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敢不敢讓老娘吃飽了再動手!”
容月大罵一聲,隨手一把掀飛了供桌上的烤乳豬,地上被刺瞎了眼睛的男人再次慘叫一生,被一隻烤乳豬砸在腦門上,頓時又是一個窟窿。
趁著突然出現的黑衣蒙麵刺客注意力轉移之際,容月抱著白兔,閃身躲到了棺材後。
剛躲過去,“轟隆”一聲,那群刺客的劍一轉,砍在棺材上,瞬間,棺材碎成了柴火棍,紛飛著砸在地上。
乖乖,這練的什麼邪功!
劍氣太騷了吧!
容月抱著白兔繼續往後躲,儘量避開被劈成人棍。
就在這時,大廳後,傳來一道清悅的聲音:“先住手。”
那群刺客再次襲過來的動作一頓,整齊劃一的持劍對準了容月,卻並沒有再殺過來,不過看那架勢,容月隻要動動腳,怕是那群瘋子又能拔劍把她刺成肉渣。
大廳後,一個紫色的綽約人影,環佩金釵,裙裾搖曳,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三分眉頭微蹙,好像下一秒就能咳血。
三分憂愁掛在眸中,就跟隨時要哭的模樣般,看到容月,女子微微有些錯愕,挑起嘴角,聲若蚊蠅道:“我還以為是鬨鬼,不想,居然是姐姐還沒死?”
容長輕的聲音,如蛇蠍鬼魅般,纏繞在耳邊,揮之不去。跟她這個人似得,看似無毒無害,實則心狠手辣。
容月喜歡美人,男女都喜歡。
不過這容長輕除外。
這姑娘,眼角下垂,顴骨高突,下巴尖的能砸核桃,觀賞時沒有風情,陪、睡又太瘦弱硌得慌,實用性太差。
於是容月抱著白兔跟抱了一尊佛祖似的,不太正經的斜靠在身後擺放靈牌的案幾前,瞥了眼跟自己容貌有三分相似的容長輕,視線下移,落在容長輕的胸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恍然一聲大叫:“啊呀!我就說內、衣十分有必要嘛!你看你,年紀輕輕胸都下垂了!”
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容長輕登時麵如豬肝,見周圍的刺客的視線都朝著她上身掃來,小臉瞬間憋得通紅,剛染好豆蔻的指甲生生的被她掐進肉裡,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來:“容月,你無恥!”
瞧,病弱美人這麼說話多好聽啊!沒事裝什麼西施?
容月笑眯眯的收下容長輕的稱讚,順帶著朝著她拋了個媚眼,“美人,胸器必備,可彆浪費了這麼好的純天然資源啊!”
凶器必備?
什麼意思?
容長輕眼眸中的困惑轉瞬即逝,對上容月毫不遮掩的嘲諷,瞬間什麼話都不起作用了,當一招手,冷哼一聲,“明天,就給姐姐發喪!”
話外意思便是,今天就要容月的命!
容月一聽,頓時內心一團草泥馬,這姑娘怎麼還偷工減料啊!
不是守靈都要七天嗎?
她這滿打滿算撐死才三天吧?
容月對此深表不滿,順手抄起一個香爐朝著容長輕的腳邊砸了過去,怒氣衝衝道:“不行,要發發你的!老娘不乾!”
那些刺客行動整肅,紀律性極強,一看就是正經接受過訓練的。
刀劍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朝著容月這邊招呼,劍氣卷起地麵上的地磚,一時間整個靈堂地磚亂飛,容月在白兔的指點下左右躲閃,竟是毫發無傷。
“吱吱!”低頭!
“吱吱吱!”左側退!
“吱吱吱!”又抬腳!
“吧唧”一聲,容月左邊的腿還沒收回,右邊的腳已經抬起,然後如同蛤蟆落地,光榮的用自己的翹臀給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靠!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你想整死老娘啊!”
容月咆哮,下一秒,就看見白兔以一種極其優雅又尋常的姿勢,行走在刀劍之下,飛轉之中,白色的毛發竟是紋絲不動,整個走出了一股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容長輕的聲音,再度如鬼魅般飄了過來,“你們都是廢物嗎?殺了她!”
刺客們的劍法越發的詭異起來,容月順手掏了什麼就砸什麼,反正不讓那群刺客近身就是。
說起來也得虧了這靈堂的設計巧妙,麵積小,刺客們人多,也施展不太開,容月一邊跑一邊撩:“帥哥兒,你的小蠻腰好性感哦,一定很多人摸過吧?”
“哎呀,大哥,你屁股的形狀不太好,回去加強鍛煉哦~”
“嘖嘖,兄台,我看你有些喘氣,腎虛了吧?”
一番撩撥,一番刺激,刺客門又都是正常男人,容月的容貌本就迷人,加上這故意做作的聲音,一時間竟是有些步伐紊亂起來。
容月冷嗤了聲,輕蔑的掃過站在刺客後觀戰的容長輕,心底一陣疑惑。
雖說她是長的太過好看,豔壓一方了,可是也不至於上來就玩刺殺吧?
不過再一想,容長輕假意給她發喪,先定她個已死的名頭,再來刺殺,倒是順理成章的掩飾了她們殺人的行徑,這樣人們就會以為,她的死,是武安侯所為,然後將罪責儘數推到了北鳳玨的身上。
這姑娘,莫不是想挑起太師府和武安侯府之間的矛盾?
可是容長輕這種胸不大還無腦的女人,能想得到這樣的計謀?
容月的眉頭冷然蹙起,盯著容長輕的眸子瞬間多了幾分探究。
然而,容長輕卻像是身子微微顫了顫似得,視線從白兔身上猛地收回,小臉瞬間煞白。
那隻白兔,眼神,好恐怖!像是修羅地獄前來索命的鬼神!
她渾身一個機靈,惡毒的眼神一轉,落在了容月的身上。
隻要容月一死,她就是府中唯一的嫡女了,她就能獲得自己該有的東西!
容月,必須死!
白兔在刀劍中秀完身手,然後一個跳躍,落在一旁供奉‘容月’靈位的案幾上,仿佛高貴強大的神靈看著一場鬨劇般,不可褻瀆。
而那群刺客,已然逼近。
容月再也無處可退,隻能縮在最後的一根房梁柱下,啊啊啊!天兵天將如來佛觀世音孫悟空,快來救救老娘啊!
一根冰冷的劍,近在咫尺……
突然,“刺”的一聲,一身皮肉被穿透的聲音響起,距離容月最近的那人忽然眼珠一翻,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緊接著,剩下的人也嘩嘩啦啦”的跟著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狀淒慘。
緊閉的大廳的門上,細細密密的無數個針孔,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容月的眸子不自覺的便轉向了一邊的白兔,心中驚濤駭浪。
北鳳玨帶了暗衛。
以他此時的形態,自保沒有問題,可如果要跟一群訓練有素的刺客對上,並不占上風。
容月不知北鳳玨是提前算計好的,還是碰巧?
若是算計好的,那北鳳玨一定也知道,暗中有人在織一張巨大的網,這網的目的,就是武安侯府,和太師府。
容長輕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批殺手毫無預兆的就這麼死了,頓時捂住嘴,驚恐的看著容月,那眼神裡,除了驚訝,還有怨恨。
容月瞥了眼容長輕,一勾嘴唇,調侃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本小姐我貌若天下,自行慚愧了吧?”
容長輕一咬唇,轉開了視線,冷聲道:“你想怎樣!”
哎喲嗬!還挺衝!
容月白了眼容長輕,笑嘻嘻的湊了上去,你想看老娘死?老娘就活成一朵花,羨慕死你!
“你是不是特彆不想讓我活著出現在太師府呢?”
容長輕的呼吸一頓,沒說話。
不過那皺成了倒勾的眉頭,卻已說明一切。
容月繼續,“不過這太師府的風水好!你不想讓本小姐呆著,本小姐還就住定了!”
“你!容月,早晚你會為自己的囂張跋扈付出代價的!
“囂張跋扈?”
容月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得囂張一點不是?
“給你一個時辰的功夫,不把老娘慶祥苑的東西都規整好,老娘把你剁碎了包餃子!”
說完,她腳下踩著的烤乳豬再度“嘎吱”一聲,成了肉餅。
容長輕的眉頭跟著一跳,小心臟抖成了篩子,猩紅著眸子罵道:“真是可惜了,武安侯怎麼沒把你削成人棍?還是你又使了什麼齷齪手段逃出來的!”
容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十分坦然的道:“老娘我前凸後翹,臉蛋與智商齊飛,身材與性感並存,北鳳玨怎麼可能舍得殺我,是吧,寶貝?”
她的視線飄向了眯著眼睛的白兔,白兔陡然間身子一顫,湛藍的眸子裡似乎是射、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鄙視:“吱吱吱吱。”厚顏無恥。
裝模作樣,裝高冷,裝、逼!
容月哼了一聲,不高興的擠了擠自己的那團豐盈,“男人不為胸死,就為色亡,本小姐兩者皆有,豈有被男人殺死的可能呢?”
白兔視線中無不顯露出他的不屑。
若是北鳳玨的模樣出現,一定是丹鳳眼一撇,神情冷淡如冰,一聲輕嗤,絕不吝嗇。
然而此時白兔的臉上,沒能有太多的表情。
可即便如此,容月也感受到了北鳳玨對她的不屑。
靠!
居然還有老娘睡不服的人!
雖然,也就睡了這麼一個,難道是戰鬥經驗不足,以至於敵方不滿意?
容月拖著下巴認真的想著,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拿下北鳳玨……白兔。
當著這種血腥氣撲鼻的場麵,容月還能YY一翻北鳳玨被撲、倒的畫麵,若非是容長輕的一聲輕呼,她還沉浸砸自己的世界大和諧美妙世界中。
思緒一收,容月轉頭看向容長輕,見她麵色發白,耳朵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鑽了進去,她麵容猙獰的掙紮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
“
容月抬手,臉色不太好的去觸了下她的呼吸。
有氣!沒死。
“吱吱!@#¥……”她背後有人,先留著。
“你給她塞了什麼東西進去?”
“傳音蠱。”
白兔淡定的掃了眼容月,優雅的踏著步伐,好似走在一片潔白無瑕的雪地上。
隻是這地麵……坑坑窪窪,碎磚木棍,混亂不堪。
容月正準備跟著一塊離開,突然,腳步一停,轉身蹲在容長輕的跟前,伸手比劃了一下容長輕胸前的大小,然後跟自己比對了一下,片刻後,一聲尖叫:“靠!就知道之前偷老娘內、衣就是這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