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言拿起合同在臉邊扇了扇風,眉梢微挑,俊臉上帶出一抹令人目眩的笑意,“的確是有這麼一條,可我還看到了另外一條,你這個保鏢可是要“貼身”保護我的。我還想請阿矜你給我解釋一下,貼身何意?”
他眼中笑意流淌,看向顧子衿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揚眉吐氣。
顧子衿麵色平靜無波,“我勸你最好無視那一條,否則……”
她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有的時候,威脅不說出口比說出口還具有殺傷力。
蕭遇言笑容微微一斂,想起了昨晚那並不愉快的一拳,和剛才那個男人她輕鬆一路拖出去的模樣。
這丫頭,暴力值還是很高的,還是不要逗她的好,逗弄急了就不好玩了。
他將合同放下,“這樣吧,我不去摳字眼了。咱們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顧子衿頓時警惕的看著他,“你想乾嘛?”
蕭遇言搖搖頭,對她的緊張有些無語,“這光天化日的,還是在我辦公室,我還真不想乾。”
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後,滿意的看著顧子衿臉色變得微紅,眼中也帶了羞惱後,他才雲淡風輕的又道:“我想讓你當我保鏢的同時,也負責以一個女伴的身份,陪我一起出席一些酒會和晚宴之類的。當然,隻是純女伴,彆的沒有。你意下如何?”
顧子衿聽他這個話還是很正經的,也沒有帶著什麼暗示。
她微微考慮了一下,“這個可以,但是記住彆在我麵前再提貼身兩個字。”
她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很火大和有些被侮辱的感覺。
蕭遇言點點頭,“完全可以。”
說著,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隔著桌子朝著顧子衿伸出了手,“那麼,咱們合作愉快。”
他的笑容真誠不作偽,眸子也很乾淨,讓顧子衿心中的防備也去了些,伸出手和他交握,“合作愉快。”
“那好。”蕭遇言又坐了下來,“我以後就管你叫阿矜了,顧小姐太生分了,還是阿矜聽著親切一些。尤其是在一些場合,我對你的稱呼親近些是必要的。你也可以喊我阿言。”
阿矜……
顧子衿其實很接受無能,但是蕭遇言的態度太過真誠,語氣太和軟。
讓一貫吃軟不吃硬的她硬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加上蕭遇言這會又是她的老板,最後她也隻能滿心彆扭的道:“阿言就算了,我平常還是喊你蕭總吧!”
蕭遇言對這個也不強求,“這個就隨你了,但是在一些必要的地方,稱呼一定要親近起來才是。”
說完後,他又按了下座機,“李特助,來我辦公室一趟,領著顧小姐去領一身咱們的工服換上。”
“好的,蕭總。”
掛上電話後,蕭遇言才又對著顧子衿道:“我以前從來沒有用過保鏢,你是第一個,又是個女孩子。總不好就這麼穿著便服和我出出入入的,讓人看了也覺得太好和時宜。還是換上我們的工裝,在給你安排一個秘書的職位吧!”
對於這些,顧子衿也是懂得的。
她以前就是做保鏢的,保護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隻不過以前保護的都是女人。
但是裡麵的門道,她卻也很是清楚。
對於這點,她沒有任何微詞。
李特助來的很快,她是個氣質美女,笑容溫和,眼神明亮,讓顧子衿一眼看去就很有好感。
顧子衿跟著李特助換了一身工裝後,獨自回了總裁辦公室。
她進去後,蕭遇言正在看一份計劃案。
她進去時,他連頭都沒抬,“麻煩給我接杯咖啡。”
語氣很是自然,看來往日沒少支使人。
顧子衿頓了下,想了下她現在的身份,認命的去了外麵找到咖啡機接了一杯咖啡。
“蕭總,你要的咖啡。”顧子衿說著,微微俯身將咖啡放在桌子上。
可能是沒想到是她,蕭遇言從計劃案中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她因為俯身而露出的白皙。
他眸子暗了暗,下一秒卻在見到她脖頸間的玉佩時,有些吃驚,手也抓了過去。
“你這玉佩……”
他的手還沒碰到玉佩,顧子衿已經退後了兩步,正在冷若冰霜的看著他。
她沒想到,剛才還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蕭遇言,這會就要對她動手動腳了。
她剛要說話,蕭遇言卻已經站了起來走到她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容儘去,眼神中帶了幾分審視和徹骨的冰冷,“你和顧家什麼關係?處心積慮的來到我身邊又想要乾什麼?”
顧子衿對他的突然變臉有些猝不及防,也被他渾身散發的寒意震懾到,下意識的回答,“顧家?哪個顧家?”
說完後,她猛然反應過來,直接上前一步,和蕭遇言雙眸對視,“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蕭遇言冷冷的看著她,“彆裝了,你脖子上帶的那塊玉佩是顧家繼承人才能帶的,彆人沒有資格碰。顧承是你什麼人?你是不是被林蓮派過來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顧明嫣的姐姐還是妹妹?”
一連串的問話讓顧子衿有些懵,甫一反應過來就抓住了蕭遇言的脖領子,語氣無比急促的問道:“你認識顧承?你居然認識顧承,他還活著嗎?他現在在哪裡?”
顧子衿神色激動,揪著蕭遇言的脖領子的手都泛起了青筋,衣服都快被她給扯爛。
蕭遇言看著她不似作偽,心中剛才升起的被算計後的驚怒也消退了幾分。
他低頭看著眸子中都是焦急的顧子衿,腦中突然不期然的想起一件事。
他在腦中對了下時間,在看看眼前的顧子衿,又想到她合同上的身份證號,心中大概明白了一些。
但是光猜測沒用,還需要再證實下一下。
他動了下脖子,被人薅住脖領子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阿矜,你先放開我,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你這麼拽著我,讓我該怎麼說話?”
恢複冷靜後,他的語氣又變回了柔和,態度也不再冰冷。
或許是他的態度影響了顧子衿,她慢慢鬆開手,看著被蕭遇言被她揉捏的不成樣子的衣領,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蕭遇言不在意的撫了撫褶皺,見撫不平索性也不在去管了,隻是溫聲問了句,“現在你能告訴我,顧承是你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