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主偷偷往外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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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裡的姑娘多是濃妝豔抹,而含玉則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不施粉黛就能使人魂牽夢繞。

昭陽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剛剛那一腔莫名其妙的怒火忽的就被眼前這位清蓮一樣的美人打消了。這樣的女子,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吧?

從小就養尊處優的昭陽想不明白,這樣的絕代佳人為何要來青樓這種地方,做著這樣的行當。

“你就是含玉姑娘?果然沒讓本宮……本公子失望,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含玉倒也不扭捏,在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炙熱眼神下款款下樓,儀態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是個青樓女子,倒好似一個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

“方才含玉有客人,現下客人走了,公子若有興趣,可到含玉閨房一敘。”

聽得美人如此露骨的邀請,眾人都倒吸一口氣。這含玉姑娘平時可是難得一見,不曾想,被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白臉一鬨,反倒得了含玉姑娘的青睞。嗯,這人肯定不是個簡單貨色。

昭陽自然不知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知道這些男人心中的齷齪想法。

當然了,她對含玉的閨房也是沒什麼興趣的。氣消了,美人也已經見過了,這青樓也沒什麼稀奇的嘛。

記得哪位皇兄還說在青樓裡很快活的,下次一定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有什麼稀罕玩意兒。得了,打道回府!

“不了,本公子還有要事,咱們改日再敘。告辭!”

此番話一說出口,四周的男人無不用眼神狠狠地盯著昭陽,恨不能用眼神刺穿她的五臟六腑。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子,這人是不是有病,剛才還鬨著要見含玉姑娘,現在含玉姑娘都親自邀請了,他又在這兒擺譜!

饒是含玉再淡然,也不由得嘴角一抽,當眾被人拒絕,還真是頭一次。

正當周圍空氣都靜默的時候,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清楚的傳入人們的耳中。

“如此軟玉溫香,李兄怎生忍心拒絕?難道,兄台有何難言之隱?”

言罷,隻聽周圍一片戲謔之聲,昭陽雖聽不懂話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正待發作。

昭陽且回頭往樓上一看,一眼就尋到了那聲音的主人。

渾身湧動的火氣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隻見樓上站著的男子微微眯著一雙鳳眼,嘴角的弧度上揚,笑的很是玩味。下巴微微的抬高,雖是一身便服,也遮蓋不住周身的貴氣。

此時獨自站在樓上的陸承恪如遺世獨立的仙人,可惜,昭陽公主沒有欣賞的心情。

命運可歎啊!老天爺竟然讓她如此倒黴,在這種地方風月之地遇上江南王陸承恪!

話說這位江南王是個異姓王爺,是皇後哥哥的嫡長子。按理說最多也就是個侯爺,但是這位可不一樣,陸承恪是有軍功在身的。

這位江南王在其父的教導下,從小就飽讀兵書,在領兵打仗方麵及其有天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兩年前,東源國邊境發生部落騷亂,而此時東源國的敵國西涼國也蠢蠢欲動,正待東源國集中兵力抵禦部落騷亂時,好趁機攻打。

而在這樣的重重危機之下,東源國派出唯一的實戰將領,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唯一的領頭羊竟然臨陣叛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承恪主動請纓,以一人之力率領三千騎兵,僅用了不到五日的時間,與眾部落首領鬥智鬥勇,終是平息了這場戰事。

於是,先帝龍顏大悅,封王加爵,享皇子俸祿,還在京城建了一座王府。隻是這陸承恪隻接受賞賜,卻不要封地,最終先帝隻能賜一個江南王的虛號。

話說回來,昭陽公主是怎麼認識陸承恪的呢?

前麵說了,昭陽公主是個嬌蠻無禮的小女子,時不時的就搞一出大鬨禦書房的好戲。

某天,昭陽公主閒來無事,又去鬨她那好欺負的皇帝哥哥了。不巧的是,那天皇帝正在向陸承恪討教兵家事理,嚴肅的很,一點兒也不買昭陽公主的帳。

蠻不講理的昭陽公主就這樣被忽視了,於是就把這筆帳算在了陸承恪的頭上。

不過昭陽這人氣來的快,消的也快。再加上陸承恪這人委實無趣,裝的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樣子,讓人看了都不知道從哪裡出氣好。

陸承恪人雖長的高高大大,一看就是武將出身,可是一張清俊柔和的臉卻很難將他與戰爭和血腥連在一起。

也因此,閱人無數的昭陽公主對陸承恪的印象很深刻。

在此之前,昭陽公主從未領略過什麼叫做“冤家路窄”。

而樓上那位似笑非笑的家夥顯然已經識破了昭陽的身份,堂堂公主竟然在青樓偶遇江南王,這怎一個亂字了得。

“本公子……自然沒有什麼難言之隱,隻是不曾想,像仁兄這樣敵仙一樣的人,竟也會來此處尋露水情緣。”

李昭陽顯然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兒,反擊的相當伶俐。

卻不曾想,陸承恪也不是個吃素的。

“在下隻是做了一個尋常男子都會做的事,倒是兄台你,不像是個普通男子。”

可不是嘛,來了青樓還硬充柳下惠的男人,你見過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挑事嗎!”

李昭陽終於忍不住拋下這左一句兄台又一句仁兄的客套話,與陸承恪展開直麵交鋒。

在戰場上,李昭陽絕不是陸承恪的對手,但若要論蠻不講理的功力,李昭陽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在下絕無此意,不過是不忍見美人被冷落,打抱不平而已。”

“去你的打抱不平,討好美人才是真吧!這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裡淨乾些醃囋的勾當!”

李昭陽本想看那張雲淡風輕的臉變個顏色,卻不料陸承恪始終一副“我不在意”的樣子,絲毫不氣惱李昭陽的無禮。

這個陸承恪,仗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還真當本宮怕了他不成!

此時,李昭陽也顧不得什麼公主清譽、皇家顏麵了,隻想痛痛快快跟陸承恪對著乾,算個總賬,順便揭穿他道貌岸然的假麵具。

“含玉姑娘如此絕色佳人,自然值得在下傾力相護。”

陸承恪輕飄飄的一句話,輕易地勾起了在場所有男人的同情之心。

“是啊,含玉姑娘這樣的美人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我看啊,這個臭小子八成是隔壁醉香樓找來鬨事的!”

“就是,你看他那個樣子,跟個地痞流氓似的,是不是喝多了……”

饒是李昭陽臉皮厚如城牆,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窘迫。再抬眼看陸承恪,那家夥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備受萬眾矚目的含玉也不知去向。

李昭陽不知為何,隻覺心中一陣憋悶。那該死的陸承恪一定是把她當成英雄救美的墊腳石了!

於是,憤怒的昭陽公主撥開碧青再三阻攔的手,徑直衝向樓上。

“出來,陸承恪!我知道你在這裡,快出來!”李昭陽也不知道那含玉的房間在哪裡,隻能一間一間的找。

這一路找過去,不知道驚動了多少對交頸鴛鴦,壞了多少人的好事。

“陸承恪,快出來!你不是要揭穿本宮的身份嗎?出來呀!你竟然拿我當做你討好女人的工具,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小姐,啊不……公子,您跑慢點兒啊,當心摔著!”

鴇母聽到樓上劈裡啪啦摔破東西的聲音,肉疼不已,立馬吩咐龜公:“你們,你們還愣著乾嘛,快點兒給我上去,把那個醉鬼給我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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