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的變故,陳致遠自然不知道,此刻他已經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陳致遠的家距離中心醫院並不遠,是位於中醫院北邊的一片棚戶區中,環境很差。在這裡居住的一般都是外來務工的人員,人員流動極大。
至於被中心醫院開除陳致遠還沒想好怎麼和母親說,畢竟這對於母親蔡玉芬來說是一件大事,不過此刻,陳致遠歸心似箭,倒是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陳致遠的出身並不好,是典型的單親家庭,家裡除了母親蔡玉芬之外,他還有一個妹妹叫楊彤。
母子三人相依為命,日子過的清苦。
而陳致遠之所以選擇學醫不是彆的,是因為妹妹楊彤天生殘疾,雙腿因為基因病變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站立行走。陳致遠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用自己的醫術讓妹妹站起來。
如今得到神秘的閻羅傳承,讓陳致遠第一時間便想嘗試一番。
不多時,汽車在棚戶區外停下,陳致遠下了車朝著家裡走去。可還沒到門口,陳致遠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在他家門口外正停著一輛麵包車。這麵包車陳致遠認識,是棚戶區裡的幾個地痞的。
他們來自己家做什麼?
陳致遠眉頭皺了一下,他抬腳邁進門去,便見到自家的小院裡幾個地痞正站在院裡罵罵咧咧。而母親蔡玉芬正推著妹妹楊彤正紅著臉辯解著什麼,除此之外,陳致遠還發現了一個意外的男人。
“蔡坤,你來我家乾什麼?”
陳致遠推開擋在身前的混混,怒聲道。
“喲,這不是我大侄子嘛,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舅舅可是想你的緊,怎麼,聽你媽說你現在在中心醫院裡上班?怎麼?還是個實習醫生?要不要我這個當舅舅的幫你走走關係?”蔡坤一笑,熱切的說道。
“你有那麼好心?蔡坤,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陳致遠冷笑一聲。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家的這個舅舅到底是什麼貨色。在父親沒去世之前,蔡坤便經常混跡在賭場中,沒少跟家裡借錢。父親看在母親的份上,每次出手幫助,後者還愛答不理。
父親因車禍意外去世,家裡捉襟見肘,想要蔡坤幫忙。
但卻沒想到,蔡坤的良心被狗吃了,這個一直被母親蔡玉芬捧在手心裡的弟弟非但連半個大子都沒出,還慫恿自家婆娘把蔡玉芬打了出來。
“彆拒人於千裡之外嘛,我的好侄子。今兒舅舅可是來辦喜事的,知道棚戶區的王村長不?他兒子現在可是到了適婚的年齡了,人家王村長家大勢大,卻偏偏看上了咱們家彤彤,你說是喜事不?”
“若是彤彤嫁給了王村長的兒子,你們母子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吃香的喝辣的。”蔡坤笑眯眯的說道。
“王川的兒子?”
聞言,陳致遠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棚戶區裡誰不知道,王村長的兒子天生弱智,智商隻有六七歲,沒想到蔡坤竟然為了王川來說情。這也是喜事?這是典型的把妹妹往火坑裡推。
“哥,我不嫁!”楊彤通紅著臉,怒聲道。
“聽到了沒?我妹妹說不嫁,蔡坤,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兩家沒有任何關係,現在請你帶著他們趕緊滾出我家。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喲嗬,小子你脾氣不小啊,我們村長能看上你們家的殘廢姑娘是給你們麵子,彆給臉不要臉。識相的就好好商量商量你們家姑娘怎麼過門,要不然就彆怪哥幾個不客氣了。”一個光頭冷笑道,他伸手就要拍陳致遠的臉,可他的手還沒落下,就被陳致遠一把抓住。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陳致遠捏著光頭的手緩緩用力,他隻感覺內體之中湧現出一股暖流來,力大無比。光頭先前還想教訓一下陳致遠,可這力道一出,光頭的臉都擠成了一團。
“你特麼的快鬆手!草,你們幾個是傻子啊,快給老子上啊。”
光頭痛呼道,幾個地痞混混一聽直接就朝著陳致遠衝了上來。母親蔡玉芬心中一急,剛想開口提醒。可沒想到陳致遠的後腦上好像是長了眼睛是的,他扭頭踹出一腳,就將一個混混踹出了三米遠。
“有膽子你們就來試試看!”
陳致遠抬腳踹飛一個混混,冷聲道。
“你小子牛逼,你知不知道我哥是這裡的派出所所長,信不信我讓我哥把你抓進去吃幾天牢飯?你要是現在給我們磕頭道歉,我還能放你一馬。”光頭死鴨子嘴硬的威脅道。
他話音剛落,哢嚓,一聲骨裂聲響起。
光頭的話音還沒說完,就直接變了形,光頭捧著斷掉的手腕在地上瘋狂打滾。幾個混混見勢不妙,直接拉著光頭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直接躲到了門外。
“怎麼?還不快滾,難道還想我請你吃飯不成?”陳致遠看著蔡坤冷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了簍子,光哥你也敢打,你信不信他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蔡坤罵罵咧咧道。可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你給我等著。”
一邊躲,蔡坤還一邊氣勢洶洶的打著電話。”
“行,我等著!”
陳致遠冷哼一聲,這才走到蔡玉芬身前,見到母親擔憂,陳致遠不免安慰了一句。
不一會,一陣警笛聲響起。
陳家的校園裡湧進來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來。為首一個大腹便便的領導走到光頭身邊,幾人一陣耳語,這領導便冷笑一聲,走進了院子。
“真是翻了天了,連我王天的弟弟都敢動,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啊,給我拷回去。”
這叫做王天的派出所所長叫道。
幾個警察掏出手銬,正準備一擁而上。
“身為人民公仆,你們就是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執法辦案的?我還就不信了,這朗朗乾坤,難不成還沒有王法了不成??”陳致遠擋在母親身前,怒聲道。
得到閻羅傳承,陳致遠雖然還沒開始修煉浩然正氣功,但手段哪裡是幾個普通人能比的。幾個警察而已,根本沒放在他心上。隻是,這王所長的做派,讓陳致遠心中怒氣橫生。
“王法?在棚戶區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我就是王法,楊遠帆,你想跟我談法律?真是異想天開。今天老子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王法,來啊,給我拷上,帶回局子好好拾掇。”
王所長鼻孔朝天,囂張跋扈。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華夏的國法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當家作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哪個王八羔子敢管老子的閒事,活的不耐煩了?”
這王所長正得意洋洋叫囂呢,陡然聽到聲音響起登時大怒。他剛想扭頭嗬斥,可見到來人的模樣,王所長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咕咚一聲咽了口吐沫,澀聲道。
“葉……葉書記?您怎麼在這?”
這派出所所長先前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誰知他扭頭便見到了葉東升冷如寒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