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你還敢踩老娘頭頂!
容月張牙舞爪的抬起手就要去抓爬上她頭頂的白兔!
忽而,眼前一陣灰塵掠起,容月剛抬起的爪子被什麼東西一拍,打到了一邊。
頭頂似乎一陣厚重的空氣微動,容月剛抬頭,就看見季恒從牆頭扛著一把椅子飛身而過。
那沉重的梨花木椅子生生的落在了容月的鼻梁前,白兔輕輕一躍,跳上了鋪著虎皮的梨花木椅。
“次奧!北鳳玨你他娘的差點毀了本小姐得天獨厚天下無雙超級無敵的高鼻梁!”
白兔悠然的掃了眼從地上爬起來的容月,斂著殺氣的眸子似乎寶石一般,泛著迷人的光,“吱吱!@#··”一炷香的時間,距離出口,一百米。
一百米?草泥馬百米跨欄麼?
這飛來橫財沒有飛來橫椅是什麼鬼操作!
容月從地上爬了起來,撩開自己的裙子,一腳踩在那張虎皮椅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擺了個魅惑眾生的姿勢,“色、誘,不違規吧?”
白兔似是嫌棄的睨了眼容月,微微側開腦袋,聲音極冷:“吱吱!@#¥····”你大可以脫、光了試試。
嗬嗬,大熱天的開什麼國際玩笑!
容月摸了摸下巴,抱著胳膊打量起這個自己距離出口的這段路。
她說怎麼堂堂的京畿大營還有狗洞呢?合著那圍牆的外麵,還有一層柵欄。
柵欄下,五步一人守著。
一百米的距離,走過去跟打水漂似的,問題怎麼忽悠過那群守衛衝出去啊!
毒死?
沒有材料。
打死?
不道德不說,她也打不過。
魂淡北鳳玨!簡直就是禽獸!
哦,不,是相公。
她回頭,瞪著那隻坐在椅子上安然自得優雅最貴不可一世的白兔,溫順可愛的麵容下,隱藏著一顆腹黑狡詐的心!
哼!她就不信了,一個貌美如花冰肌玉骨的絕色美人,會拿這群鐵血硬漢沒折!
除非這群都是出櫃貨!
容月一撩自己碎發,扭著S型的步伐,心底的小火山早已爆發,麵上卻是魅惑無雙,風情萬種的咬著唇朝著柵欄下的大門走去。
身後,白兔的眸子若有若無的落在容月的身上,如人一般的姿態盤腿坐在椅子上。他身下的虎皮也不是什麼尋常虎皮,不過是武安侯殿下第一次變成白兔時,絞殺的一隻老虎,扒了皮毛用來做紀念。
他的眼神裡,毫不掩飾對前頭那個看似風情萬種,實則氣勢洶洶似要打群架一般的女人的嫌棄。
掩飾都不會?
白兔轉開視線,動了動手,季恒地上一疊茶點,供其享用。
然而,容月並沒有走到門口,而是走到其中一個鐵甲將跟前,撩開臉旁的碎發,眼波流轉,緩緩抬起眸子,溫聲細語道:“帥哥~人家想出去噓噓~”
鐵甲將麵無表情,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一具真人傀儡似得。
噓噓都不給讓路?禽獸,太禽獸了啊!
容月真他麼的恨不得自己此時化身哪吒,三頭六臂,扒了某隻白兔的皮,抽了他的筋,從此係在腰間當腰帶!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眨眼間的,轉瞬,容月見美人計沒用,便故意抬起手扇了扇風,
“哎呀,這天兒好熱呀~這衣裳,哎喲,怎麼掉下來了?”
容月扯著肩頭的衣裳往下一拉,哼哼,閃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吧!
她的冰肌玉骨,她的無敵妖嬈大電眼~
然而,這群鐵甲將的定力,遠遠的超越了容月的認知。
容月扯衣裳的手都要僵硬了,那群鐵甲將一動不動,目不斜視,目中無人,勢做瞎眼的魂淡!
靠,非禮勿視啊親們!你們不是正義的化身嗎?
容月吐血,扭頭恨恨的剜了眼坐在椅子上欣賞她拙劣表演的白兔,氣勢滔天的想著,要不她乾脆····使出必殺技!”
然而,白兔正眼都沒給她一個,隻迎頭望月,好像要吸收日月精華,羽化登仙,從此位列仙班一般。
不過,這樣微微仰著頭,湛藍的眸子在月色下,生著褶褶寒光。
容月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清了清嗓子做作道:“奴家給眾位表演一樣才藝哦~一定一定要捂住你們的耳朵哦~奴家隻是個傳說,千萬不要迷戀奴家哦~~”
奴家?
白兔總算是正眼掃了眼容月,兔唇裡竟是發出一聲輕嗤聲來。
如高貴不可一世的大神嘲諷著下麵愚蠢朝拜的臣民一般,不屑,諷刺。
哼!老娘隱藏了二十年的絕技,總算是要重現江湖了!
容月仰起頭,突然,氣沉丹田,抬手,運氣,下馬步,氣勢做足,突然,直著嗓子嚎唱起來:“高高滴山崗,有位吳剛,哎喲臥槽哎喲臥槽,體力、真棒!”
頓時,柵欄外的樹林裡,飛鳥炸起,如臨大敵,四散逃命。
季恒手上的茶盞‘哢嚓’一聲摔在地上,碎成渣渣。
鐵甲兵各個恨不能鑽進地洞,躲避恐怖的魔音。
逮住機會就是現在!
容月一邊扯著嗓子嚎,一邊腳下一動,朝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