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隻不過是幾個略顯得不可思議的指紋?我還想為自己的清白爭辯,就被人直接拎起來。
“問了也是白問,反正證據在手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翻案。”
“這個手電筒你們差到哪裡生產,或者購買嗎?憑什麼就說是我的東西?”我腦中突然想到能夠證明我清白的人,李俊雅,用力抓住桌角,不讓他們將我帶走定案。
其中一個還想反駁,卻被坐在那邊一直沒有動的警察製止。
“你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與什麼能夠證明?”警察用筆帽輕點桌麵,發出極為有節奏地聲響。
我聲音越來越大,四周站著的人視線也越來越有壓迫感,但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說,就是坐實殺人報案的罪名。
但就在我要出聲的時候,整棟警局突然停電。
剛開始還以為是府少安想要救我所做,但是在身體被另一股寒氣包裹的瞬間,我直接鎖定目標。
可這些根本就不是能和他們說的事,我又一次陷入沉默。
“顧小姐因為停電,我們的設備不能工作,等備用電源啟動,你在繼續。”
隻怕一時半會是啟動不了,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麵上我還是點點頭,並且急切地表示想要說出相關信息。
但警察明顯已經做好決定,完全不理會我的話,再次用手架起我關進隻有鐵柵欄房間。
我站在房間呆愣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將視線投向亮著紅燈的監控攝像頭。希望這個不會讓他敢過來,不然這一次絕對逃不掉一死。
想到那種可能,身體突然想起被人掐住的感覺,不自覺地發出輕顫。
但是在下一刻,我的心有在問自己,到底是那次在海上恐怖,還是這種直觀死亡更為恐怖。
我思考了好一會,抬起頭還想依靠監控詢問情況,卻發現剛剛還亮著的紅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
快步跑到門邊,我用力搖晃帶有縫隙的柵欄,妄圖用這種聲響將前麵的警察叫來。
一直到全部力氣用儘,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走來這裡,我已經意識到不對勁。
為了保證沒有人能察覺到我在害怕,強忍著身體的顫抖,一點點走回略微高上些許的地鋪。
我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去看外麵的動靜。
但我不看不代表沒有,柵欄由遠及近一根根被人敲響。
明白這是為了讓我害怕,隻能不著痕跡及地將手擋在耳邊,無視掉那段聲音。
可聲音越來越響,到最後甚至我都能感覺到頭頂傳來被人的呼吸。
沒有,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我什麼也看不見。
就算是這樣騙自己,噴灑在頭頂的陰寒氣息還是無法無視。
“你這樣在騙誰?”
僅僅是著六個字,我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隱藏,隻能抬起頭看向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是你讓他們抓得我?”不然那麼隱蔽的位置,沒有人特意引路根本就找不到。
我想到這種情況,立即將手放上耳墜,在感覺到略帶侵略感的寒氣,反而冷靜下來。
注意到徐明後退,我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但不知道是我先前消耗了太多氣力,還是他做了什麼手腳,明明不困,卻怎麼也控製不住眼皮,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
我混沌的大腦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隻是對自己提出幾個問題,就什麼也不知道。
海浪聲?不對,這個沒有那麼洶湧,反而像是……最近接觸的江浪聲。
我意識到這一點,明白和童年的景象不同,總算鬆開緊繃的身體,伸出手向四周摸索。
牆壁好冰,所以弄暈我隻是為了讓我做重複的夢?
我不相信會這麼簡單,按照記憶摸向唯一亮著的水波。有點燙,但應該是被扔下的手搖手電筒。
迅速將東西拿起,還想照亮著漆黑的岩洞,就聽到屬於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哀嚎聲。
“好難受,為什麼要把我按在水裡?”
聲音越來越近,就在我以為老師會先過來的時候,那隻蒼老的手先一步放到肩膀上。
“就因為我對你態度不好,你就要殺了我?”
“您在說什麼,我根本沒有去過那片樹林,怎麼可能殺你!”
老師的黑影聽到這話,手下更加用力,死死扣住我的肩膀。用身上的水將我肩膀處的衣服全部浸濕,這才露出一個冷笑。
感覺到事情不妙,我用力將那隻手打開,還想尋找在同一邊的耳墜。
但我的手放上去,卻什麼也沒有摸到,隻是又一次聽到那邊傳來的冷笑聲。
猜到這是因為耳墜失蹤,他能夠威脅我,立即後撤,妄圖用這種簡單的辦法躲開襲擊。
看著那不算短的距離,我還想鬆口氣,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剛才拍的肩膀傳來。
迅速偏過頭,就又一次看到那隻蒼老的手。
“你逃不掉的。”
“老師,你為什麼要糾纏著我?明明你什麼都知道不是嗎?”
什麼都知道?老師凝實的身體略微晃蕩,隨後就開始又變得有些透明,就在要完全消失的時候,發出尖銳的嘶吼。
我能感覺到這不是老師的本性,有人在控製他,視線再看四周尋找,卻因為找不到目標,抬手用力地敲擊著腦袋。
醒來,快點給我醒過來!
也不知道是疼痛起了效果,還是控製這場夢境的人沒有餘力,一切化作煙霧將我給扔了出來。
迅速睜開眼,就看到略顯錯愕看著我的許明。
“果然是你做的!”
“為什麼能夠掙脫,他明明說絕對不可能掙脫,你……”他注意到我耳垂上冒著藍光的耳墜,又一次發出冷笑。既然這樣保護麵前女人,就有辦法把哥哥弄出來。
想到這一點,許明的笑容更加燦爛,站在柵欄外的身體一點點飄進來。
但就在他要抓住我的時候,房間裡的燈突然一亮,原本已經按下去的監控紅燈,總算亮了起來。
我注意到這些變化,再也不控製聲音,用最大的叫聲將外麵警察叫進來。
“救命,這個人想要殺我!”我了證明真實性,我指著被捏彎的柵欄,滿眼淚水的看向警察,“你們明明都在外麵,為什麼會讓案件相關人員進入?公報私仇?我真的有那麼可恨?”
眾人認為是自己工作失誤,都沒有出聲,低垂著腦袋將許明抓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