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累的倒下了,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她往前邁步。
到了鼎盛酒店樓下,林灣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凱宴,她還以為今天隻能打車回去了,沒想到莫然還在等她。
今晚一定是喝了太多香檳,林灣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朦朦朧朧,莫然背靠著車身,握著風點燃了一根煙,他的身後是極大圓滿的月亮。
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四周,他深沉悠遠的神情,此刻美好的不像話,林灣覺得自己都要看呆了,為什麼抽煙都能抽的這麼好看,莫然真是造物者的傑作。
踉踉蹌蹌的走到莫然的身邊,林灣才發現莫然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他怎麼了,還在不高興嗎,或許是酒精的錯覺,林灣竟然覺得莫然在吃醋。
“怎麼,玩的很開心啊。”莫然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渾身打量著林灣。
林灣覺得頭腦沉重,現在隻想要回家,躺在床上,抱著小林默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回答莫然的話,林灣拉開車門,想要鑽進車廂,莫然突然伸出手,狠狠拽住林灣的手臂:“怎麼,是做了什麼說不出口的事情了。”
林灣被這句話裡的輕蔑激怒了,難道在莫然的眼裡,她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
“你放手,放手!”林灣用力的掙紮,用指甲掐在莫然的手背上。
莫然突然反手一推,整個人靠近,把林灣死死的壓在車身上,不遠處還有人來來往往,林灣不知道這個混蛋想要乾什麼,隻是用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
莫然卻壓得更緊,煙草的溫熱氣息縈繞四周,林灣難堪的彆過頭,莫然的聲音沙啞:“被彆人壓得爽,現在知道裝矜持了?”
“你說什麼!”林灣盯著莫然,眼眶開始發紅,在莫然的眼裡,她真的是這樣的女人。
不知道是莫然放鬆了力量,還是林灣突然來的勇氣,她推開了他,鑽進了車廂,緊緊的貼在另一側,不願意再和莫然交談。
為了林默,她如今隻能忍辱負重,要不然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再也不看見這張臉。
莫然熄滅了煙,眼神忽明忽暗,他也鑽進了車廂,凱宴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車廂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裡,林灣趕緊跑進自己的房間,原本以為林默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可是房間裡根本沒有林默,林灣嚇得往外跑,卻正好撞上了進來的莫然。
林灣不想追問莫然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她隻關心林默的情況,她慌忙抓住莫然的手臂:“林默呢!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
看著林灣緊張的如同丟了魂的樣子,莫然就覺得一陣惡心,一個野種,林灣竟然這麼在意,口口聲聲我兒子,難道忘了,這個人也是陸沉賀的兒子嗎!
莫然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你放心,你兒子死不了,他到彆的下房了,以後都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什麼?!”林灣奔潰的喊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莫然伸手扯掉了脖子上的格紋領帶,慢慢解開襯衣的扣子。
林灣看見他這副模樣,慢慢往後退:“你想要乾什麼?”
“你很清楚我想要乾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莫然把襯衣丟到一邊,露出了結實的身體。
林灣的確很想,並不是因為她想要莫然,而是因為她想要懷上莫然的孩子,給林默治病。
“不是現在。”林灣彆開眼睛,她現在沒有精力,也沒有想法,隻想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是莫然不管這麼多,他認為林灣今天的行為都是因為在酒會上遇到陸沉賀,因為陸沉賀的出現讓林灣重燃舊情,現在才會拒絕他。
想到那個侮辱他的男人,莫然胸腔中的怒火更盛,他不會容忍林灣對他的背叛,他要她的心裡她的腦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把林灣壓在床上的時候,莫然的心裡隻有恨意,他可以無視林灣的掙紮和眼淚,他隻想要擁有她,徹徹底底的擁有她,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哪怕是恨,他也要她隻恨他一個人,最起碼這一刻,她沒有想著陸沉賀。
放開林灣的時候,林灣的臉上依舊全都是淚,莫然冷著臉,在床頭點燃了一根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如同一場交易。
空氣中隻有林灣壓抑的抽泣聲,莫然皺著眉頭,轉過身給林灣擦眼淚,林灣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威脅,往後一縮,抱著懷裡的被子:“你彆碰我!”
莫然冷著臉,居高臨下的捏住林灣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陸沉賀能碰的東西,我也碰得。”
“你夠了!”林灣一用力,在莫然的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你真讓我惡心。”
莫然看著她的眼睛,裡麵隻有輕蔑的鄙夷,曾經相愛的兩個人,走到今天,都已經千瘡百孔。
莫然沒有說什麼,手臂上的劃痕滲出了細密的血珠,對視了幾秒鐘,莫然起身,離開了林灣的房間,他們不在一起過夜,仿佛真的隻是一場交易,毫無感情可言。
林灣蒙著被子,哭的發抖也不會有人知道,莫然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劍,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林灣覺得頭疼欲裂,坐起來的時候又覺得渾身酸痛,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都想不起昨天晚上是怎麼睡著了。
林灣起床洗了個冷水澡,強迫自己不去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鼓起勇氣,才打開房間的門。
林默和莫然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林灣有些意外,沒想到莫然還會帶著林默一起,她一直以為莫然討厭林默。
看見林灣走出來,林默很興奮的叫道:“媽媽,叔叔又帶我吃好吃的,你快過來。”
林灣撐起一個偽裝的笑容,坐到林默身邊,溫柔說道:“慢點吃,不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