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頗為無奈地一笑,隻好立即朝著周玉樓走去,擔憂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都這麼大年紀的人居然還學小孩子哭鼻子,你害不害臊?”
“我有啥可害臊的,你搶了我的媳婦,我很傷心。”
聽我這麼一說,周玉樓一臉悲傷的吼我,隨即滾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狠狠的罵我。
這時候,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搶了他的媳婦?人家葉青荷都沒說喜歡你個糟老頭子,是你自己在那瞎說。
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強盜邏輯。
“師父,要不我幫你問問葉青荷,她願不願意做你媳婦,隻要她願意,我舉雙手讚成的。”見他哭得很傷心,我便試探性地騙騙他。
話音未落,隻見周玉樓蹭得一下便從地上起身,轉哭為笑,連連點頭道:“行,你問問吧,師父的終生幸福可就交在你手上了,我的寶貝徒弟。”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這老頭子可真是狗啊。
突然,葉青荷冷漠如冰的聲音在我身後幽幽響起,我後背竄出一陣冷汗:“楊帆,我隻能是你的媳婦。至於你師父,他又老又醜又臟,我可都看不上,如果他真的想找,我可以將我們峨眉山的老尼姑介紹給他。”
場麵一度寂靜。
緊接著,周玉樓兩腿一彆,身子一倒,便滾在地上哇哇大哭,仿佛一個老頑童。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我關懷道。
“楊帆,既然葉青荷拒絕了我,並揚言隻給你當媳婦,你跟葉青荷回家吧,以後不要來梅花道觀找我,我就當沒收過你這個徒弟。”周玉樓麵色陰沉,目光冷漠地看向我。我在心裡暗歎,這老頭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這時候,周玉樓挑釁似的看了葉青荷一眼,陰沉沉的笑道:“楊帆,你二選一吧,是要女人,還是要師父。”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當然是要師父,我想要跟著你修習高深道術,然後找到我爸的下落!”
葉青荷神色一變,她用貝齒緊緊咬住了小嘴,令她那清純動人的模樣,透出淡淡的魅惑風情,半響,葉青荷那淡雅脫俗的小臉上掠過一抹恨意,嬌喝道:
“楊帆,你這個混蛋,我真是看錯你了!”
聲音落下,葉青荷極速離開感通街,那曼妙的嬌軀微微顫動,望著非常的楚楚可憐。
“周玉樓,經你這麼一鬨,我和葉青荷很有可能會形同陌路,你現在滿意了吧。”
葉青荷走後,我怒氣衝衝的吼了周玉樓,周玉樓聞言眉開眼笑的道:“哈哈,誰讓那小妞不給老子麵子,她是自作自受。”
“唉,和你說話我頭痛,我圓通寺裡上個廁所。”我用手摸著腦門,隻感覺血壓不斷升高,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當真就是人間極品。
有時候,他的想法和行為我根本就理解不了。
不一會,我來到圓通寺,圓通寺裡有三殿九宮,格局大氣而磅礴,這十二座宮殿很莊嚴肅穆,牆身是以朱紅色的丹青塗抹,宮體仿照唐朝大雄寶殿所建,頂部是琉璃瓦鋪頂,宮內有十八跟懸龍柱做支撐,裡麵一共供奉著大大小小的佛像和菩薩,足足有著一百零八尊。
由於圓通寺建造很仿古,廟宇內有從五台山來此修佛念經講道的苦行僧,所以,圓通寺深受佛門加持,如今已經是我們這裡香客最為旺盛的寺廟。
我從一條幽長的小路走到寺廟的衛生間外麵,排隊了五分鐘左右才順利上了廁所。
正當我要離開時,忽然,我隱隱聽見一聲劇烈聲響,緊接著隻見得在羅漢殿之內,一尊高達三丈,寬約三米,身上有著八隻手臂,渾身上下皆是金燦燦,不怒而威的八臂金剛佛,它離奇地從佛盤上倒了下來,直接砸倒三根懸龍柱,濺起了滿殿的塵土。再細看,那金佛下麵居然還壓著一個人!
我心裡暗道:不知是誰這麼作惡,居然被金佛壓身。
此時,圍觀的香客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他們紛紛說這個年輕男人肯定是一個大壞蛋,他做過很多十惡不赦的事,因此在拜佛的時候,金佛為了懲治他,方才會壓在他身上。
“趙美莎,你傻愣著乾什麼,趕快找人救我出去,不然三根柱子一斷,我肯定必死無疑!”
被金佛一隻手臂死死壓著的年輕男子,他手臂上的骨頭吱吱作響,怕是已經骨折了。聽見他吼趙美莎,我方才認出年輕男子便是之前威脅我的謝博君,旁白手忙腳亂的女子赫然便是我的前女友趙美莎。
我細細端倪謝博君的麵相,這家夥天庭狹窄,地闊不平,臉上有著一塊細小的突骨,雙眼幽暗如狼,上顎薄下顎厚,如他這種麵相的人,做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連自己的親爹親媽都能殺,這是典型的惡人惡鬼相。
怪不得金佛壓身,此等惡人,佛也渡不了他。
若是殺人不犯法,我此時真想衝上去推倒三根懸龍柱,為民除害。我恨恨地想。
最後,趙美莎花了一千五百塊錢找來八個大漢,那八個大漢虎背熊腰,身上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當他們用木棒撐起金佛,將整隻右手皆是血的謝博君從金佛底下救了出來。
得救之後,謝博君非但不感激趙美莎,他反而直接給了趙美莎肚子上一腳,將趙美莎踹飛出來撞到香堂上,然後謝博君麵色猙獰,聲音冷漠的道:“你這個死女人,我被壓了這麼久你才找到人來救我,我養你有什麼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博君,你彆生氣, 我知道錯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吧。”趙美莎痛苦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又如哈巴狗般從地上起身,那妖嬈俏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笑意。
見趙美莎對謝博君的態度如此低賤,我心裡一片戚戚——唉,隻因謝博君是富二代,趙美莎即便被打了,她也願意當謝博君的一條狗,而我以往變著法子的討她歡心,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