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找了一家酒吧,給我最好的閨蜜郎琳琳打了個電話。她是我的發小,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相比我自己的嫂子,我更願意把我心裡的每一句話說給她聽。
“什麼? 哥出軌了?”琳琳現在和張霆的弟弟張坤談戀愛,聽說我要和張霆離婚的消息,臉上的表情立刻複雜了起來。我握住她的手,愧疚的說:“對不起,我要離開這個家了!張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自己保重!”
我一直不看好琳琳和張坤在一起,張坤的秉性我知道,油嘴滑舌不是東西。
“我知道,你放心吧!”琳琳把我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小桐,難道你就想這樣放過張霆那個烏龜王八蛋?”
放過?當然不會!
“我手機裡有證據,等離婚的時候,我就交給律師。”我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又怎能輕易的放過自己?
琳琳突然靈機一動,一把握住我的胳膊說:“這些照片我幫你保管,要不等你回家,張霆指不定就要想法設法的給刪除。”
我點了點頭,畢竟我還得回張家去,張霆媽媽的性格我最了解,出了這種事她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我淨身出戶的。
“好,那照片你幫我保管。”
……
琳琳陪著我一醉方休,她說這事實在氣人,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她眯著眼睛狠狠的說:“你就來個以牙還牙,給他戴個綠帽子!”
我真的喝多了,哭著走向舞池。綠帽子,是頂在我自己的頭上吧!
“小姐,你跳的真好!”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繼而又一雙大手環住我的腰。在酒吧這種地方,哪個男人抱住女人一起扭動,自然不是什麼驚奇的事。
四年的賢妻生涯讓我禁不住想逃,這太羞人了,儘管光線很暗,但是我還是覺的自己好像眾目睽睽之下,被擺在案板上的魚肉……
“你好鮮……”
這陌生的男人在我耳邊吹著熱氣,讓我渾身焦躁不已。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和琳琳喝多了,反正今晚的我身體是那麼敏感,完全不受控製。
……
他身子一僵,在我耳邊說了句:“受不住了。走!”
轉身的瞬間,我看到這個男的長的還不賴,至少不會讓我倒胃口。我四下尋找琳琳的身影,想讓她幫我拿拿主意,可剛剛坐過位置已經空了……
……
“大寶貝,以後你就辛苦點吃藥,我不喜歡戴那個……但是錢,我加倍!我叫王凱——鑫源公司董事長!”
鑫源公司?我一愣,那不是張霆多年打拚工作的企業嗎?
……
我怎麼也沒想到,郎琳琳會突然出現在門口,還舉著我去年送她的大索尼。
“哎呀!小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她一臉得意,舉著相機對著我們哢嚓了兩下,冷冷的看著我:“彆怪我啊,桐姐。既然你和哥已經完了,那就把房子都留給我和張坤吧!你也知道他遊手好閒的,沒點資產怎麼過日子啊!”
她暴露了陰險的本性,這些年的信任一下子灰飛煙滅了!
看著琳琳無情離去的背影,我欲哭無淚,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看我傷心的像個死人,王凱也沒興趣繼續了。他又拿了厚厚一摞子人紅票放在我麵前,意猶未儘的說:“跟我——以後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冷笑著接過錢,摔在他的臉上!他措不及防,被我打的眼鏡都掉了下來!
“你找死啊!彆不識抬舉,老子就要定你了!”
我看他叫囂的樣子,感覺心裡轟的燃氣一團怒火。我都這麼倒黴了,老天還要怎麼折磨我!
其實我這個人,並不狠毒……
但是那一腳,的確踹的王凱冷汗都下來了!他雙手緊緊的捂著痛處,疼的齜牙咧嘴。我當時也有點害怕,他緩了好一陣才算是能說話:“你夠狠的!行,我就喜歡有個性的女……的,說吧,你要多少錢!”
“你看錯人了!”我坐在床邊,扯過被子將自己圍了起來,心酸和委屈在這一刻再次洶湧而來!
“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都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哭的死去活來,王凱有點懵了,有點瘸的去浴室把我衣服拿了出來!我穿上衣服,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酒店。
我決定離婚!我必須離婚!
至於家產,我不要也罷了!有這樣的丈夫,這樣的閨蜜,我周小桐還有什麼不能失去……
回到家,張霆似乎已經做好準備在客廳等我,我走過去,平靜的開口道:“我明天就走,我去起訴。”我話還沒說完,張霆忽而揮起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頓時,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穩,我看到他晃動著相機向我走來……
說實在的,我被打怕了!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一下子陌生起來的丈夫!
“張霆,你乾什麼?你憑什麼打我?”
我不是懦弱,可我打不過他,我覺的他現在像一隻發怒的獅子。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吃了我不吐骨頭一樣!
“周小桐,我真是看錯了你!竟然背著我去找野漢子是麼?嗬嗬……那就誰都彆笑話誰了!”張霆把相機往沙發上一扔,大步走到我麵前,捏住的肩膀,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說:“你休想和我離婚!”
“你放開我!放開!”我拚命的掙紮,他猛地一個用力,把我推到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的頭撞在茶幾邊,上個月剛買的花瓶一下子滾落下來,粉身碎骨。這是我用心經營的家,如今,萬劫不複!
我放聲大哭起來,從未有過的委屈和怨恨讓我幾乎發瘋了!張霆沒看過這樣的我,我在他心中一直是那個大學校園中害羞優秀的校花,我清秀,我賢惠,我性格好……可是這一切怎麼能成為你欺負我的理由呢!
婆婆從臥室走出來,嘴裡嚷著:“還讓不讓我活啊!這大中午的鬨什麼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