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急急如律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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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爺龐大的身軀竟是直接被砸的向一側飛了出去。

我心中愕然不已,這麼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黑爺受傷,過去遇到的小鬼哪個見到黑爺不都是被吊打的份。

可是眼前這具凶屍竟然一招打飛了黑爺,足見它的實力強大。

不過由於黑爺的拖延,這具凶屍也墜落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就在這時鄭南陽和林穆然也攻向了那具凶屍,林穆然身上也已經辦成了血紅色,紅的刺目,仿佛隨時都能夠滴下血來。

凶屍低吼低吼,同樣的隨手一掃,林穆然單薄的身體瞬間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鄭南陽此時卻已經一躍而起,左手持著那枚掌門大印狠狠地砸在了凶屍的頭頂。

那大印之上瞬間消防出金黃色的光,“嗤嗤!”的聲音從血屍頭頂傳來,空氣中凶屍傳來了一陣烤肉的氣味。

凶屍發出一聲爆吼,猛地扭轉身體。

鄭南陽被這力量帶的身體在空中一陣扭轉,身體墜落下去,雙腳踩著地麵,噔噔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那凶屍卻已經閃電般的衝向了他,我驚叫一聲:“小心!”

凶屍雙爪已經伸出,向著鄭南陽抓了過去,凶屍的十指上長著長長的指甲,宛如一根根匕首,鄭南陽要是被他抓到,豈不是命都沒了?

不過好在鄭南陽的反應夠快,雙腿猛然發力,當即站定,同時手中桃木劍猛然向前刺出。

桃木劍準確的頂在了凶屍的眉心,不過看著凶屍的力量之恐怖,這細小的桃木劍隻怕很難擋的住它。

鄭南陽臉上卻是不見什麼慌張地神色,他的口中發出一聲暴喝:“急急如律令!”

他的話音落下,那桃木劍上頓時綻放出刺目地紅光,細窄的桃木劍頓時像是變成了金鐵鑄就的一般,竟然真的抵住了凶屍,甚至不曾發生任何的彎曲。

看來這桃木劍應該是個挺厲害的寶貝!

我想著,卻又聽到那凶屍傳來一聲怒吼,竟然頂著桃木劍繼續向前跨出。

鄭南陽雖然用桃木劍頂住了這凶屍,可是他的力量卻不如凶屍強大,被凶屍頂著向後退去。

黑爺和林穆然也再一次衝了上來,那凶屍卻好像一根筋一般,認準了鄭南陽,對林穆然和黑爺全然不顧。

林穆然雙手揮動,鋒利地指甲如同是利刃一般刺進了凶屍的手臂。

黑爺也從另一側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屍體的給肩胛骨,鋒利地牙齒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

隨著他的嘴緩緩閉合,我仿佛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哢嚓哢嚓!”一聲聲響動傳了出來。

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看來他們三人聯手之下,還是有希望能夠解決掉這具凶屍的。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用自己的佛尊骨上去戳兩下助助陣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了鄭南陽的喝聲:“快退!”

我猛地抬起頭來,就見凶屍已經站定身體,不再向前,它身上的傷口裡湧出濃濃地陰氣。

它的身體裡猛地爆發出一股無比狂暴陰冷的氣息,轉眼間竟是將他們三個全部掀飛了出去。

鄭南陽和黑爺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口中都是滲出了鮮血。

“跑!”鄭南陽看著我,口中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凶屍已經再次向我奔了過來。

它的身影如同時一道血色流光一般,轉眼間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此時終於反應過來,這凶屍的目標原來還是我!

可是現在的我再想要逃走已經是來不及了,不過跑還是要跑的。

我右手猛地向前一戳,也不管自己這佛尊骨能不能拖延一下時間,轉身便跑。

可是因為太緊張,雙腿的反應跟不上大腦,竟是絞在了一起,我雙腿停在了原地,身體卻還保持著向前衝的姿勢。

“完了!草!”我心裡暗罵自己沒用,想不到最後竟然是因為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我忍者著身上的疼痛轉過身來,看到那凶屍已經俯身向我撲了上來。

陣陣腥臭的氣息鑽進我的鼻孔裡,弄得我胃裡一陣翻湧,頭昏腦漲,險些暈了過去。

不過我這個時候卻更希望自己能夠暈過去,至少在這最後的時刻不用再聞屍體身上惡心的味道,也不用再忍受這份等待死亡的恐懼。

我閉上了眼睛,準備著迎接死亡的到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鐘聲響了起來。

“咚!”的一聲,鐘聲突兀的響起,然而僅此一聲之後,便是戛然而止。

凶屍的身體猛然僵住,接著迅速地後退,轉眼間就重新退回了棺材裡。

我喘息著從地上做了起來,看著那口棺材,心中五味雜陳,又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鄭南陽拄著桃木劍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子時已過,暫時安全了。”

我點了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心情仍舊沉重,幾天過去了,還有明天。

明天這凶屍會積聚更多的陰氣,它的實力隻會更強,今天我們都險些堅持不住,更何況是以後?

鄭南陽看了我一眼歎息了一聲說道:“不要擔心,你命不該絕,明日去看看那五屍聚煞陣,興許還能找到辦法?”

我牽強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又是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艱難地熬到了天亮,我便帶著鄭南陽去了警察局。

那五口棺材已經被重新收了起來,靜靜的躺在停屍間裡。

然而鄭南陽看到棺材裡的幾具女屍之後,臉色頓時一沉,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棺材板上,雙眼之中仿佛能夠噴出烈火。

“怎麼樣,能解決嗎?”

我心情忐忑的問道。

鄭南陽搖了搖頭,聲音沉悶的說道:“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一張臉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她們的臉皮被人剝去,怨氣可想而知。”

“現在這些棺材已經不在遠處,想要破除陣法也是無從下手,現在隻能考慮如何度過今晚了。”

聞言我也是沉默了下來,今晚隻怕我們堅持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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