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現在打五折啊!”沈亦嘉懵了。
“小姐姐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那一排。”她指著旁邊一個架子明顯的不是最新款。
沈亦嘉頓時明白她這是被人蒙到坑裡了。
“那我不要了。”沈亦嘉說著就要往試衣間脫下來。
“小姐姐我們店裡有規定白衣服試穿是必須買的,不然就賠償汙染處理費。”那名導購看到到手的提成就要沒了很生氣。
沈亦嘉也生氣了,她拿開那名導購拉她胳膊的手說:“你這是強買強賣,我可以投訴你。”
“嗬,你還有理了?試穿了白衣服不賠償嗎?”她硬是拉著她強勢的說:“要麼買要麼賠償。”
沈亦嘉冷笑,任是誰都可以威脅都可以給人兩個選擇嗎?
“我就不買也不賠償。”她倔強的說,然後一把推開導購。
結果那名導購一個趔趄向後退了數步,頭差點撞到一個貨架上。
她捂著頭:“啊,你竟然打人我要報警。”導購員捂著頭指著沈亦嘉。
沈亦嘉也有點慌亂,明顯的就是那個導購誇大其詞。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亦嘉先道歉。
“對不起也沒有用除非你把衣服買了。”那導購員超級有底氣的說。
沈亦嘉無語了,就是為了讓她買衣服而已。
“琳達快一點時間來不及了。”旁邊的同事看不下去了。
琳達便把氣撒在沈亦嘉的頭上,沒好氣的說:“你到底買還是賠?”
“我不買也不賠。”她才不會助長這種歪風。
“麻煩讓一下我要進去換衣服。”她冷冰冰的跟琳達說。
“不讓。”
“讓開”
“不讓”
沈亦嘉直接繞了彎走向試衣間,卻被琳達抓住衣服的後領她腳下一滑也摔倒在地上。
“呲。”她腳上的扭傷本來就沒徹底好,又扭了一下。
她捂著腳腕臉疼的有些扭曲。
“怎麼?碰瓷啊?”琳達不以為然。
正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總裁突擊檢查團到了。
“喂,你快起來啊!”琳達喊她。
沈亦嘉也想起來,但是她的腳腕疼啊!
“怎麼回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
琳達一陣慌亂忙說:“總裁,這個女人她賴賬,她把衣服弄壞了還拒絕賠償。”
沈亦嘉低著頭坐在地上,頭發遮擋住了她的臉。
隻是那個聲音有點耳熟,讓她仰頭看過去。
那個人也看向她。
沈亦嘉一怔,怎麼又是唐紀楊?她連忙垂下頭。
“她怎麼了?”唐紀楊問導購員。
“她剛才自己摔倒了,衣服也弄壞了。”
“自己摔倒?”唐紀楊皺眉。
麵對總裁的質疑琳達肯定的點頭:“對,是她自己摔倒的。”然而手心裡早就冒出了冷汗。
唐紀楊走近沈亦嘉道:“小姐,衣服弄壞就要賠償。”
冷清又無情的聲音,讓沈亦嘉的心沉到穀底,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她淺淺的一笑用手撐著地忍著疼站起來,看著唐紀楊說:“首先我之前並沒有弄臟衣服,其次是她把我拽倒的。”
唐紀楊餘光瞥見她腫大的腳腕,再看看衣裙上因為坐到了地上弄上的汙漬。
掩飾了眼底的心疼,冷聲道:“這位小姐,現在看來你身上的衣服確實臟了無法進行銷售,但是本商場是講人情的,所以破例五折賣給你。”
“五折?真的五折?”沈亦嘉問,眼裡倒是有點閃爍,畢竟這件衣服她確實喜歡呢!
“對,這位小姐隻配得上五折的價錢。”他嘴角漾起譏諷然後轉身華麗的離開。
沈亦嘉這才咬住下唇,他話裡的意思怎麼會聽不懂,處處都在暗示她是一個賤女人?
回想昨晚他對自己的種種溫柔寵溺,心裡泛起難過。
“好了,這下可以買了吧!”琳達也是極其看不起她的眼神。
沈亦嘉沒有理她,既然白給的便宜那就五折買嘍,反正那一點灰漬洗洗就好了。
總裁團繼續往前走,唐紀楊轉頭跟商場的總經理說:“不要讓我再見到那個導購員,另外把那家店裡跟那位小姐同尺碼的新款全部給我一件。”
總經理不敢多問一一應下。
這邊沈亦嘉剛剛付完款拿著衣服走人,後麵琳達就被解雇了。
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總裁還是站在她這邊呢,就立刻打臉收到解雇的消息。
沈亦嘉的腳又恢複了一瘸一拐,她忍著疼回了家,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後就出來拿藥膏自己抹上。
晚上十點左右她以為唐紀楊不會回來了,便洗了澡準備睡了。
門卻在此時響了,她穿著睡衣出來確定下是不是唐紀楊回來了。
唐紀楊正在門口換鞋,看見她站在二樓的扶梯那裡便直接走上去。
“嘉嘉,結婚快樂。”他提著好幾個袋子舉起來。
“這是什麼?”還有結婚快樂?他還記得這件事啊!
“就當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唐紀楊把袋子扔到一邊,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進房間把她扔到床上,然後整個人撲上去。
“嘉嘉,你好軟啊!”然後人趴在她的頸窩嗅了嗅說:“好香啊!”誰都不知道他這一整天腦子裡都是這個小女人,她的嬌軟,還有捏在手裡的感覺,無一不讓他著迷想念。
他就像一個小狼狗在主人那裡蹭來蹭去。
沈亦嘉穿著絲滑的睡裙,肩帶被蹭掉在一邊。
她推開他說:“好大的汗味。”
見她一臉嫌棄,他自己嗅了嗅說:“有嗎?”
然後冷嘲的笑了下還沒有那個女人敢推開他。
“對了,你的腳怎麼樣了?”說著直接摸起她的腳看到腳腕紅腫又去拿了藥膏。
沈亦嘉看著他認真的塗藥的樣子,好幾次都要忍不住想問:為什麼?為什麼在家裡的時候要這麼寵她?
但是她忍住了,還能為什麼呢?就如他說的,隻是想在家裡感受正常夫妻的恩愛而已。
真實的他是在外麵的他,冷漠無情可以利用一切來算計,而這個臨時的家隻是他一時貪歡的場地。
他決口不提今天在外麵發生的事,就如在外麵視若無睹跟陌生人無異一樣,他徹底的能夠分清楚貪歡和現實。
唐紀楊給她抹好藥膏才去洗澡,轉身出來的時候隻在腰上掛了一條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