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便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絕對是朝著我來的,但是以我二十多年的經曆來看,我並沒有的得罪過她。而且彆說得罪彆人了,長這麼大,我的性子一直都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你好,我是這次任務的接收人,孫平!”孫平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個女人抬起頭來,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我這邊。
“這位也是跟著你一起來幫我的嗎?”
見此,我和孫平對視一眼 ,果然,這女人就是衝著我來的。
“這是葛生,是跟我一起去執行任務的!”
孫平隨意的介紹了一下,便說道:“薑女士,你能不能再跟我說說你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了解了敵人,我們才能更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是這樣的……”
隨後,女人就跟我們講起了她的遭遇。
原來是因為一個星期前,她丈夫做房地產時,工地上死了一個農民工,雖然最後他們把這件事擺平了。但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從三天前開始,他們夫妻二人就頻頻做噩夢,有的時候甚至還能夢到他們自己死去的樣子,總而言之就是特彆恐怖的噩夢。
說起這個的時候,薑女士的臉上帶著驚恐,好像她真的親身經曆了那種死亡一樣。
“後來,我們也找了許多人幫我們看,結果那些人都說這是我們自己做的孽,隻能自己承受,無奈之下,我們隻得找到你們孫家來了!”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冤案嗎?怎麼劉叔會說這個案子十分棘手,而且看其他人的樣子,好像都十分的避諱這種事?
我聽完這個女人的話之後,心中十分疑惑,但是看到孫平正在跟她聊天,也沒有插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薑女士,抱歉,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幫你!”
孫平聽完,直接就拒絕了女人的要求,然後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我們孫家雖是陰陽世家,但是卻也有家規,這種屬於冤情,除非你們幫死者把冤情澄清,然後主動認錯,化解他們的怨氣,不然的話,你們就隻能等死了!”
“什麼?你們竟然拒絕?”
聽到孫平的話,薑女士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伸出她塗的紅豔豔的指甲指向我們,“你們憑什麼拒絕?我把押金都已經放下了,按照規矩,這件事你們必須接!”
說著,她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紙扔到桌子上,“這是我家地址,今晚六點,你們要是不來的話,老娘就算是死,也會找一個墊背的!”
說完,她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就離開了孫家。
等到她走後,劉叔從後麵的的房間裡麵走了出來,看著我們,歎了一口氣,“三少爺,你剛剛不應該拒絕她的!”
“為什麼?劉叔這種事我們本來就不接的,孫家的祖訓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我都應該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衝著葛生來的,葛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他陷入險境?”
孫平不解,其實就算是沒有葛生昨天的那個夢,他們孫家也不會同意接這種事的,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唉,這件事本來就是衝著葛生來的,有句古話叫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葛生啊,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後麵的半句話我知道,劉叔是對我說的。
“葛生,你彆在意,這種事,就算我們都不接,那個姓薑的女人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孫平看我臉色不好趕緊說道。
聽他說罷,我隻是搖了搖頭。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前往薑家,因為我也想通了,就像劉叔說的,這種事是躲避不來的,隻能麵對。
晚上六點,我和孫平兩個準時到達了那張紙上的地址。
那個地址是鹽城的彆墅區,幾乎鹽城所有的富人都住在這裡,當然像孫平家這樣的家族,自然不太適合跟這些人居住在一起。
“哎?你們兩位應該就是我老婆請來的小道士吧!”
就在我們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 ,一個男人從我們後麵走了過來,看到我們滿臉的驚喜。
“你是?”
我看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裡見到過他。但是聽到這個中年人把我們叫做小道士,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雖然我們確實是做這一行的,但也不是他們口中的道士。
“我叫張振,是薑雨欣的愛人!”
男人開始自我介紹,他看起來臉色蒼白,眼睛裡麵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眼底下更是一片淤青,看起來完全是一副很久沒睡過的樣子。
兩邊寒暄了一番之後,我們就跟著他走進了其中的一棟彆墅裡麵。
不得不說,他家裡麵的裝潢確實不錯,光隻是屋裡的那些擺設,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你們兩位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把我老婆叫過來。”說完,陳振就直接上了二樓。
“這個房子裡麵不對勁!”
孫平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那個男人也不對勁,雖然他的樣子表現得十分狼狽,但是他的身體卻很亢奮,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話音剛落,樓頂就傳來一聲劇烈的震動,和十分激烈的爭吵聲。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走了上去。
隻是,我們才剛剛走到樓梯的轉角處,一個東西就直直的朝著我的麵門飛了過來。
“葛生,葛生!”
我什麼都還來不及想,便直接倒了下去,耳邊最後隻剩下孫平的急呼聲。
沒想到昏倒之後,我居然又再次來到了夢裡,還是原來的那個樓頂,還有那個女人—薑雨欣。
這一次,她看到了我,直接朝我衝了過來,長長紅指甲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死?都是你這個災星,我們兩個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害我啊?”
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我一時無力掙紮,隻感覺自己的呼吸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