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沒事吧，都怪我沒有說清楚，讓你受委屈了。”言自流一臉的懊惱。
李鳳，看著精神還有些恍惚。
顯然剛才事情，對她的刺激太大了。
孫細蟬則是抱住李鳳，不停地安慰著。
每當看到臉上的那道傷口，眼淚便從哭紅的雙眼中，不斷的滑落。
惹得言自流也是無比的心疼。
就在這時，七八名身穿保安製服的男人在一名櫃員的帶領下，呼啦啦的湧了進來。
“看住他們，彆讓他們跑了，等警察來。”櫃員一進來，就跑道麵色驚疑不定的銀行經理身邊，指著言自流他們大聲吼道。
接著，又關心的對銀行經理問道：“吳經理，你沒事吧？”
可銀行經理根本沒有理會他，隻是努力再想著那個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並且對剛才聽到的話，使得心中出現了一股危機感。
他總覺得那個聲音很是熟悉，但卻仿佛總有一道薄霧，將其籠罩著，不讓他想起詳細的信息。
“迪噠咚噠一噠！”
他口袋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
這聲音就如同一個按鈕般，直接將更衣室眾人的目光，直接吸引了過去。
銀行經理皺著眉，耐著性子拿出了手機。
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本來想要掛斷的，但出於職業的操守，還是給接通了，並打算如果是業務或客戶的話，直接敷衍幾句將其打發掉。
“誰啊？”銀行經理的語氣並不算友好。
但很快便看到他臉色慘敗，腰更是微微拱了下來，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多事，我馬上去道歉。”
等好不容易掛斷了這個電話，還沒將其從耳邊放下，手機又是響起了鈴聲。
銀行經理這次沒有遲疑，臉色蒼白的接通的這個標為向陽城分行長的電話。
又是一番卑微到塵埃中的道歉和保證，才總算將其掛斷。
之後，臉色已經慘敗到沒有一絲血色的銀行行長，看著被一眾麵色不善的保安，圍攏在中央的言自流，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
接著他如同瘋了一般，直接衝了過去。
那些一直關注著他的保安，還以為經理要動手，教訓這暴躁青年一頓，臉上都浮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做好了動手準備。
誰知那銀行經理在來到他們身邊後，直接伸出手，將他們狠狠地推開，嘴裡還高聲罵著：“都滾，你們在乾什麼呢，誰讓你們來的，這麼對待我們銀行的貴客，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在狀若瘋魔一般，將所有神色驚恐又夾著一絲絲怪異的保安罵退後，銀行經理直接來到了臉色冰寒的言自流身前。
“對，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銀行經理麵色卑微又滿是恐懼的說著，還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根本沒敢留手的他，沒記下，嘴角便留出鮮血，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片淤青。
言自流並沒有說話，甚至隻是瞟了銀行經理一眼後，便不再去看他。
銀行經理見狀，知道要是那位大媽不開口，今天他是難以善了。
於是鋼牙一咬，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言自流和孫細蟬，都被這‘噗通’聲吸引，扭過頭便看到這銀行經理已經跪在地上，用雙膝做腳，跪行到李鳳身前。
擠在門口的櫃員和那些保安，看到這幕後，眼中滿是驚恐和害怕。
他們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力量，才能讓這位平時高高再上的銀行經理，此時變成一條連狗都不如的樣子。
最起碼狗還知道逃跑，可看銀行經理此時的模樣，沒有絲毫敢逃走的念頭。
“大媽，不，大姐，你就把我當成一條狗，當成一個屁給放了，不要和我計較。
我還有家人要靠我養活，不能出意外啊，要是你還生氣的話，就狠狠踹我幾腳，解解氣。”
銀行經理看著眼神茫然的李鳳，直接嚇得哭聲都出來了，手上的巴掌，更是不停的對著已經青紫的臉扇去。
淒慘的求饒聲和清脆的巴掌聲，終於讓李鳳回過了神。
她看著眼前無比淒慘的銀行經理，重重的歎了口氣。
今天這事，雖然讓她經曆了羞辱和打擊，心中無比難受和壓抑，可麵對眼前這幕，卻又實在是無從下手。
於是李鳳在看了看一眼，旁邊正滿臉關心的看著她的言自流，眼底浮出一抹好奇和震驚後，便讓孫細蟬攙扶著，準備離開這裡。
“你先上車，照顧好媽，我馬上來。”言自流並沒有動，隻是開口囑咐了一聲。
孫細蟬也沒有多問，更是沒有擔心，直接扶著神色黯淡的李鳳朝更衣室外走去。
門口擠成一堆的保安，此時哪裡敢阻攔，紛紛向著兩旁躲避，讓出了一條道路。
甚至連那位最先彙報的櫃員，在看到李鳳時，想要上前搭話道歉，卻被孫細蟬那冷漠的眼神勸退。
等到看著孫細蟬扶著李鳳走遠，言自流在施施然坐在了更衣室的椅子上。
銀行經理也是稍微鬆了口氣，連忙轉身跪趴在言自流身前。
“你的事，你們銀行自會處理！”言自流瞥了滿是祈求之色的銀行經理一眼，隨後眼角一沉，冷若冰霜的問道：“我想知道，是誰將我媽臉給劃傷的？”
銀行經理在聽到言自流的話語後，更是輕鬆了一些，隻要不是這位惹不起的人親自動手，那麼他的小命就算是沒有什麼危險。
“都給我滾進來，沒聽見問話麼，自己站出來？”銀行經理雖然跪在地麵，滿臉淤青，嘴角更是不斷滴落著鮮血，但還是狗腿般的出聲吼道。
擠在門口的保安見狀，隻能低著腦袋，走進了更衣室。
“我不想多說，誰把我媽臉弄傷的，自己把手斷了，誰將我媽放進更衣櫃的，斷手後自己進去呆夠三天，不要讓我出手。”言自流看著一眾畏畏縮縮，如同小雞仔一般的男人，頓時感覺沒有了意思。
於是在撂下話後，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直接起身離開。
沒等他走遠，便聽到兩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