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服氣。”張揚帆這次也不用旁人動手,他直接過去又給了衛子珩腿彎一腳。
噗通一聲,衛子珩這次跪下再沒有力氣起來。
但是這羞辱他是記下了,狠盯著張揚帆說:“你今天最好就把我弄死,要不我肯定弄死你。”
“弄死你我不是還要坐牢,我得留著你好好折磨折磨。”
張揚帆圍著衛子珩轉了半圈說:“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好呢?”
“悉聽尊便。”折磨人還用問嗎?心裡早就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有意思有意思,想著之後能有你這麼個玩物也是挺有趣。”衛子珩滿足了張揚帆的施虐心理,你越是不怕,我越是要讓你怕。
“先打一頓教教你怎麼為人。”
衛子珩瞬間就被人踢翻在地,他將身體蜷縮了起來,不讓腹部受力。
後背大腿都是重點照顧的對象,衛子珩感覺他已經被打穿了一樣,從劇烈的疼痛變成了麻木的狀態。
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血,張揚帆讓人停了下來。
“現在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衛子珩當然知道,張揚帆想要他求饒,想要他在他的腳下匍匐,可是他偏偏就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虛弱但卻堅定的說:“呸,你休想。”
“你會想求饒的。”
張揚帆皺眉,接著讓人折磨衛子珩,可是有人在他的耳邊說:“張少,這人要是再這樣打就沒了。”
“你們不會悠著點嗎?這種事情還要我教?”
張揚帆心中怒罵,一群廢物,這點腦子都沒有。
饒是這些人沒有再下狠手,衛子珩的身體也受不住了,雙眼一閉就沒了動靜。
“張少,人暈過去了。”
“沒用的東西,還以為有多能抗呢。”張揚帆從車裡拿出來一瓶水,全部澆在了衛子珩的頭上。
衛子珩想要多暈一會都不行,硬生生的被澆醒。
“你最好放了我,我們衛家不是你能招惹的。”衛子珩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他自己都沒有意識。
“你說什麼?衛家?我可是打聽了,方圓幾百公裡都沒有個衛家。”張揚帆根本就不在意,在衛子珩暴露了那張銀行卡之後,他就已經調查過衛子珩。
孤兒,保育院長大,高中畢業,一直在社會上打工。
就是家裡磨礪小輩也不會這麼慘,衛家,還真是可笑。
可是衛子珩又不說話了,好像剛剛不是他說的一樣,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
“張少,不能再打了,先帶回去吧。”
張揚帆看衛子珩這個狀態確實不能再打了,轉頭就說:“我還用你教嗎?”
“不能打了還能感受點痛苦吧。”張揚帆立馬就想出了個折磨人的法子,“找個東西把他紮清醒了。”
四處分散的尋找,有一個人才倒是找了個好東西,翻出來了一盒牙簽。
衛子珩看著牙簽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也是打了個激靈,這他娘的是模仿容嬤嬤嗎。
已經準備好了被紮,但是疼痛好像並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啊!”
“你們是誰?”
衛子珩睜開眼一看,從旁邊又過來了一批人,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樣子,比張揚帆這邊的人強多了。
剛剛準備紮衛子珩的人,手上竟然紮了一把小刀,穿透了整個手心,一手抱著胳膊跪在地上滿麵的猙獰。
那波人根本就不回答,上來就將張揚帆他們狠揍了一頓,一個個倒在地上蠕動。
張揚帆看這個樣子,撒腿就跑,但是沒等到跑上車就被追上,也是一拳就撂倒了。
領頭的人見沒什麼難度,走過來在衛子珩旁邊蹲下。
“不好意思來遲了。”
衛子珩沒有搞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專程來救他的。
他們全部都帶著口罩,也看不清楚臉,衛子珩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是誰?”
“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那人直接將衛子珩扛了起來,衛子珩吃痛肚子又是一陣的翻滾,瞬間又暈了過去。
這位大哥,你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
等到衛子珩再次的清醒過來,又換了一個地方,這裡裝修似乎比淩家還要華麗的多,渾身就像是重新組裝了一次一樣,根本就坐不起來。
伸手摸向了床頭想要拉著他坐起來,反而是將立燈給拉倒了。
哐啷的一聲,將衛子珩都嚇了一跳。
不一會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看衛子珩已經清醒了笑了一下。
“你醒了,需要什麼我幫你,我先去幫你叫醫生過來。”
衛子珩來不及阻止,他現在可不想看醫生,他想要知道這都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現在是非常的想要去衛生間,誰能來幫幫他啊,在陌生的地方尿床什麼的,也太丟人了一些。
醫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婦人,婦人保養的很好,從容貌身形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但是穿的衣服,已經能說明她年紀不小了。
婦人身後的那個男子很像是扛他回來的那個男人,棱角分明,用著一雙不問世事的眼睛看著屋內的一切。
“快給他看看怎麼樣了?”婦人對醫生說,衛子珩也在打量著這個對她異常關心的婦人。
醫生給衛子珩檢查了一番說:“夫人放心,都是皮外傷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多謝醫生,阿隼,送送醫生。”
那個男人聽了婦人的話,帶著醫生離開了這個房間。
婦人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柔柔的看著衛子珩,隻是眼神中卻有些複雜,抿了抿嘴唇半天沒有開口。
如果仔細看,她的手是發抖的,和她這樣處變不驚的夫人形象有些反差。
“謝謝你們救了我,這裡是?”衛子珩等不及先開口。
“這裡是陳家,我叫陳敏智,你認識陳東陽嗎?”陳敏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衛子珩。
衛子珩回想了一下,終於是想到了這個名字在哪裡見過,這是第二個墓的主人,陳東陽。
所以他的錢都是陳家的,這不會是查過來了讓他還錢吧,幸好他沒有亂花,車子房子賣了還是差不多的。
“我認識,陳老爺子將一張銀行卡給了我,可以讓我隨意的花裡麵的錢。”衛子珩小心的說。
看著陳敏智的表情變得激動了起來,衛子珩暗道不好。
“爸爸果然是沒有騙我。”陳敏智說著還哭了起來,衛子珩有些慌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彆哭了傷身。”
衛子珩安慰了兩句,等著陳敏智平複了心情,再接著說話。
“我沒事,我就是太激動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衛子珩再次的愣住,這又是怎麼一段淵源啊,為何他總是要麵對這樣突如其來感情糾葛。
“夫人,我聽不太懂。”順手幫陳敏智在床頭抽了一張麵紙遞給了她。
陳敏智自然的接了過來,好像兩個人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一樣。
“是我太激動了,看來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陳敏智看著衛子珩,忍不住還拉著衛子珩的手說:“你認識的陳東陽老爺子就是我的爸爸,他很多年前托夢給我,說他之前有將一張銀行卡給了一個年輕人,如果這個年輕人品性未變,就讓我認他做乾兒子。”
“我丈夫在我結婚沒有幾年就去世了,也沒有留下個孩子,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再嫁。”
“我本以為……我本以為我就這麼孤獨終老,沒有想到你終於出現了。”
衛子珩的眼睛越睜越大,托夢說的事情也能當真?這也太離奇了些,所以說陳敏智是想要將他認作乾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