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工地上的破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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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佟樂,大學畢業以後,跟著表舅在拆遷隊乾活。

那天表舅聯係到了個活,是市裡新開發的樓層。

之前我也有所耳聞,這塊地方在很早以前,是個亂葬崗,還總有鬨鬼的傳聞,不過開發商給的錢夠多,就接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工地老舊的建築拆除,把麵上的東西清理好,好能方便施工隊打地基。

誰沒想到,這一單的任務,危機四伏……

我們在本地招了兩個工人,第一天施工的時候,就挖到了人體的骨頭,這可把我嚇壞了。

好在仗著人多,把骨頭移出去了。

乾了有半個月,我們的工程也快完結了,除了偶爾出現的骨頭,倒也沒什麼事,不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天下午,我們在工地吃飯的時候,包工頭過來了。

他戴著個金表,理著寸頭,十足暴發戶的樣子。

“大家辛苦了啊,抓緊把這收拾完了,大老板還有賞錢。”

說著,他拆開了一條煙,給我們一人扔了一盒,聽說他是老板的小舅子,工地的事都交給他管,不過人還不錯。

包工頭走後,一個本地,叫做李東的工人,欲言又止的問表舅:“頭,北麵那個廟,上麵也沒說拆了,咱們還動啊?”

老表舅看了眼不遠處,有些殘破的廟說:“是啊,約定好這幾天交工,還是把這附近都清理了吧,到時候誤了工期就不好了。”

表舅說完,兩個本地人對視了一眼,麵色都不太好看。

“行了,哥幾個抽個煙,再加個班,明天一早咱們就交工。”說完,表舅身先士卒的,衝著鏟土車走去。

我發現,兩個本地的工人交頭接耳的,好想在商量什麼事。

我也沒在意,天也快黑了,我隻想儘快乾完活收工。

我還記得第一天施工的時候,兩個本地的工人,就讓我離那個廟遠點。

看他們的樣子,就好像這個廟會吃人似的,這廟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廟,當時我也隻當他們是迷信,沒說什麼。

天很快就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這附近陰森森的。

乾了一會,隻剩下破廟沒有拆了,明早再把廢墟都運出去,就可以交工了。

表舅開車鏟車剛要推,就聽到李東大喊。

“等會,這廟怎麼在流血!”

我湊過去看了看,隻見有一些紅色的液體,從殘破的廟門上流下,看起來真好像是血似的。

看到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滲人了。

表舅也下了車,抽了根煙,還是決定繼續推。

我看到李東額頭上都是冷汗,嘴裡麵念念有詞的,都是些鬼神什麼的,把我弄的也有些緊張,

把廟推了以後,我們在廟裡麵,發現了一具骸骨。

這應該是這小孩的骸骨,衣服已經看不清的樣子,白色的骨頭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慘白

他的腦後,還有一根很長的辮子,就像電視劇裡,清朝人留的那種,看來有年頭了。

我和表舅商量了一下,把骸骨放在了工地,準備明天找個地安葬一下,就收工了。

走的時候,我看到李東找上了表舅說:“明天咱們再買點紙錢吧。”

看著兩個本地的工人,好像被這骸骨嚇壞了,我們這幾天也處的不錯,我就打趣,他們迷信。

我這麼說,他趕緊虛了一聲,好像被嚇破膽了似的。

看他這樣,我也有點無語。

晚上的時候,我們都在工棚裡睡覺,想著明天就能下班了,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晚上起夜的時候,我看到李東在工棚外麵,衝著之前破廟的地方,不停的磕頭。

我問了他幾句,他也不理我。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這家夥平時看著很正常,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這事一直在我心裡,回去以後,另一位本地的工人,不在工棚裡,也不知道去哪了。

又過了一會,我看到李東還沒回來。

都是一起乾活的兄弟,我就想出去看看他,順便問問另一個人在哪。

等我在出去的時候,看到他還在原地。

不過這會他沒有再磕頭,而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家夥,不會是睡著了吧。

我走過去,想要叫醒他,怕他在這睡著涼了。

我喊了幾句,他都沒有搭理我,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碰了一下,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我看清他的樣子,腦袋轟的一下!

李東身體僵硬無比,臉像紙一樣的白。

我試探的摸了摸他的鼻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東死了!

我連滾帶爬的起身,不要命的往回跑,準備去叫人。

“死人了!快起來!”可無論我怎麼喊,工棚裡都一片的死寂。

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表舅?”我走到了表舅的旁邊,看清楚他的樣子,我頭皮刷的一下就麻了。

隻見表舅死死的瞪著眼睛,胸口已經沒了起伏。

表舅已經死了?我徹底懵了。

難不成,整個工棚裡的人都死了?

我愣了半天,有種絕望的感覺,心臟跳的好像活塞一般。

我硬著頭皮看了看其他人,都一動不動,我跑了出來,準備報警。

我有種做夢的感覺,好好的人,怎麼突然都這樣了呢!

剛拿起手機,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嚇了一跳。

“佟樂,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都不接電話。”接了電話,包工頭有些責備的說。

我咽了口口水:“工地出事了。你快來吧!”

說話的時候,我的冷汗止不住的流,這太驚悚了!

聽我這麼說,包工頭罵了一句,讓我等著。

掛了電話,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心裡沒了主意,蹲在外麵抽了半盒煙,才等到了包工頭。

我把事和他說了個大概,然後問他咋辦。

“先看看情況。”包工頭聽我這麼一說,臉色慘白,也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

我點了點頭,剛回身,感覺身後有什麼力量,把我撲倒外地。

緊接著,我看到包工頭把一張黃紙,貼在了我的腦門上。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有點尷尬。

“你們,是不是動那個破廟了?”看我沒反應,包工頭麵色凝重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好像就是因為因為動了那個廟,才出事的。

緊接著包工頭,把手機調成自拍的模式,然後給我看。

看到鏡頭裡的我的時候,我瞪大了眼睛,可以看到我的此刻沒有一絲血色,眼眶深凹,好像病入膏肓了一般。

一股尿意從上而下,我該不會也得死了吧!

這種死亡的恐懼,開始席卷我,我問兩個都沒有勇氣再去工棚。

包工頭打電話叫人,然後又仔細問了我事情的經過。

他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了一下,表情嚴峻的和我說:“那具骸骨你們放在工棚了?你把那小孩的辮子取來吧。”

聽到這話,我都快哭了。

“不,我怕死。”我帶著哭腔說,跑的心都有了。

包工頭咬了咬牙,抓起了我的脖領子:“隻有你沒死,應該不是衝著你來的,我已經找懂行的了,必須把辮子拿出來!”

他這麼一吼,讓我也也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他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後背:“按我說的做,彆報警,我去找懂行的來。”

說完,包工頭逃也似的,上了車。

隻剩下我自己,有些猶豫,他們都死了,我真的要回去送死嗎?

我猶豫了半天,包工頭期間又給我來了個電話。

“把辮子拿出來,晚了,大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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