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那個東西沒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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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獨自站在陽台上,俯視著窗外的燈火。

冷風吹過,落葉在樓下發出吱嘎作響的聲音。

難不成是這玩意兒?我抬起手臂,看向那個骸骨凶獸,它仍是那副令人心生敬畏的模樣。

可是當初已經檢查過,這東西和我沒有簽訂任何契約,既不能給我任何東西,自然也不能向我索取什麼,因而我也從未在意過它。

不會是因為陽氣過強,所以暴走了吧?

我腦袋一懵,隻覺得耳畔有什麼嗡嗡作響,連忙再次檢查了一次自己的身體。

這一檢查,還真讓我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那個東西沒走。

感受著它的存在,我心裡涼了半截,糾纏不清的東西!這算什麼?孫師傅不會是在整我吧?

骸骨凶獸倒是替它背鍋了,我苦笑一聲,原來這大半年來都是這東西在作祟,我卻從來沒有往這一方麵考慮過,實在是太遲鈍了。

不過,我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雯雯身上的紋身竟然沒有離開,而是通過契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可是——我冷靜下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半年我也不曾求過什麼,每天都是老實本分,這個紋身為什麼要攻擊我?

更何況,當初這個紋身一見到我左臂上的骸骨凶獸,就嚇得連頭都不敢冒出來,現在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

對了,陽氣,我恍然大悟,或許就是因為鬨市陽氣太重,骸骨凶獸有些壓不住它了,這才讓它有機可乘。

想清楚一切後,我的心情沒有得到半點舒緩,反倒是更加沉重起來。

這麼一來,我該如何是好?

我遠遠地眺望著土博路的方向,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幾乎隻有那裡沒有燈火,一片死氣沉沉。

又點了根煙,我用力吸了一口,看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重新回到陰陽紋身店。

那裡陰氣重,應該可以暫時壓製住作祟的紋身,現在我還沒有能解決它的辦法,隻能撐一天算一天了。

想來當初給雯雯解除契約後,這東西就一直潛伏在我的身上,隻不過因為土博路的陰氣太重,它被壓製住了。

第二天來到我和雯雯開的紋身店,看著眼前門庭若市的景象,我一下子茅塞頓開,恨不得直罵娘。

感情紋身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不是因為我的手藝好,而是因為那個東西啊。

這樣一來,我就算是從它那裡有所得,可不得用什麼作交換嗎?

晚上忙完了,我心道不說不行,拉著雯雯道:“我想回土博路。”

雯雯一愣,吃驚地望著我,“宇,你中邪了?現在咱們生意這麼好,乾嘛回那個陰森詭異的地方?”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給雯雯說,這麼糾結了大半天,我還是沒敢說出實話,隻找了個借口道:“前些日子有人找我紋陰陽紋身,給的錢比普通紋身多。”

“哦,”雯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又道:“那行,到哪乾不是乾?不過我還沒在那兒工作過呢,給你打下手的時候做不好可彆怪我。”

雯雯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那可不行,我去刀山火海沒關係,可不能把這小妞也牽扯進去,於是連忙拒絕道:“不不不,陰陽紋身店也就晚上開三個小時,不用辛苦你去幫忙。”

可是,雯雯也不樂意了,“那我乾什麼?天天在家睡大覺啊?你自己一個人乾活,我可睡不安穩。”

這麼一番交涉下來,我明白雯雯說的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把這家店關了,那雯雯可就閒著沒事乾了。

她是個閒不住的主兒,一閒下來指定心情鬱悶,到時候弄得夫妻關係不和睦,我再後悔就晚了。

“要不這樣吧,咱的店繼續開,每天打烊的時間提前到傍晚,一到點我去陰陽紋身店,你回去給我煲個湯也行,和閨密去逛街也行。”

最終,我總算想出來個皆大歡喜的方案,這普通紋身店照乾不誤,雯雯也沒了意見,隻是眼神中難免有一星半點的狐疑。

做好了決定之後,我便白天紋普通紋身,晚上回土博路做陰陽紋身的生意,沒過幾天,我的精神狀態就好了起來。

不隻是那刺耳的笑聲聽不到了,就連雯雯也說,我不夢遊了,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剛重開陰陽紋身店的時候,店裡除了我沒有彆人,成晚和那些人皮做伴,雖說沒有以往那般恐懼,可多多少少也有些寂寞。

可沒開幾天,這找上門的客人就跟聞到肉味的蒼蠅似的,陸陸續續地來了。

他們要紋身,我也不像以前那般推托,隻學著孫師傅的樣子,紋前提醒幾句,紋後囑咐幾句,至於他們後來如何,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隻是,有一件事令我稍微有些在意,每當給人刺陰陽紋身的時候,我左臂上的骸骨凶獸總是一如既往地帶給我異樣的感覺——左手紋身時的行雲流水,並不完全屬於我。

它到底是什麼?

有了雯雯那個紋身的前車之鑒,我對於陰陽紋身更是心生恐懼,說來也是諷刺,明明我自己就是乾這行的,卻害怕這東西,這和醫生暈血有什麼區彆?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和雯雯那個紋身相比,這個骸骨凶獸始終是安分老實,除了讓我在紋身的時候更加順暢,從未給我帶來一絲一點的不適感。

可它越是這樣,我反倒更加害怕。

自從我的店提前打烊之後,店裡的生意總算比以前差了些,可也算得上是顧客盈門,看來那個東西還是沒有完全消停。

時不時還有些顧客跟我吐槽,嫌我關門太早,說送上門的錢都不賺,是不是傻了。每逢這個時候,我隻能拿快要結婚,準備工作比較多作托詞,他們聽了,也就不再多說,隻調笑我眼裡就隻有老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看著日曆上越來越近的婚期,不安的感覺逐漸放大,總覺得像是漏掉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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