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這件快要把胸撐爆的禮服,韓傾城都快吐了。她正在查看四周有沒有可以逃走的地方,韓父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好了沒有?”
“好了。”韓傾城拉開簾子,站在眾人麵前。韓父看了她的裝扮,又讓設計師給她化妝,
蒼老的手按在韓傾城的肩膀上,韓父精明算計的雙眸透過鏡子望著韓傾城,“一會兒給我把我請來的客人伺候好了。不然的話……”
他的手微微用力,在警告著韓傾城。
韓傾城不動聲色的把肩膀從他手中脫離開,淡漠的雙眸透過鏡子回敬著韓父的目光,“對不起父親,我不是陪酒女,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哼!”韓父重重的瞪了她一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惹了我尊貴的客人,我就把你母親的墳墓,從家族陵園中遷出去。”
“……”
放在椅子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用力的咬著後槽牙,才把怒氣壓下去。
婚禮開始,自己的姐姐和他心愛的男人在台上宣讀著愛的誓言。而韓傾城,則強迫的順著韓父的手指方向,
“看到了嗎?就是那個男人,你一會兒給我把他伺候好了,要是敢給我耍小性子,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傻了,說話啊……”
韓父看到韓傾城一臉呆滯地看著不遠處他指的方向,心中鄙視極了:有其母必有其女,看看這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的下賤樣子,母女兩個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麼是他?”
韓傾城小聲嘟噥著,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
“你說什麼?”韓父推了她一把,“走啊,看什麼看?記住我說的話,聽見了沒有?你給我好好表現,沒準他就看上你了。”
韓父領著韓傾城來到主桌前,點頭哈腰的朝著一個年輕男子說道,“趙總,這是小女,仰慕您多時了,今日聽到您賞光前來,非要吵著鬨著來見見你。傾城,快和趙總打招呼啊!”
韓傾城此時心中猶如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
為什麼韓父讓他見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誤闖進房間,一夜歡愉的,恰巧又是他們公司總裁的趙景彥啊!
“我,那個,我想上廁所,先失陪一下!”
韓傾城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完全不顧韓父在後麵的叫喊,“傾城,韓傾城……”
一溜煙的鑽進廁所,韓傾城此刻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啊!來一道雷劈死她吧,真的她不活了!
捂著臉蹲在洗漱台前,她真是無言見江東父老了!
哢嚓!
一聲輕不可聞的開門聲響起,接著便是幾聲有節奏的皮鞋敲打大理石地麵的聲音。
意識到有人進來了,韓傾城站起來,可是剛一看到來人,她就連連後退好幾步……
“你怎麼進來的,這裡是女廁。”
韓傾城慌慌張張的抱著自己的胸部,該死的老爹,怎麼她也是他親生女兒,有把親生女兒推到男人床上的嗎?
趙景彥如同看小醜做戲一般,靜靜地看著韓傾城驚慌失措,捂著胸口鬨騰的樣子。
“你說話啊!”
她抓狂了,這個死男人,一直看著她做什麼?
“你父親說你是我今日的女伴,可以陪我做一切事情。”趙景彥劍眉一挑,薄唇輕啟。
怎麼他昨晚沒發現這丫頭身材這麼有料呢?
“他胡扯的,我是良家少女,你要是敢做不法的事情,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韓傾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良家少女?”趙景彥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和天上人間是一條胡同嗎?”
他還真沒見過主動進男人房間脫衣服的,良家少女!
“啊?什麼意思?”韓傾城一臉錯愕,隨即反應過來,紅著臉爭論,“我說的是良家少女,是一個形容詞,不是一個店的名字。”
“嗬……”
趙景彥一聲輕笑,表示了他對於韓傾城爭辯的不屑和嘲諷。
“!”
“去哪裡?”
趙景彥抓住她的胳膊,然後把她整個人按在了瓷磚牆上,冰涼的瓷磚刺得韓傾城打了一個寒顫。
“你管我,放開!”
韓傾城想要甩開這個趙景彥,才發現他的力氣出奇的大,她甩了兩下,根本沒有甩動。
“韓小姐,我們這麼有緣,我還沒正式和你打過招呼呢。”趙景彥唇角微勾,如墨一般的雙眸沁滿了深邃的顏色,“對了,今天早上,怎麼沒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請叫我韓女士!”
自從良家少女和天上人家掛鉤之後,韓傾城就對小姐這個稱呼過敏,嗯,她過敏!
“我沒打招呼,你不是也知道我就是昨天晚上的女人?”韓傾城犯了一個大白眼,“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露出什麼破綻?讓大總裁知道了她的身份?
事實上,韓傾城還不知道自己把身份證掉在案發現場了。
“你鼠標墊,你全家都鼠標墊。”
女人對自己身材的捍衛,就像是男人對自己能力的捍衛一樣的,堅不可摧!
“嗬!”
這個妖孽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