沒事做,把燈全關了,電梯還壞了。”
他們一聽有人來:“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沒搞死你。有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有時候做事還是不要太張狂了。”
說完,一溜煙走了。我卷縮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簡直要命。那個聲音越來越近,我躺在地上,管他丟臉不丟臉,大聲喊著救命。
“誰啊!”那個聲音回道,她聽見了,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底下的燈沒關,當說話的人走下來時,我趕緊把臉埋起來。太丟臉了,遇到誰不好,怎麼偏偏遇到李夢琪,這下她恐怕又得高興好幾天了吧。
她走過來了,站在我的旁邊:“你怎麼了,被人打了,先給我抬起頭了。”
說話就像命令一樣,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我不敢抬頭,一直埋著,卷縮在地上。
“你不起來是吧,那我走了。”說著,她走遠。我一聽,要是她走了,我還能走出公司?恐怕今晚都得睡在這兒了,然後等著明天早上有人來解救我。
權衡之下,我還是抬起頭來喊道:“等等!”
她轉過身:“是你!”
如果現在是在演言情劇,那我是不是應該回一句“對,是我”,然後開始一段美麗的邂逅。可惜的是,我隻是一個趴在地上的小醜,不是電視裡威武霸氣的男主角,她也不是善解人意的女主角。
她又回到我旁邊,蹲下來笑道:“我說我們公司怎麼會有人被揍,原來是你,那也就不難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