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夏小黎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可是還沒走進家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了曖.昧的喘息,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半晌,還傳出女人的嬌笑聲:“你動作慢點,我肚子裡可還有你的孩子呢。”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真的忍不了了寶貝兒,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憋得有多辛苦。”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竟讓夏小黎覺得那麼的諷刺。
她垂下頭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她眼中最後一絲不忍,也漸漸的消失了。
若無其事的走到兩人曾經的臥室門前,推開了大門。
屋裡女人一聲尖叫,隻聽男的一聲悶哼,從床上滾了下來。
夏小黎靜靜的走進屋中,抬腳從於海俊的身上邁過去,來到床頭櫃前,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你們不用顧及我,繼續。”
於海俊的臉憋得通紅,他捂著自己的下麵,咬牙切齒:“夏小黎,你彆太過分了。”
“喲。”夏小黎轉頭看向於海俊,眼神中卻沒有一絲表情:“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嘴角微揚:“不好意思,我就是回來拿東西的。”
於海俊定睛一看,隻見夏小黎的手上拿著的居然是銀行卡,臉色頓時變了:“夏小黎!我告訴你,這錢你一份都彆想拿走!”
“這是我的工資卡。”夏小黎的聲音難得一見的冷漠。
“這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於海俊急忙穿好衣服從地上站起來,上前拉住夏小黎的手:“我們沒離婚,你就不能拿走!”
“你還真是惡心啊。”夏小黎微笑,扯開於海俊的手,再一次揚起手中的銀行卡:“吃我的花我的,你自己的錢拿去養彆的女人,現在,又是夫妻共同財產了?”
於海俊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久,終於,沉沉地說道:“你現在和雲總在一起,你就彆為難我這個窮苦人了,我一個月就掙那點工資,你拿這些錢,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吧,反正你有雲總養著你呢,不是嗎?”
一句話,幾乎將夏小黎氣的恨不得上腳,她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深深地鄙夷:“你真惡心。”
她低垂下雙眼,瞥見舒凝身上穿著的那件睡衣,笑了一下:“穿的舒服嗎?這是他送我的一周年的禮物。”
舒凝咬牙切齒,指著夏小黎破口大罵:“你彆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和雲總搞到一起的照片還在我們手裡!”
話還沒說完,夏小黎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舒凝的臉上。
當兵這麼多年,夏小黎的手勁兒已經可以乾翻一票男人,更不用說一個柔弱的舒凝。
沒一會兒,舒凝的半邊臉已經紅腫起來。
她捂著臉,震驚的看著夏小黎,卻見夏小黎頭也不回,轉身向外走去。
“離婚吧!”於海俊鼓起勇氣,大聲的說。
剛剛走到家門口的夏小黎,緩緩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於海俊,她的雙眼中波瀾不驚:“想得美。”頓了一下,又側頭看向舒凝:“我一天不離婚,你就當一天小三,舒家大小姐,這滋味你可要好好體驗體驗。”
“我的東西都扔掉吧,被那女人碰過,也夠惡心的。”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舒凝和於海俊在房間裡久久不說話,半晌,舒凝突然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向於海俊。
渾渾噩噩的回到部隊,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刁成文報到的,回到宿舍一睡不起。
直到第二天,夏小黎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夏小黎的心跳飛快,看著還在不停的響著的手機,她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拿起手機,發現是刁成文打來的,眉頭微皺,接起電話:“連長。”
“你現在!立刻!馬上!到我辦公室來!”聲音冷漠不容拒絕,讓夏小黎的心一下沉入穀底。
她道了聲是,掛掉電話,迅速的穿好衣服收拾整齊,跑向刁成文的辦公室。
可是卻沒想到,刁成文的辦公室中,不光有刁成文,還有於海俊。
他坐在沙發上,而刁成文的臉色則難看的可怕。
“報告!”夏小黎大喊一聲,立正站在辦公室門前。
“進來!”刁成文冷聲。
夏小黎側頭看了看於海俊,卻看見於海俊的臉上掛著陰險的笑意。
想都不用想於海俊來的原因,夏小黎的心中已經知道了七八分,可是刁成文卻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緩緩推到夏小黎的麵前,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冰冷:“這個照片解釋一下?”
夏小黎低頭一看,雙拳緊握,這張照片,終究還是被於海俊遞給了連長,她眯起雙眼,一雙眼中滿是殺氣。
“你也不用威脅他,你看著我!”刁成文怒斥:“你知不知道作風問題對一個軍人到底有多大的影響!”
夏小黎咬牙,大聲道:“知道!”
“那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個有夫之婦,居然和小雲當街曖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刁成文猛地一拍桌子,嚇得夏小黎一個哆嗦,立正站好。
“那天小雲被救下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們兩人的動作行為有些古怪,沒想到,你給我來這一出?”刁成文咬牙切齒,湊近夏小黎的耳邊小聲道:“你的這位好丈夫已經將這件事情捅到上層了,我看你還是準備一下停薪留職吧。”
轟隆一聲,就像是一枚炸彈在腦中爆炸,夏小黎的臉色驟然慘白,她僵硬的轉頭看向刁成文,滿臉的不可置信:“為什麼,不調查清楚,就要停薪留職?可是這件事情發生至今,到底是誰的錯,難道你們不關心嗎!”
刁成文輕輕歎息,捏捏眉心,咳嗽一聲,道:“你先準備一下,寫個報告,明天開始先不用來了,等到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後,等上麵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