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大病初愈,洞房夜彆勉強自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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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員外對於柳青煙這次的婚禮明顯要比前麵兩次要重視得多,花了不少的銀錢在其中。

這讓柳大剛與寧氏夫婦十分的不滿。

對於這場在寧氏看來十分鋪張浪費的婚禮,寧氏雖然不滿,但也並沒有表現出來。在她看來,隻要柳青煙順利嫁了出去,就不能再和她們分割柳家的財產了。柳小弟尚且年幼,在寧氏的眼中,根本就不是個威脅。

寧氏還不知道柳員外已經背著他們,把醫囑上要給柳青煙的財產全部都塞進了柳青煙的嫁妝裡。

一場婚禮熱熱鬨鬨,雖然大多數人都心懷叵測,但也沒有不長眼的會在婚禮上表現出來。

一時間倒也賓主儘歡,其樂融融。

柳青煙大病了一場剛剛清醒,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根本沒有辦法親自下地行走。

喜娘給她蓋上象征著夫妻和諧的並蒂牡丹蓋頭,由府上的丫鬟扶持著,艱難地走出了房門。

柳青煙的雙腿虛弱無力,便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幫忙的人身上,也一樣走得磕磕絆絆。

新郎官這頭已經照著禮數,一一拜見了新娘子的娘家人,嘴上也改了稱呼。回過頭就看到柳青煙在喜娘和丫鬟的攙扶下艱難地走著。

“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何必這樣勉強自己?”

顧銘軒連忙上前,接替了丫鬟的位置扶著柳青煙。語氣裡沒有一點指責的味道,更多的是擔憂。

鮮紅的蓋頭被頭上繁瑣的發冠高高頂起,露出了柳青煙秀氣的半張臉。

小巧的下巴,精致中帶點嫵媚的誘人紅唇……

此刻紅唇微啟,似乎想要辯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解釋什麼,隻是揚起了一道令人心醉的弧度。

“上來。”顧銘軒在柳青煙跟前彎腰,示意她到自己的背上來。

柳青煙低著頭,她的眼睛本就看不見。一直到喜娘善意地攙扶,幫助,她爬到了顧銘軒的背上時,柳青煙這才明白了情況。

“沒想到那窮小子還挺會疼人的。”寧氏語氣微酸地跟柳大剛說道。

參加婚禮的人對顧銘軒的舉動也是善意地調侃起哄著。

身穿大紅色喜服的新人,在眾人善意的調侃下皆羞紅了臉。顧銘軒微微用力把柳青煙往上托了托,以保證自己背得牢靠。顧銘軒的動作換來柳青煙一陣小小的驚呼,手上也更加攬緊了顧銘軒的脖子。

“沒想到顧銘軒的身軀還是挺壯碩的。”

趴在少年背上的柳青煙蓋頭下的老臉一紅,腦袋裡竟抑製不住地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畫麵。

“難道是原主色女的意識還停留在這個身體裡?”

柳青煙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她才不願意承認,自己對於身下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少年,竟有了男女之間的好感……

一係列繁瑣的成親習俗走下來,柳青煙已經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喜慶的樂器吹打聲,還有熱鬨的起哄聲……

直到柳青煙坐在狹小的轎子裡,聽四周的人說新郎官的家到了的時候,柳青煙這才有了竟然成親了的感覺。

如同電視上看到的古人成親的畫麵一般,柳青煙強撐著身體拜完了天地高堂,這才在顧銘軒的攙扶下進了婚房。

“今天怕是累壞你了,你先在屋裡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招待一下外麵的賓客。”

顧銘軒大概也是怕柳青煙身體撐不住,又或者擔心彆的什麼。直到安頓好了柳青煙這才出來接待賓客。

柳青煙累得厲害,但外麵的熱鬨似乎還沒有結束。身上是繁瑣的喜袍,蓋頭下還頂著沉重的發冠。柳青煙沒有感受到婚禮的甜蜜,更多的是出於身在陌生環境的拘束。

現實世界不能視物的她,此刻萬分地想要進入空間,拆下自己腦袋上和身上的這堆束縛。

但哪怕柳青煙是一個已經嫁了三次的新娘子,也還是有很多對新娘保持好奇的婦人和小孩。

柳青煙隻能掀開蓋頭,儘量保持著臉上完美的笑容,耐心接待著這些出於種種目的過來試探的人。

好在顧銘軒是個足夠體貼的人,顧忌著柳青煙的身體,幫她打發走了所有人。

“顧銘軒,”柳青煙在聽到顧銘軒要離開的聲音時,忍不住開口。

“你能不能幫我把頭上的東西拆了?”

“是我思慮不周,倒是忘了你還帶著這麼沉的發冠。”

顧銘軒的聲音一如他的本人一樣溫柔,就連動作也是無比的輕柔。

繁瑣的鳳冠一點點地在顧銘軒的指尖下拆開,柳青煙一頭如瀑的青絲沒有了發冠的約束,肆意地傾落泄下,襯著柳青煙此刻臉上,身上豔麗的服飾,妝容,像是誤入了凡塵的仙子。

看得顧銘軒有片刻的失神,原來褪去了盛氣淩人的性格的柳青煙,也能美得這般不似凡人……

“顧銘軒?顧銘軒?”柳青煙眉頭微蹙,似乎不太理解為何忽然沒了動靜。

“外麵的酒席隻怕還要挺久,先委屈你在這裡等會,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

雖然柳青煙目不能視,但顧銘軒還是因為自己的失態羞紅了一張俊臉,匆忙找了個借口狼狽而逃。

“他這是害羞了?”

柳青煙雖然看不到,但還是能根據顧銘軒的話猜測出他的反應。腦補著少年害羞的樣子,柳青煙心頭竟莫名湧起了一陣小小的甜蜜。

……

一場婚禮熱鬨了一整日,等到顧銘軒帶著一身醉人的酒意回來的時候,柳青煙還是忍不住僵直了身子。

“他在乾嘛?”

柳青煙目不能視,隻能靠著聽到的聲音模糊地猜測著顧銘軒現在的動作。

一陣衣服摩擦時的悉悉索索聲,顧銘軒似乎在脫衣服?

柳青煙隻覺得一陣熱氣上腦,婚房裡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熾熱了起來。

柳府雖說已經是鎮上難得的富裕人家,但手下的仆人也就那麼幾個。

自從上次柳青煙被人陷害,小月不知所蹤後,柳員外便是有心也沒辦法臨時給她弄出個陪嫁丫鬟過來。

柳青煙身上的嫁衣如此繁瑣,便是小月在時隻怕也要折騰小半個時辰才能幫她脫掉。而此刻身邊根本沒有丫鬟服侍,柳青煙有些苦惱,難道要自己一個瞎子自己折騰著,把這衣服脫了嗎?

“噗嗤!”

就在柳青煙腦袋裡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少年抑製不住的笑聲。

“顧銘軒,你乾嘛?”帶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柳青煙的麵上,柳青煙身體的反應已經比大腦更快一步向身後彈去。

“這婚服繁瑣,我是想幫你……”

顧銘軒的聲線依舊是那麼溫和動聽,但柳青煙愣是在其中聽到了一絲捉弄人的笑意。

“我,我自己可以!”

柳青煙不知她此刻麵上的酡紅,比天邊的紅霞還要美豔,語氣逞強的樣子十分可愛。

顧銘軒同樣不知他並沒有比柳青煙好到那裡去。

少年俊美無雙的臉上此刻正掛著足以將人溺斃的溫柔笑容,燦爛如夜空的雙眸熠熠生輝正倒影著一襲紅衣慌張萬分的柳青煙。

“娘子,若是需要幫忙,可以告訴為夫。”

顧銘軒語氣難得的戲虐,倒也沒有勉強柳青煙,隻是加重了“娘子”二字。

“啊,哦!”

柳青煙見顧銘軒沒有為難自己,這才鬆了口氣,也沒有跟他計較稱呼上的問題。

艱難萬分地開始嘗試著自己脫掉身上這繁瑣的嫁衣。

可惜的是這嫁衣似乎跟柳青煙作對一半,折騰了半天還是歪歪扭扭地掛在柳青煙身上,甚至許多地方還叫柳青煙拆成了死扣。

“唉。”顧銘軒歎了口氣,他已經在一邊靜靜看了柳青煙半響,最後還是看不過去自己動手了。

“誒,不……”柳青煙很想說,“不用你,我自己可以,”但想了想,若是自己來,隻怕不僅是這件嫁衣廢了,隻怕到天亮,可能自己都還沒有折騰好。

顧銘軒此刻與柳青煙離得特彆近,柳青煙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難道是夏天到了嗎?還是這個屋子裡開了暖氣?”

柳青煙隻覺得自己躁熱得厲害,呼吸都不自覺紊亂了許多。

顧銘軒凝心靜氣地幫柳青煙解著嫁衣上繁瑣的盤扣。

柳青煙看不到,自然不知道他並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樣雲淡風輕。俊美的臉上此刻頗有幾分狼狽,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佳人在側,灼熱的指尖哪怕再如何避免,也還是總會不經意地觸碰到少女的身體。

顧銘軒好歹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是此刻還是一副與平時無異的樣子,那反倒是有問題了。

兩人在這麼略有些詭異的氣氛下煎熬了許久,顧銘軒總算是幫柳青煙解開了整套繁瑣的嫁衣。

“屋裡有些熱,我去打水給你擦擦。”

顧銘軒幾乎又是狼狽地落荒而逃,急促略顯淩亂的腳步聲,和房門匆忙被關上的聲音都昭示出了他的不平靜。

“嘿嘿。”柳青煙暢快地笑出聲,這才覺得心裡平衡了許多,總歸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撩撥得麵紅耳赤。

一場荒唐的“洞房”,雙方之間勢均力敵,你來我往,她柳青煙也沒有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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