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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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中元節,茭白月色,位於如意城郊區的墓地中,警衛室還亮著燈,四周安靜無人。
今天是衛子珩和張誌傑的班,兩個人吃著張誌傑帶過來的鹵味。
“你這鹵味是不是有問題,吃完我就肚子疼,這都拉了三回了。”衛子珩捂著肚子就去拿紙。
張誌傑翻了個白眼說:“自己不知道吃了什麼拉稀,往我頭上甩鍋,我這不還好好的嗎?”
衛子珩沒功夫再懟回去,一路小跑就往廁所衝,一邊罵著這設計墓地的人。
“他娘的廁所修的那麼老遠,是想憋死老子。”
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衛子珩臉色一白,看著還有幾十米的廁所歎了口氣。
轉身就衝到了一處空地,釋放了這汙穢之力。
“對不住了啊大哥大姐們,小弟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明天給你們多上柱香啊。”
說完從口袋掏紙,可是這紙早就跑的隨風而去了。
“這滾犢子玩意,活人還能讓屎給惡心死。”
在地上摸索了一會,摸到了一個石頭樣的東西。
“就當是效仿古人了。”
狠下心這麼一刮,衛子珩差點沒疼的跳起來,這石頭是帶刺還是怎麼。
剛一站起來就天旋地轉,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到衛子珩再次清醒,起來走了兩步就發現不對勁,這好像不是他上班的那個墓地。
那裡占地不小,視野很寬闊。
這裡雖然也是墓地但是很小,隻有幾個凸起的墳包。
而且這裡沒有月亮!
打開手機手電筒,“這什麼鬼地方?”
轉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個牌子。
“一級墓地?”
“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之間亮了起來,光線刺眼。
“恭喜你進入平行墓地,這裡是一級墓地,將全部的遺產繼承才能開啟二級墓地,祝你好運。”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等衛子珩再問為什麼的時候再沒了聲響。
繼承?這墓地的財富不就是陪葬之物,所以要全部翻找一遍帶走嗎?
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有彆的選擇,隻能根據這裡的規則走。
“這是要直接挖?這也太……”
衛子珩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個墳包,隨意選了旁邊一個鞠了三個躬。
然後準備動手挖的時候,噌出來了一個盒子。
“嘿,這有點意思,不用我自己動手。”
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裡麵有一塊玉石一塊玉佩,還有一封信。
“幫我找到這塊玉佩另一半的主人?”衛子珩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
確實樣子不完整,就像是太極八卦陣一般,現在少了一半才能湊成一個圓。
而另一塊觸手生溫,雨滴形狀,乳白的玉石中有些血絲般的東西,對著亮光一看,竟然是一個壽字!
這絕對是個好東西啊!衛子珩就是再不懂也能知道這值了錢。
那空洞的機械聲再次響起,“本次機會已用儘,退出墓地。”
一陣失重,等到衛子珩穩住腳步就已經出來了,脖子上有點奇怪。
伸手拉扯,竟然多了一塊玉佩,上麵光滑沒有雕刻,短短的一個柱形。
提著繩子放到了鼻尖嗅了嗅,“幸好這玉佩沒有屎味。”
衛子珩摸著口袋中的玉石有些飄飄然,這玉佩不能賣,玉石可沒說,等到天亮下班就把它賣了。
張誌傑看著衛子珩有些奇怪,說道:“你這是把腦子也拉出去了吧,回來一個勁傻笑個啥?”
“哎呀,誌傑啊,我明天可能就不在這了。”
“說啥呢?你不在這你在哪去?哪裡有這工作輕鬆拿的還多。”張誌傑突然摸了衛子珩額頭一把。
“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中元節這還大半夜的,你可彆嚇我。”
衛子珩懶得理張誌傑,主動守夜,讓張誌傑睡去了。
天一亮就有接班的保安過來,衛子珩火速交接,騎著他那破摩托就去了一條街。
這條街一般人不會來,來了的都是要換錢的,衛子珩走進了這裡最大的淩家典當店。
裡麵和銀行差不多,工作人員都是被封閉的嚴實,衛子珩選了一個年紀大點的中年大哥,將玉石拿了出來。
“大哥,我要當東西。”衛子珩將玉石遞了進去。
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帶上了眼鏡,這才把玉石拿起來,前前後後看了半晌,這手都有些抖。
“小夥子,你這玉石有些難判斷,你先在這等等,我拿去找師傅看看。”
有戲!這玉石肯定價值不菲!
衛子珩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想象著以後的美好生活,車子、房子、奶……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門口衝進來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各個魁梧健碩,似是保鏢,將整個店麵包圍了起來。
修長且白的美腿邁了進來,低跟的馬丁靴敲擊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
好美!衛子珩心中讚歎。
且不說這完美的身材,就是臉也無可挑剔,介於鵝蛋臉與瓜子臉之間,眉毛細長更添風情,鼻梁秀挺,眼睛狹長,然而大眼這時候正盯著衛子珩。
朱唇輕啟:“這玉石是你拿來的?”
這時候也隻有衛子珩這麼一個客人,不可能是對彆人說話。
“不是我的。”衛子珩見情況不對,想要抽身。
“抓起來!”
那十幾個保鏢似的男人立馬上前,衛子珩被反剪雙臂壓低了身子。
“那玉石和我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哼,你碰了這玉石今天就必須和我走。”女人扔下了話,保鏢押著衛子珩坐上了門外的車。
所以這女人的意思就是,不管他有沒有關係,都得走這一遭,那還問他做什麼?腦回路清奇啊!
看著這一排黑色的轎車,是衛子珩現在做夢都不敢想的車子,以這樣的情況坐上了,根本無法享受。
一直出了城區,衛子珩被套上了眼罩,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眼罩被粗魯的扯下,衛子珩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他身邊各站了一個保鏢。
“現在說說玉石怎麼得到的?”
衛子珩反問:“你是誰?”
“你先回答我。”女子皺眉,保鏢立馬壓住了衛子珩,這胳膊好像是要斷了一樣。
“放開我我說。”衛子珩眼珠一轉,“這玉石是一名叫淩天的老人給我的。”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信後麵的落款,想來說出來是有用的。
果然女子緊繃的神色鬆動,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分他看不懂的糾結。
“之後呢?”
“之後他讓我找這個玉佩的另外一半。”衛子珩見態度有所軟化,又將這半個玉佩拿了出來。
女人的臉色變了,有些吃驚的看著衛子珩,但是瞬間又變成了不解,不屑,惱怒。
“帶他下去。”
“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是要禁錮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的。”衛子珩大聲喊道,然而沒人理會他。
衛子珩的玉佩也被拿走了,手機也不見,保鏢將他鎖在一間臥室中,裡麵除了廚房倒是什麼都有。
“媽的,窗戶都被封死了。”
根本找不到可以跑的地方,衛子珩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直接躺床上補了一覺。
夜班結束,因為錢興奮的睡不著,現在什麼都沒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睡夢中還在想這事。
在不遠處的彆墅,一男一女相對而坐,茶幾上放著玉石和兩個玉佩,這時候的玉佩剛好能夠相對成完整的玉佩。
女人就是剛剛的女人,而男人年紀大很多,摸著下巴思索了很長時間,終於做了決定。
“然然,不管你願不願意,半年之內都必須和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