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窗外有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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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到手電筒下一看,上麵赫然是個中年人的半身像,跟那姓吳的道士的確有七八分像,隻是顯得更年輕些。

“看來剛才那位大叔沒騙我們,這裡的確是吳明的住所。”趙宣皺著秀眉道。

“那他怎麼會死了呢,難不成我真是見了鬼?”

當我在吳明的屋中說出“鬼”這個字的時候,不由得感到一陣心虛,扭頭往四周看了看,仿佛這家的主人正在暗處窺伺一樣。

“不可能,吳明跟包工頭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他要是鬼應該早就被發現了。”趙宣搖頭表示反對。

我想想也是,按說鬼魂不應該能夠光天化日現身的,相比起來,身邊這位趙宣美女是鬼魂的可能性都更大,畢竟我從沒見過她曬太陽。

想到這裡,我不禁悄悄瞥向趙宣,她的側臉看起來十分精致,目光清亮動人,偶爾笑起來真是豔若桃花,正是我夢想中最佳伴侶的類型。

不過我區區一個建築工人,恐怕也入不了她的眼。

我暗自歎了口氣,正準備在四處搜查一番,趙宣卻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正要開口,趙宣卻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對我使了個眼色。

“窗外有人。”她小聲在我耳邊說。

我心中一驚,抑製住自己回頭去看的衝動,然後一邊跟趙宣找話題閒聊,一邊假裝隨意地往窗戶那邊靠近。

趙宣看出我的意圖,也一直配合著我,我們倆一時間倒是頗有默契。

待差不多距離窗戶還有兩米的時候,我直接大步一跨來到窗邊,用手肘砸出一個口子後便翻了出去。

這窗戶是木質的,而且早已腐爛得差不多了,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阻礙。

我一落地,就看見前麵一個男性身影慌慌張張地往遠處逃。既然會逃,那就應該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我也馬上狂追過去。

但讓我奇怪的是,這男人竟然還留著清朝時候那種辮子,這種裝扮在如今的年代已幾乎絕跡了。

我心中凜然,想起了之前廟裡發現的那個帶著辮子的小孩骸骨,兩者之前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我一向對自己的奔跑速度很自信,沒想到對方也不慢。就這樣追趕了好一會兒,前麵突然出現一條河,隻見那人毫不猶豫,跑到河堤邊一頭紮進了水裡。

這下我可沒辦法了,我的水性不算特彆好,對方那遊泳速度實在讓我望塵莫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溜掉。

無奈之下,我隻好回到吳明的廢宅中跟趙宣會和。趙宣似乎十分擔心我的安危,見我回來後大大鬆了一口氣,這讓我心中一暖。

“咦,你好像受傷了。”趙宣忽然指著我的手腕道。

我抬臂一看,果然腕部有一道寸長的傷口,上麵還有木屑殘留,看來是方才破窗時劃傷的。

傷痕不算深,但也不算淺,按說應該會有鮮血流出才對,可我的傷口卻乾得很,也感覺不到什麼痛楚,隻有在用另一隻手用力去擠時才冒出幾滴來。

“這是什麼情況,我的血呢?”

不知為何,我的眼前突然出現包工頭他們的死狀。沒有鮮血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我正慢慢變成他們那副模樣!

一旁的趙宣看起來卻沒有太多意外之色,似乎對此早有所料。

她見我投去驚疑的目光,臉色也變得不太自然,猶豫了一下才看著我道:

“其實我早就發現你也中了這種邪術,不過一般人應該是活不過一天的,就像你表舅那些人一樣。而你不知為何卻能一直活到了現在,這正是我接近你的原因。”

“至於我的身份,其實也並不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簡單,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詳情的時候,希望你能理解。”

聽她這麼說,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我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發現了嗎?”

趙宣見我沒有責怪之意,露出一絲微笑,道:“據我猜測,你之所以無事,可能跟你後頸處的那塊印記有關。”

我聽她這麼一說,右手不自覺地往後頸處摸去。這時我才想起來自己那個部位的確有一塊從小帶到大的胎記,隻是因為我平時也瞧不見,時間一久也漸漸忘了。

我還記得那塊胎記的形狀很特殊,有點像道家的太極圖。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的手指觸碰到胎記的位置時,隱約覺得有些發熱。

“這不就是一塊胎記嗎,能有什麼用處?”我有些不太相信。

趙宣搖搖頭,“我感覺沒那麼簡單,這印記真的是你一出生就有的嗎?”

我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第一次知道那裡有塊胎記,好像是在我上小學二三年紀的時候,爺爺告訴我的。

在那之後,我才陸續聽彆人說後脖子上長了塊胎記。而每次我母親幫我洗澡擦背的時候,在那塊胎記的地方總是很小心。

如今想來,這裡麵的確有點不尋常之處。

“或許我們應該回你的老家,找你那位爺爺問一下。”趙宣想了想道。

我已經大半年沒見過爺爺了,心中對老人家常常掛念,借這個機會去看望一下也未嘗不可。

一念及此,我便點頭同意。

接下來,我和趙宣便離開了吳明的廢屋,回到了我的家裡。

因為時間太晚,趙宣索性在我家裡住下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是電視劇或小說上一定會擦出些激情火花,可惜我沒有那個勇氣,而趙宣顯然也沒那方麵的想法。

就這樣,我睡沙發,而她睡在了我的床上。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我倆才洗漱完畢,出發前往汽車站。

大白天陽光強烈,一路上趙宣都打著傘,旁人會以為她是怕曬黑,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

趙宣的確像鬼魂一樣,不敢被陽光直射,不過對此她沒有作什麼解釋,我也不想強迫去問。在我看來,和她保持著這樣不遠不近的關係就挺好。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汽車終於在下午三點多到達了我的家鄉,一個安逸和諧的小鎮。

由於身體出現了那種可怕的狀況,我不希望惹父母擔憂,便沒有回家見他們,而是帶著趙宣直接到鄉下去往爺爺的家裡。

我的奶奶幾年前去世,剩爺爺一個人在村子裡生活,儘管膝下子女會經常去看望他,但想必免不了孤獨寂寞。

爺爺見到我的時候,笑得咧開了嘴,露出了他稀疏的牙齒。

我沒有馬上向他提及後頸部胎記的事,打算先陪他幾日再說,對此趙宣也很理解,沒有催促。

而且當爺爺詢問趙宣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時,她十分自然地微笑點頭,看著爺爺高興的樣子,我對她更加地感激。

不過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村子裡許多人家豢養的雞鴨牛羊都離奇死去,它們的死因都是被吸乾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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