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前的司徒景,提著筆一動也沒有動,微風吹著她的麵紗微微翻動,若隱若現的露出了她的臉,她自己沒有察覺,可是閣樓上的人確實目不轉睛的看著,關心得很呢。
司徒景覺得很苦惱,第一首詩還好,還給她一個範圍,可是現在這題是自由發揮,這可難辦了,那麼多的詩,到讓她一時難以抉擇,思來想去,時間慢慢的流逝,司徒景沒有辦法,寫了一首她最喜歡的詩交了上去,仔細一看,司徒景的字到不像一個女子該有的字,筆鋒淩厲,瀟灑自如。
不一會兒,掌櫃便又走了上來。
“各位,接下來宣布進去決賽的人選”,隨後,便拿起了手中的三份詩,準備一一把名字念出來。
台下的眾人也是瀕氣凝神的聽著。
“王翦,何棋,絳珠,恭喜三位將要參加接下來的決賽”,然後對著另外兩位說到“二位可以下台去領取禮品了”。
哪二人便一臉遺憾的走下了台,那叫胡嬌嬌的女子路過司徒景身邊的時候,還特意停下來看了她一下。
司徒景沒有任何表現,但是卻被她給驚著了,還以為她會認識自己,沒想到她隻是看了自己一眼便又下了她。
台下的紫雲見此,也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胸口,“嚇死我了”,不過隨即便向台上的司徒景揮了揮手,司徒景回了她一個微笑,雖然紫雲看不見司徒景的表情,但是她看得見她眼中的笑意。
其實不隻紫雲看見了司徒景眼裡的笑意,閣樓上的男子也看見了,他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順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宣紙。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男子聲音清澈,還帶著點點磁性,就像是自己獨自喃喃自語般念這首詩。
漂亮的眼睛移動到了紙的底部,絳珠兩個字赫然寫在了下麵,“絳珠,絳珠……”,男子默默的念著,好像要記進心裡一般。
隨即,敲門聲想起,男子直起頭來,絕世容顏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他絕對不為過,甚至這四個字都配不上他。
白玉抬頭對身邊的人示意了一下,喬司點了一下頭,便朝門口走去,拉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禾廂坊的掌櫃。
“什麼事”喬司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凍得掌櫃渾身發冷。
掌櫃畢恭畢敬的看著喬司“老奴是來請主子出這最後一道題目的”,說完,把手裡的宣紙遞給了喬司。
喬司沒有說話,接過了紙,轉身關上了門,徑直走到白玉身邊,雙手把宣紙遞給了白玉“公子,掌櫃來請公子出最後一道題目”。
白玉放下了手中的詩,接過了喬司手中的紙,沒有動筆,反倒是轉頭看著熱鬨的街上,其實白玉是在看司徒景,哪個置身與繁華之中,卻給他一種遺世獨立,清冷傲然的人。
然後,轉過身,拿起桌上的毛筆,大刀闊斧的寫了三個字“一枝梅”,然後便放下了筆,隨手把紙遞給了喬司,便繼續把目光注視到了窗外。
喬司接過紙,大步走到門邊,打開們,把紙遞給了依然在門外等候的掌櫃,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
掌櫃也沒有多說話,拿著題目便朝樓下走去,比賽現場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容不得一點失誤。
司徒景站了這一會兒,腳有些酸疼,就默默的踢了一下腳,正想轉身走下台去休息一下,便看見那掌櫃的拿著一張紙走了回來,想必這便是這最後一關的題目了,轉過身,司徒景依然現在了原地。
掌櫃的走上台,對著台下躁動的人群,咳了幾聲,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這邊是我們坊主親自出的題目,接下來就開始最後一輪”說完,舉起了手中的宣紙,大聲的說到“這便是最後一輪的題目,以玉佩“一枝梅”為題,賦詩一首,由我們坊主親自決定這第一名是誰”。
說完,便轉身,把題目給台上的三人看了一下。
司徒景一看,心中很開心,她最喜歡梅花,所以梅花的詩句她當初可是沒少背,如今還真的派上大用場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司徒景拿起桌上的毛筆就寫了起來,她相信這一次她一定可以贏,可是寫到一半,司徒景犯難了,這首詩她隻記得其中的一整句了,怎麼辦。
能走到現在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其他兩人也陸陸續續的寫好了,隻有司徒景還沒有下筆,她一看周圍人的表情,下了決心,不管了,就將她記得的兩句寫了下來,拿給了掌櫃。
掌櫃接過三人的詩,對他們說了句“稍等”,就拿著宣紙又下了台。
司徒景此時心中很忐忑,現在她真像給自己一下,偏偏到了關鍵時刻想不起來了。
掌櫃的又重新走到閣樓上,喬司早已在門外等候,見他上來,接過他手中的三張紙便走進了屋內。
白玉依舊看著窗外,聽見關門聲便轉過頭來,那張俊俏的臉真是看多少次都會覺得驚豔。
喬司走到白玉的身邊,把手裡的三張紙放在了白玉麵前的桌子上。
白玉把三張紙攤開在麵前,果然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絳珠的字,白玉細細讀著上麵的詩“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果然,但是符合她的樣子”白玉輕笑,也沒有心情再看其他人的作品,直接把司徒景的拿起來遞給了喬司,還補充了一句“讓第一名上來見我”。邪氣叢生。
“是”喬司轉身。
打開門,把紙遞給掌櫃“讓第一名上來”。
掌櫃聽言,回了一句“是,知道了”,便接過喬司手裡的紙轉身向樓下走去。
喬司走至白玉的身邊,不解的問到“公子為什麼想見那個人”。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丫頭”,白玉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著裡麵上好的酒,心情任誰看都是好得不得了。
喬司不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還是站在了原來的位置。
司徒景真的是受不了了,他已經出來太長時間了,要是再不回去,可就麻煩了。
想著想著,終於看見了那掌櫃走上了台。
這禾廂坊坊主如此磨磨蹭蹭,看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等得太久,司徒景隻好這麼想著安慰自己。
掌櫃徑直走上台,拿著手中唯一的紙對著台下說“這位便是我們坊主選出來的魁首”。
看了一眼四周期待的眼神,掌櫃的才慢慢的開口“恭喜絳珠姑娘獲得本次比賽的第一名,恭喜,這便是絳珠姑娘寫的詩,容我給在座的各位念一念”。
清了清嗓子,掌櫃大聲的念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不知各位覺得這詩能否奪得魁首啊”。
台下鴉雀無聲,沒有一人回答,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好詩,真是好詩啊,絳珠姑娘好才氣,自然應該是魁首”,說完,台下的人都跟著符合起來,一時熱鬨非凡。
司徒景一聽,頓時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贏不聊了呢,自己默默的笑了笑,便走上前去接住了掌櫃遞給她的“一枝梅”玉佩,愛不釋手,剛想轉身下台去找紫雲,卻被身後的掌櫃叫住。
“絳珠姑娘留步”。
“還有什麼是嗎”,司徒景疑問的問著。
管家一笑“是我們家坊主想見絳珠姑娘一麵,還望姑娘移步到對麵的樓上去”。
司徒景覺得莫名其妙,沒有說過贏了要去叫他們老板,不是說贏了就可以了嗎。
但是司徒景還是抬起了頭,看向了對麵的酒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這種場麵還真是棘手啊。
司徒景就這樣默默的站著,就好像這四周的熱鬨都與她無關一般,就靜靜的看著對麵,沒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