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
沒錯,我想起來的人就是周濤。當初他臨走時說了,他已經告訴校長幫忙照顧我,而憑當日校長對他的恭敬態度,我想我絕對可以利用這層關係。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奔校長辦公室。我進去的時候校長正在給花澆水,我自報家門說我是張揚。
本來我以為我還得解釋很多呢,沒成想校長馬上反應說我知道你,周濤托我儘可能的照顧你,怎麼了孩子,遇到什麼困難了嘛。
我心裡驚喜無比,儘管我對周濤有著些許敵意,但現在他這層關係是真好使啊。能讓校長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就足以證明他是把周濤的話記在心裡了,如此一來,他幫我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我把昨晚想好的說辭全都講了出來,舉報教導主任朱長旺利用職權長期猥-褻女老師,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整個學校都在傳,這鐵定是真實存在的。當然了,我沒把杜靜說出來,隻是說看不慣朱長旺的這副作態,希望校長能嚴懲開除他。
聽完我的話,校長考慮了一陣,說開除一個教導主任沒有那麼容易,但既然你說話了,我會好好考慮的,至少也會給他個教訓。
我欣喜說那多謝校長了。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我整個人都爽極了,有關係就是好啊,不然校長恐怕連見都不會見我。
回到教室,我發現王夢夢今天沒來上課。本來我還想讓她休息天緩和下心情,然後問她昨下午為什麼對我態度轉變如此大呢。結果沒成想她今沒來,隻好等到以後再問了。
第一節是數學老頭子的課,講的無聊至極,滿黑板的東西我就認識一個ADC。就在我無聊至極時,杜靜忽然敲門走了進來,她朝我勾勾手,示意我出去。
我猛的打了個激靈,難不成她知道昨天是我了?
臥槽!我嚇尿了,不過出去之後,我發現她對我態度沒有惡意,應該不知道昨天是我那啥了她。
跟她來到辦公室,她破天荒的給我倒了杯水。
我小心翼翼的問:“杜老師,你是有什麼事嘛?你可以直說,不用這樣的,再說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是真不適應啊。”
“嗬嗬,你還真是賤。”她小聲嘀咕了句,然後開門見山問:“你是怎麼知道朱長旺經常欺負女老師的?手裡有證據嗎?”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算是明白了。原來她是想從我這裡拿到關於朱長旺的證據,我不由苦笑起來,要是我有的話,我早上不就直接給校長了嘛?
見我搖頭,她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他猥-褻女老師的呢?
我如實回答,這在學校裡已經傳瘋了,大家都知道,隻不過大家都沒有實際的證據。
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旋即擺手讓我離開。
我自然不會就這麼走,我問道能告訴我你和朱長旺的關係嘛?
按理來講,隻是正常上下級關係的話,杜靜應該不會答應單獨跟他去KTV啊,因為我了解杜靜的為人,她絕不是那種靠身體博上位的女人。
她沒說話,而是催我快點離開。
“杜老師,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也看朱長旺不爽很久了。聽你現在的意思絕對是昨天受欺負了,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這樣也有利於我幫你。”
在我再三追問下,杜靜終於鬆了口。她告訴我朱長旺和她父親是大學同學,兩人關係非常鐵,而且朱長旺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她能來學校當老師,也是托了朱長旺的關係。
她一直都把朱當成敬重的長輩,可沒想到昨天朱竟然能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來,這徹底激怒了她,讓她想要給朱長旺好看。
直到此刻我才算明白過來,原來她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我目光堅定說你放心吧,我肯定幫你把朱長旺收拾了。
她撇了撇嘴,顯得極為不屑。張揚,我能麻煩你下次吹牛的時候吹的靠譜點嘛?就你一個學生還想收拾教導主任,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好吧,我也沒多做解釋。
“對了,你昨天沒把錢給王夢夢嘛,為什麼她昨回去後對我態度那麼差啊?”我忽然想到這點,忍不住問杜靜。
杜靜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指著我問:“你老子早就死了對吧,你是個寡婦養大的。”
我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望她的眼神也冷冽起來。我可以容忍彆人羞辱我,但絕對不能容忍彆人羞辱我媽是寡婦,無論是誰。
看到我的表現,杜靜眼神中的鄙夷之情更勝:“諾,你看你現在不過是被我這個知情人說了句,就變得這樣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王夢夢的感受呢?
她家裡條件也很差,她同樣不想讓人知道她母親患有尿毒症。可你卻隨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儘管你是好心,但這樣同樣踐踏了她的自尊心啊。打個比喻,我拿你老子早死你媽是寡婦的事在班裡弄個捐款,你會感激我還是恨我啊?”
呼呼呼!
杜靜的一番話,猶如一道悶雷狠狠炸在我的腦海。對啊,我最不想彆人知道的就是我家裡的事,王夢夢同樣如此,可我卻沒跟她商量,直接就告訴了杜靜。這對她絕對是極大的傷害啊,難怪她昨天對我會是那個態度。
“我知道了,謝謝。”我重重的點頭感謝,要不是杜靜告訴我這些,我恐怕永遠都反應不過來。接著我從杜靜這裡要來了王夢夢家的地址,然後去水果攤買了些水果,直奔她家,我要向她親自道歉。
按照杜靜給的地址,我來到一處破舊的土房子前。周圍也都是些老破房子,門前長滿了雜草,隻有王夢夢一家門口極為乾淨,看的出來即便家窮,她也是愛乾淨的人。
門沒有鎖我一推就進去了,正好這時王夢夢在院子裡洗衣服。她看到我愣了好一陣,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我先把水果遞給她,然後真誠道歉:“是杜靜告訴我的,昨天的事對不住了,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向你道歉。”
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捅你一刀把你捅死了,然後再跟你道歉,這樣我就能不受法律的製裁嘛?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這個社會得亂成什麼樣子!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總之這件事就是我辦錯了,無論她怎麼講我都沒有反駁。
她噴了我足足有五六分鐘,最後可能是罵累了吧,話鋒一轉說你要真想彌補過錯也可以,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幫我收拾一個人就行,怎麼樣?
我驚喜的問收拾誰?
她咬牙切齒的說:二班的李露。
我不由皺起眉頭,這個李露在我們學校可以說是聲名顯赫啊,當然了不是什麼好名聲,而是以騷出名。據說她晚上都在夜店裡坐台,隻要價給到了,隨便怎麼玩都行。
這絕對是真的,因為我都親眼看到過她和我們學校不少學生出去開-房。
“你倆有什麼矛盾嘛?”我問。
王夢夢氣呼呼的說:“本來我釣凱子賺來的錢和我媽的透析費是基本持平的,可這賤-人居然搶我生意,告訴那些凱子說我並不會跟他們上-床,我被她弄得已經損失好幾單生意了,不然我也不會逼你拿那五千塊錢。”
原來是這樣啊,那李露做的還真是太過分了。我點頭答應下來,表示今天下午放學就幫她收拾李露。如此一來,王夢夢總算是原諒我昨天的莽撞了。
回到學校,我就讓胖子叫人,把最近表現好的幾個人都叫上,晚上我要帶他們給王夢夢出氣。
可還沒等大家聚齊,教導主任朱長旺就滿臉陰沉的踏進我們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