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死在床上,而兩個小姐則坐在沙發上,不急不緩地穿衣褲。
“怎麼回事?”
短暫的驚訝之後,我趕緊跑到床邊,轉頭問沙發上的兩個小姐。
她們兩個很麵生,應該是輪換的小妹,我還是第一次見,自然也不熟。
“猝死的,老規矩,你把他的屍體處理一下,再把現場打掃打掃,搞定了再報警。”
其中一個臀部很翹的小姐在腿上套上大紅色絲襪,鎮定自若地照著鏡子補妝。
另一個小姐簡單收拾了會,就去包間裡的獨立衛生間洗澡了,留下黑人的屍體不管不顧,似乎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古怪地看了她們一眼,點點頭就去清理包間。
有了上次包間死人的經曆,這一次我的膽量大了很多。
很快,花姐過來了,隨便看了一眼,也沒多說,走到茶幾上拿起錢包打開翻了翻,然後又拿起黑人的手機進行翻看。
在她翻看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已經整理好包間了,保證誰都看不出這裡有過灰色交易。
床上的黑人身上全都是汗水和白色的液體,抽搐了會就靜止不動,徹底死了。
等衛生間裡的小姐洗完澡出來後,我把黑人的屍體背進去,用淋浴噴頭好好地給他衝洗之後,再把屍體背回床上,幫他穿上衣褲。
等我搞定時,花姐從沙發上起身,打開黑人的錢包,把裡麵的錢抽出來一大半遞給我,說是給我的清理費。
這疊錢起碼有20張,全都是黑色嶄新的紙幣,一看就不是人民幣。
我看到紙幣上刻著數字“100”,正要問花姐時,她就主動開口告訴我,這是美元,一張就是100美元。
“一張100美元,也就是600人民幣,20張不就是1萬2了?”
我震驚地張大了嘴巴,花姐也太大方了。
“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能隨便在錢包裡放1萬2的主兒。”
花姐把錢包扔到茶幾上,淡然說道。
“那他這些錢哪來的?”
“可能他真的是和那次的人一夥的,這次是收了錢來辦事,錢包裡嶄新的錢是酬金。”
花姐點了一根煙,抬腳就要離開。
“等等。”我叫住花姐,說從他錢包裡拿錢,會不會被警察調查的時候發現。
“不會。”
花姐頭都沒回出了包間。
聽她這麼說,我稍稍安心,然後收下20張百元大美鈔,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趕到,看過現場,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們說是要等法醫進一步解剖研究後才能結案。
我懷疑夜總會的背景很大,要不然死了人居然都不讓夜總會停業接受調查?
花姐還真是氣場強,警察都要帶走錢包了,走的時候被花姐攔下,說那個黑人還沒結賬,於是把錢包裡剩下的美元也拿走。
警察走後,小姐們都議論瘋了,再看花姐時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崇拜和敬佩,大家都是是花姐用手段弄死的黑人。
可是花姐從頭到尾都沒有特彆的反應,話也沒有多說,和平時的表現一樣。
1個小時後,蘿莉臉禦姐身材的小君找到了我,特意把我帶到更衣室把門關上。
“乾,乾什麼?”我有些緊張,以為她是對我做什麼,畢竟這可是封閉的空間。
“給你提個醒。”小君確定外麵沒人後,對我說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皺眉問她。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我們這個夜總會和其他夜總會不太一樣,死人都是家常便飯。”她說。
我沉默著沒說話,實則在心裡承認了。
“給你個忠告,以後和花姐不要走得太近,保持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就行,你實在是寂寞隨時可以找場子裡的姐妹,相信沒幾個人會拒絕你。”
小君特意給我強調。
我聽她這麼說,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隱瞞你,其實在你之前,我們場子也招過男服務員,甚至是男公關,但是都沒能在這待太久,最長的一個也隻待了一個月。”
她繼續跟我說。
“為什麼?”
我緊緊地皺著眉頭,難道是花姐很嚴格,把他們給炒魷魚了?
“全都死了,死因離奇。”
“怎麼可能!”我失聲驚呼,沒想到之前的那些男服務員和男公關下場那麼慘。
然後我追問他們死狀是不是和今天的黑人一樣,結果小君搖頭,隻說比黑人還要慘。
等我再追問她怎麼死的,她就不肯告訴我了,沉默好久也隻是讓我小心花姐。
“花姐?花姐有什麼問題?”我心裡咯噔一下,問小君。
“我可以稍微跟你說說,但是你得保證不告訴彆人。”小君麵色變換,最終還是堅定了心念,決定告訴我。
“哐當。”
正當她要開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然後花姐走了進來,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大跳。
我倒還好,小君就被嚇得臉色蒼白了,看到花姐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一個要接客,一個要送酒水,不乾活跑來更衣室偷歡?”
花姐冷聲說道。
我和小君異口同聲說沒有,然後小君擔心花姐在門外走來的時候聽到我們議論她,於是撒謊說我們在討論你處理黑人的事。
“有什麼好議論的,快去工作。”
花姐把我們臭罵一頓。
小君先離開更衣室,我接著離開,在走的時候被花姐叫住。
“你近期少和場子裡的小妹廝混,弄不好會要了你的命。”
說完,她就讓我出去,說是要身上沾了那黑人的汗,不喜歡這種味道,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低頭走了出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花姐的氣場一直很強,被她的目光盯住,像是被暗中的毒蛇鎖定著,很不舒服。
本來我就不敢正視花姐,再經過小柔跟我提醒的事,我就更緊張了。
我也不知道小柔和花姐誰說得對,也許兩個人都是對的,畢竟出發點不同,小柔是擔心場子會害我,花姐是怕我和小姐做多了身體垮掉。
我站在門口發愣,更衣室裡麵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看來花姐已經在洗澡了,我看看時間就準備收拾收拾下班。
正要走時,更衣室裡傳出了“噗通”一聲,好像是某個重物墜地發出的響聲。
我不確定裡麵發生了什麼,也不敢進去亂看。
“楊風,你還在外麵嗎?”
正當我要邁步離開的時候,門內傳來了花姐的聲音。
“我在。”
我應了一聲,然後眉頭挑了幾下,問她有什麼事。
“進來幫我一下,我摔倒了,嘶。”
花姐一邊呼喚我,一邊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看來摔得不輕。
“哐當。”
我一聽花姐受傷,猛地打開房門衝進去,找到花姐洗澡的那個隔間,問她怎麼樣。
隔間是全玻璃組裝成的,這是為了方便小姐們查看裡麵是不是有人,不然還能敲門問,挺麻煩。
玻璃並不是全透明的,而是那種毛玻璃,隻能看清裡麵人的身形輪廓,不用擔心會走光。
我透過玻璃看到花姐坐在地上,完美的身材輪廓儘顯無遺。
“進來扶我起來。”花姐強忍著疼痛,聲音中帶著一絲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