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仇,我們幫你報了,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早點離開吧!”
我的話音剛落,白衣女鬼便將奄奄一息的李涵拖進了湖裡,翻動著湖水把他沉進了湖底。
“謝謝……謝謝你們!”
白衣女鬼哭了,不過這次的哭聲沒有我夢中聽到的那般淒慘。
皎潔的月光散布在湖麵之上,我看到白衣女鬼的怨靈在空中一點點散開,化身一個個光點,好似蒲公英的種子,隨風而去。
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隨風而去,隻留下我們三人坐在湖畔,欣慰的看著月光下的湖水。
幾天之後,學校得知李涵失蹤的消息,不過他的屍體至今沒有找到,我想應該是白衣女鬼帶他去了該去的地方吧。
白衣女鬼的事終於告以段落了,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孫平和柳婉瑩的道術確實有些厲害。
由於我體質異於常人,學一些東西防身也好。
於是我找了一個時間,請柳婉瑩和孫平吃了一頓飯,然後借機向他們提出教我學一些常用的道家法術。
孫平思索了片刻,對柳婉瑩說:“我看葛生資質不錯,人也機靈,我們就教他一些基礎的道術吧,以後有事也能搭把手?”
孫平都這樣說了,柳婉瑩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為免惹人注目,我便和孫平、柳婉瑩便相約每天晚上下課後來柳婉瑩的小院。
一同拜過祖師爺後,柳婉瑩拿出三個蒲團擺在院子中央。
待我們三人盤腿坐定之後,柳婉瑩開口了。
“前幾天我做法時,你也在場,基本的法器,你都見過了,我也就不多說了。首先要教給你的是我們道家的咒術。”
“道家的咒術與符籙之術相成,主要做探靈驅邪,招魂陳情之用。”
“這也是道家最重要的法術之一”孫平在一旁補充道。
“咒術共分為三種,言咒,微咒和心咒。言咒和微咒,都是用口誦讀,不過言咒需大聲讀出,而微咒小聲輕語。至於心咒,就是在心中默念。”
柳婉瑩繼續講道,“今天要教給你的,便是心咒中的靜心神咒,亦為道家八大神咒之首。”
“你需要每天早晚潛心修煉,此咒可以令凡心入於冥寂,返觀道心,入於清靜之中,同時還有保魂護魄的效果。”語罷,柳婉瑩閉上雙眼。
“首先閉目坐定,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排出心中的雜念,專注與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馬上調整坐姿,按照柳婉瑩所言,將自己的內心調整到最平靜的狀態。
“然後在心裡反複誦讀:‘太上台星,應變無停……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在柳婉瑩的指引下,我在心中默記咒語。
“靜心神咒就是這些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這兩天我有事不在,你們自己修煉吧,不許偷懶,三天後的晚上我要測試。”
向柳婉瑩道彆後,我和孫平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等我們回到寢室,馬蕭和李勇已經睡了,我放緩動作回到床上,按照柳婉瑩所講的,盤坐於床反複誦咒。
起初幾遍讀完沒什麼變化,但當讀到百遍以上時,突然感覺聽覺被增強了好幾倍。
透過馬蕭震耳欲聾的鼾聲,我聽到李勇和孫平的呼吸聲。
隨著咒語一遍遍的誦讀,不單單是聽覺,我感覺自己身體的所有感知能力都被強化,就像打開了屏蔽著自己的一道門。
樹葉的清香夾雜著泥土的氣息,穿過我的鼻孔,浸入我的心脾。
伴隨著這一切,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再次修煉了一邊靜心神咒,這一次,又有了全新的心得。
前去上課的路上,我將自己修行時的感悟告訴了孫平。
聽完這一切,孫平驚異的看著我,
“你知道嗎?這叫做入禪,我修煉靜心神咒,用了一年的時間才進入了這種境界,沒想你一晚上就能入禪了,要知道,普通人可能要花好幾年才能做到這點。”
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而且這種讚揚還是來自孫平,我的心裡樂開了話,但嘴裡還是要謙虛幾句,“哈哈,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罷了,下次不可能再這麼幸運了。”
一轉眼,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隨著我每天的練習,我不僅能聽和聞了,甚至是閉著眼,也能“看到”身邊的一切。
孫平告訴我這叫心讀,是更為高深的進步。
隨著我不斷的進步,孫平對待我的態度也在慢慢改變,從剛開始對我的驚訝,到現在,對我都有點匪夷所思起來。
有時,他看我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等我和孫平再到小院,柳婉瑩已經在院中等候了。
與上次不同,這次院中隻放著一個蒲團,旁邊還多了一筐鵝毛和一筐黃豆。
“說到做到,今天就測測你的修行水平。”柳婉瑩對我說。
“當一個人心如止水時,是可以感受到身邊的一切風吹草動的,包括鵝毛和黃豆落地的聲音。”
“測試包括兩個部分,首先我會將黃豆撒在地上,你需要聽出黃豆的數量;第二部分與之前類似,不過,你要聽的是鵝毛落地的聲音,我說的,你都清楚了嗎?”柳婉瑩一臉正色道。
我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即使聽錯也沒太大關係,不要灰心,你才剛開始練習,畢竟和我們有差距。”柳婉瑩驕傲的說。
“嗯!”
我坐在蒲團之上,馬上進入狀態,仔細洞察著周圍的一切。
“嘩!”
見我就緒後,柳婉瑩將黃豆灑落在我的周圍。
我屏氣凝神的聽著黃豆的聲音,分辨哪些是第一次落下,哪些是彈起後再落下。
“239粒”
我自信的告訴柳婉瑩,自己聽到的結果。
“不錯,有進步,不過,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柳婉瑩將筐中的鵝毛撒向空中。
無獨有偶,這時正好起了風,在空中的鵝毛不斷相互碰撞,而在地上的鵝毛也被風吹的在地上摩擦。
過了片刻,我站起身來,走到柳婉瑩麵前。
“怎麼樣,聽出來了嗎?”
我想了想說道,“145片。”
“雖然有點偏差,但作為新手還是很不錯的。”柳婉瑩笑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地上隻有145片。”
柳婉瑩的笑容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地上?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