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我居然看到左祁哥有兩隻獠牙,嘴角還沾著血,黑色大衣被風吹起。
那幽蘭的雙眸此刻正死死的盯著我,仿佛隨時要撲上來。我的心差點要跳出來了,但慢慢的我告訴自己這隻是個夢。
漸漸我冷靜了下來,我跳下了床,裝作很平靜了走了過去。
暗暗的給自己打氣,怕什麼,雖然左祁哥現在的樣子真的像個嗜血野獸,但這是夢。我想起之前的兩次夢,都是在夢裡碰到過度讓自己驚嚇的事,才醒來的,要是左祁哥咬我一口,說不定我就醒了。
越想我就越鎮定,此時看左祁哥的目光也沒了恐懼,而是像看小醜一樣的看著他,要是現實中左祁哥扮成這樣,還真的挺好玩的。
“嗬嗬。”想著我竟然笑出了聲,明顯的感覺到了左祁哥的目光變成了探究,看我這麼鎮定,他緩緩的勾起唇角,但雙眸裡還是一片冰冷。
我見他還不咬我,有點心急,近距離的看他,臉頰慘白,獠牙上還滴著血,越看越覺的可愛。我上去摸了摸他的獠牙,還真的挺鋒利的,就是實在太冰冷,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左祁哥挑了下眉頭,似乎是在告訴我,我這麼做無疑是在找死,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來咬我啊。”我抬手拍了拍我光滑的脖子,語氣平靜溫柔的就像是在說:“來,我們回家吧。”
左祁哥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就伸出長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猛的上前用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的力氣很大, 再稍稍一用力,估計就會把我的下巴給捏碎。
“你在找死?“很輕的一句話,卻帶著讓人發顫的寒意,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十分作死的說道:“是啊,快咬我吧。”
他沒有咬我脖子,而是用兩隻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脖子,很快我就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真的快要窒息了,而我也沒有醒來的征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次不是做夢?
我嚇的掙紮起來,但很快就感覺肩膀一痛,不知誰在我肩膀敲了一下,我便沒了意識。
“滴滴滴滴”
哦湊,又是這該死的鬨鈴聲,我迷糊中半睜開眼睛,身子很虛弱,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連著做了好幾個噩夢,終於還是虛脫了。
“乖,彆亂動。”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我渾身都打了個激靈,這肯定又在做夢了,我緩緩的扭過頭,卻看到左祈鹿就躺在我的身邊,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一隻手還在不停的摸著我的頭發。
我心頓時漏了半拍,受到了驚嚇,我趕緊起身,卻因為起的太快,頭一陣發暈,直直的朝後倒去。
“砰。”
我真的很慶幸這床居然沒有被我震塌陷。
“不聽話的人,本少爺怎麼懲罰你呢?”他突然頓了下,摸著下巴,眯起了眼睛看著我閉眼裝死的躺在了床上。
“哦,那就斷一隻手好了。”他說完就快速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一陣涼意襲開,一個閃亮的匕首就放在了我的手腕處。
我一驚,差點都被嚇哭了,“不要啊,大少爺,你是個好人,不要這樣啊。”
我十分委屈的說著,掩藏的真的很好。
左祈鹿卻噗嗤一聲笑了,十分欠扁的說道:“逗你玩呢,彆怕,乖點不就沒事了嗎?”
我閃著眼淚,委屈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伸著胳膊放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很冷,竟然比左祁哥還要冷,冷的我直打顫。
我想起來,但我實在太累了,身子好虛弱,再也經不起折騰,就這樣睡著了,而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左祁鹿在跟人說話,他說:“你要是在纏著她,我就不會再手軟了。”
這一次,沒有被鬨鈴吵醒,而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旁邊沒什麼人,估計昨天被左祈鹿威脅也是夢。
我悄悄的打開門,卻被突入其來的血腥味嗆的想要作嘔,眼前的一大灘血跡雖然已經乾涸了,但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依舊很刺目。
有人受傷了?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夢裡長著獠牙的左祁哥,更糟的是,我居然又想到了渾身是血的吳婆婆。難道這不是夢嗎?吳婆婆死了?
我落下的心再次懸起來,身子也一陣發虛,快要暈倒的時候,被及時趕來的阿鹿扶住了。
“你沒事吧?”阿鹿關切的問我,隻是我奇怪的是,他沒有喊我的名字,讓我一下子覺的很梳離。
“小攸,我隻是受了一點小傷,你彆擔心了。”這聲音是阿奇,但我聽到還是忍不住一陣揪心,其實我還是忘不了那個夢,畢竟它是那麼的真實。
“阿奇,你受傷了,就彆動了,我扶你下去吧。”阿鹿鬆開了我,就過去攙扶住了阿奇,甚至都沒有回頭的轉身扶著他走了,直接把我晾這了,我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可偏偏那個噩夢還一直占據在我的腦海裡。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很快我就真的沒想了,因為我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阿奇剛才說她受傷了?
我忍住眩暈的感覺,蹬蹬的追了上去。
陽光將廳堂照的暖洋洋的,這麼炎熱八月,我沒有感覺到熱,而是很舒服。
我跑下了樓,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了,真的好累,我坐在了沙發上,準備先休息一下,腦袋一直處於蒙蒙的狀態。
一旁的阿奇手臂上裹著白紗布,朝我靠了過來。
“小攸,昨晚家裡進賊了,不過好在沒有吵醒你。”
“進賊?”我虛弱的開口,腦子裡亂糟糟的,真是糟糕透了。
許是阿奇看我的臉色不對,就急忙探了探我的額頭,然後皺起了眉,問道:“小攸,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
我有氣無力的伸出手晃了晃了,意思是,我還好。我伸出手指了指阿奇的傷口問道:“怎麼回事啊?還有什麼賊啊?是左祈哥嗎?”
阿奇聽了我的問題,十分奇怪的看著我,然後轉頭看向了阿鹿,阿鹿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發呆,好像在想事情。我都這樣了,他居然也不管我,好傷心。
“阿鹿,還是你說吧。”阿奇好像覺得這件事由她講出來,會不好。
於是我也把目光投向了阿鹿,阿鹿清了一下嗓子,才說道:“昨夜有個小賊要偷東西,我怕傷到你,便和阿奇一起對付那賊,阿奇因此受了傷,那個賊也逃走了。”
他說完就又看向了茶幾,可我覺的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問道:“沒了嗎?”
我見阿鹿不想說,就看向了阿奇,阿奇衝我點點頭,才說:“之後我們就回房了,可是看到你...”
“夠了。”阿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鹿打斷了,我很不解的看著他們,阿鹿躲躲閃閃的不肯與我對視,然後就站起了身,“我去做飯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阿鹿這樣,有點鬨彆扭的感覺,但我又想不通,陽光照在身上,讓我恢複了不少力氣,但是一恢複了力氣,腦子就忍不住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我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還連著夢到兩次吳婆婆死去了。而且居然還夢到了左祁哥變成了吸血鬼,我想我真是瘋了。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我睜開眼掃視了一眼廳堂,心裡頓時不妙,吳婆婆不在?每到這時候她都會做好早餐的,怎麼今天不在呢?
我心裡很不安,但我沒有力氣去尋找,就拉著阿奇問:“阿奇,你看見吳婆婆沒有?”阿奇也搖了搖頭,我一下就慌了,但是一起身,就看到樓道上站著吳婆婆,她衝我笑了笑:“小姐早。”
看到她的笑臉,我這才安心了,重新窩在沙發裡,居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但還沒睡好呢,就被人吵醒了。
我半睜著眼睛,看到冷著臉的左祁哥就坐在我的身邊,我一哆嗦,睡意也沒了,快速的跳下了沙發。
這時候我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有了兩個菜了,阿鹿和阿奇在吃飯,對於他們不叫我自己先吃,我撇撇嘴表示不滿意。
我坐到了阿鹿的旁邊,但不知怎的,阿鹿卻突然挪了挪身,遠離了我。
這麼奇怪?我不甘心的朝他靠了靠,他卻一皺眉,與阿奇換了位子。
“阿鹿,你怎麼了?”我委屈的問道,阿鹿卻沒有回答我,繼續吃著飯,倒是阿奇給我夾了一個菜,說道:“小攸,我們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什麼?”我十分不解的問道,但我隻覺他們看到的不是好的。
阿奇放下筷子,眼睛一直超左祁哥那便瞄,我看了一眼左祁哥他瞪了我一眼,我不在看他,同時也心急起來,忙問:“快說啊!”
“你不記得了,昨晚你們。。。”阿奇欲言又止的,我知道她是想讓我自己領悟,可我真的領悟不出來。
“我們怎麼了?”我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
阿奇這才低聲說道:“我們看到你們在接吻。”
我被這話著實嚇的不輕,我跟左祁哥在接吻?這不是找死嗎,突然我的腦海裡閃過什麼,但卻沒能抓住。
“你們是不是看錯啦,我怎麼可能跟這種人(變態)接吻呢,你們也不想想,你們一定是看錯了。”我心裡想著,嘴上就說了出來,但還是把變態二字機智的改了。
隻是剛說完,我就聽見了左祁哥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本少爺是不會跟這種女人接吻的,連碰我,我都覺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