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心也走啊酒痛的麻木了,剩下的隻有無窮無儘的恨意。
她漸漸走向他,笑了起來。
霍忱風眼神暗了許多,似乎有很久很久他沒有見過她這種毫無忌憚的笑了。
秦墨笙問,“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會離開白辛雅,和我複婚嗎?”
懷孕?
霍忱風神色一怔,他從來沒有想過與秦墨笙之間會有孩子。
如有真有了孩子……
霍忱風臉色驟然冷峻,幾步走到秦墨笙的身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聲音冰冷無情,“你不配懷我霍忱風的孩子,就算懷了……”
看著她眼睛裡翻騰著的恨意和在眼眶中鬥轉不肯輕易落下的眼淚,那幾個字忽然之間就像是有了重量一般,無法輕易吐出。
他閉了閉眼,沉厲道:“就算懷了,也必須打掉!”
秦墨笙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這麼說,會這麼無情。
她苦澀一笑,“霍忱風,你知道嗎,我隻恨自己有眼無珠,對你的愛執著了十三年,不過以後不會了。”
她看著他,目光了隻有冰冷,仇恨,再沒了從前的任何一絲愛意流連。
霍忱風忽然鬆開她,轉過身離開屋子,臨走時丟下一句,“你最好乖乖的待著,我的人會送你到機場。”
房門關上,隔絕了兩人。
秦墨笙摸著肚子,唇角勾著嘲諷的冷笑。
這十三年,全當她的愛情喂了狗,接下來她的路隻有報仇和孩子。
一連三天,霍忱風都未曾路麵,都是保鏢把飯菜放進來就走。
天漸漸的黑了,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這腳步聲就算死她也忘不了。
是霍忱風回來了!
秦墨笙看了眼鞋櫃上的花瓶,心裡陡然升起一個念頭,輕著腳步跑過去抓著花瓶躲在門後麵,在外麵的人走進來時,舉起花瓶朝著他的頭砸下去!
“秦墨笙!”
憤怒的低吼驚得她一震,看著頭上瞬間流出血的霍忱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大力推開他就往外麵跑。
她現在就一個念頭,逃離這裡。
秦墨笙跑出彆墅,外麵的保鏢都被霍忱風撤走了,沒一個人攔著她,等她跑出去才發現這裡竟是海景房。
她對大海有著深深的恐懼,可他依舊把她帶到最令她敢到恐懼的地方。
她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黑暗罩住頭頂,頓時被兩個人架起來就跑。
秦墨笙整顆心踢了起來,大吼道,“你們是誰,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是回應她的隻有大海的聲音。
秦墨笙感覺自己被抬到微微晃悠的地方上,好像是船上麵,意識到這個,渾身血液都像是僵住了。
當初那種沉浸在海裡的窒息感和恐懼感也圈閉襲來,嚇得臉色蒼白無血。
頭上的黑布被取下,在看到對麵男人是僅有過幾麵之緣的霍良棟時,腦海裡頓時想起了霍忱風。
心抽的一疼,她僵硬的問出聲,“是霍忱風讓你抓我的?”
霍良棟莫測一笑,“他隻是想讓你早點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