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儘管決心一死,但是卻依舊無法抗拒心底本能的求生意識。
隻見一鶴發童顏的老者突然出現在我家裡,他快步走到黃大美女跟前,伸手在她額頭看似懲罰實則綿軟無力的戳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呀,差點就闖下大禍。”說完他就朝著這邊要置我於死地的夫妻走了過來。
“老先生,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兒還有得救?”一直沉默的女人忽然開口了。
“對。”老者肯定的一點頭,眼神異常的堅定。
“還請先生救救我兒。”男人徹底的放開了我,和女人一起求著老者。
“能救你們孩子的隻有他。”老者微笑著伸手指向了我,說出的話讓我驚訝。
“我……我不會。”我一個凡夫俗子怎麼能夠救得了他們,我一邊喘氣一邊擺手表示我不行。
“剛剛若不是怕毀了修行,你以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男人氣憤的看著我,那樣子,要是我不救她兒子,他直接就秒了我一般。
老者看到,不禁微笑著走到男人身邊,踮著腳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就見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不敢相信了的看著我。
“勞煩先生幫忙救救我家兒子。”男子從懷中拿出了盤起來隻有拳頭大小的小蛇,忽然恭敬地看著我哀求著,他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看著小蛇,我簡直無語,我傷他的時候,他一米多長,現在卻小成這個樣子了,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況且我就是想幫他們,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我求助的看向老者,隻見他慈祥一笑,慢慢的捋了一下胡子微笑著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快速的抓起我的手,抬手就在我手上比劃了一下,我指感覺手指間一痛,一滴鮮紅的血珠就湧了出來,老者將我的血點在了小蛇的腦門,抬頭看著我說著。
“你怎麼傷他的,在反著推回去就好了。”
聽了他的話,我半信半疑的抓起了麵條一樣細的小蛇,捏著他的尾巴,這麼細,稍微一用力估計就得斷成兩節,那對夫妻就得直接弄死我。
“放心,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沒事的。”老者看出我的遲疑,微笑著安慰著我,我深吸一口氣,像之前一樣快狠的倒推了回去。
哢哢哢……清脆的聲響傳來,聽的我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我的手推到蛇頭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都手腕上被拴上了一條粗粗的鎖鏈,一個黑袍男子走在前麵拉著我,一個白袍男子扛著幡走在我身邊。
前路漫漫,我竟然看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煙霧籠罩之間,我能夠看清腳下路的兩旁盛開著殷紅如血的彼岸花,瞬間一個想法忽然竄上了我的腦子,莫非我已經死了?
“大哥,你們不會是黑白無常吧?”我試探的問著前麵的兩個人。
兩人沒有搭理我,卻更加印證了我的想法,我不禁懷疑這是黃大美女給我設的迷陣,自從從山上回來,就怪事頻發,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太累,沒睡醒在做夢了,但是這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
“你們是黃大美女叫過來嚇唬我的吧?”想到黃大美女,我就放寬了心,我看的出來,她和後來的那個白胡子老頭肯定認識,而且那個老頭奇奇怪怪的,我有種感覺,他不會傷我。
兩個人依舊沉默,帶著我穿堂過院,來到了一個像衙門一樣的地方,還真有牛頭馬麵在哪守著。
“還是你們這地府治安好呀,不堵車也不人滿為患。”我不禁玩笑的感慨著,這一路上我都沒有看到個鬼魂,這黃大美女就算是弄個迷陣,群眾演員啥的也要配置到位啊,真是太假了。
就在這個時候,判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大哥,你們閻王沒在家嗎?”我看著黑白無常好笑的問著,這下更穿幫了,閻王爺都沒有,這戲還有啥演頭。
“來著何人?還不速速下跪,係數一生罪過。”判官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問著。
“跪下。”黑白無常終於開口了,卻是簡單精煉陰氣森森。
既然是黃大美女導演的戲,那我就陪著演。
“是。”我恭敬地答應就跪在了地上,結果我雙膝剛剛占地,黑白無常,鐵麵判官加上牛頭馬麵就一個個搖搖晃晃,好像踩了棉花一樣站不穩身子,就連我們所在的衙門也跟著地動山搖起來。
“地震了,趕緊跑,還演什麼演。”說完我起身就朝著外麵跑去,就在我剛剛站直身子之後,那種搖晃感就停止了。
“你們快出來了啊,當個群演也不能不怕死啊。”我朝著站在衙門裡麵麵相覷的幾個人大聲地喊著,莫名的我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判官更是激動地老淚縱橫?
“大叔,好好的你怎麼掉眼淚了?”我走過去看著那個演判官的人問著。
“沒事,你叫什麼?”
我看地震過去了,走回衙門,就要老老實實跪下回答,結果判官和黑白無常急忙的阻攔,讓我站著說就好。
大丈夫膝下有黃金,能站著誰願意跪著。
“我叫張若水,衡州鳳棲山人士,一生坎坷,剛剛出生就克死爸媽奶奶,凡是和我有接觸的人非死即傷,所以我張爺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他說水是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希望能夠緩解我這太硬的命。”
“原來如此。”判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把手伸出來。”判官走到我跟前沉聲說著,莫名的我在他的眼底卻看到了一抹壓抑的興奮。
想到黃大美女也許就在某個角落偷窺者我,我不禁笑了笑,無所謂的伸出了手。
判官伸出右手,在我的手上比劃著,在沒有特效的時候,人們的一切動作都那麼的可笑,我強忍著笑場的衝動,一本正經的看著判官。
噗……判官一口老血就噴在了我的胸前,黑白無常急忙的過來扶住他。
“這……”白無常終於說話了,聲音陰柔分不清男女。
“難道……”黑無常震驚的看著判官,判官點了點頭,我忽然感覺我被孤立了,他們什麼意思?一個個說話不說完,打著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