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鹽城之中,多少高富帥以和陸大小姐吃飯為榮,而他方離居然被陸大小姐屈尊邀請,屬實是鹽城一大奇跡。
“怎麼,不願意?那算了。”陸羽然收起微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方離急忙起身,開腔道,“陸總盛情邀請,我當然要去的,隻不過,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問為什麼,這世上這麼多事,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陸羽然略略蹙著雙眸,話裡行間流露著不解。
聽罷,方離不忍笑了出來,“陸總說的是,那我們走吧。”
確實,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像他碰巧遇到她,又湊巧救下她,講究的是“正好”二字。
兩人剛出公司,方離便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陸羽然之所以請他吃飯,大抵是因為他在那天的酒會上救過她。可能是礙於某些原因,她並沒有向他作解釋罷了。
十分鐘過後,方離和陸羽然來到一家高盧風格的高級餐廳。
優雅的高盧音樂飄滿餐廳,訓練有素的侍者穿梭在餐桌之間,餐桌和餐具用的是上等材料,紅酒的年份和品質都屬上乘。
鮮美的食物還沒上來,方離拿來旁邊的餐巾。
他雖然活了那麼多的年歲,但一直生活在東方,東方的山珍海味他都品嘗過,但他還是第一次吃西餐,所以餐巾係得看起來歪七扭八,使得坐在對麵的陸羽然忍不住笑了。
“怎麼了陸總?”方離還沒意識到自己滑稽的樣子,皺著眉頭看向陸羽然。
陸羽然指了指方離的脖子,道,“趁彆人還沒發現之前,你最好把餐巾弄正一下。”
收到提醒後,方離這才把餐巾的位置調正了些,雖然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搞笑,但起碼比一開始要好上不少。
十幾分鐘後,菜全部上齊,方離的肚子卻已餓得不行了。
他按照平時吃飯的習慣,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吃起來。
“咳咳,方離,儘管你這麼吃沒什麼問題,但作為請你吃這頓飯的人,我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提醒你一句。”方離剛咽下幾口食物,陸羽然便打斷了他。
他先是愣了愣,隨即停下手中的刀叉,“提醒我什麼?”
“你刀叉握反了。”陸羽然瞥了一眼方離的雙手,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方離才反應過來,緊接著把刀叉換了過來。
“這樣對了吧?”方離臉上浮現出略顯憨厚的笑容,想起來電視裡的洋人吃飯好像的確是左手握叉,右手喔刀。
陸羽然隻是朝方離笑了笑,點了下頭,旋即繼續招呼著手中的食物。
見她再一次笑了,他猛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少有的可以逗這個冰山美人笑的人。
又吃了一會兒後,方離起身來到去上廁所。可等他回來的時候,陸羽然卻不見了。
他以為她也是去洗手間,但當他回到座位上時,她的皮包和手機居然掉在地上。
不好,出事了!
方離的神經頓時緊張不已,他下意識往外麵看去,隻見馬路對麵有兩個灰色風衣男正要把陸羽然帶上車。
方離起身直奔馬路而去,卻被店員當成了吃霸王餐的。
“嘿,你還沒給錢呢!”
方離抽出幾張一百塊的鈔票,一邊跑一邊連看都沒看就把它們甩向櫃台。
鈔票像精準打擊所使用的導彈一樣落入抽屜,有序地疊在一起,把店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傻傻地目睹著方離飛躍而去。
“站住!”方離來到馬路上,衝著對方大吼。
陸羽然聽到他的聲音,回過頭去,激動地叫了起來,“方離,救我!”
見狀,兩個灰色風衣男加快速度,粗魯地將陸羽然推進車裡。
想走?沒門!
方離運氣凝神,騰空而起,直逼對方的轎車。
“快開車!”中分風衣男一時心頭一緊,激動地說道。
緊接著,轎車啟動,飛速行駛在皇後大道上。
“混蛋,放開我!”陸羽然憤怒地直視著兩個風衣男,不斷地抗議道。
“啪!”
另一個油頭風衣男猛地抽向陸羽然的俏臉,發出清脆的聲音。
“賤女人,這是你自找的,最好給我安靜點,不然有你好受的!”油頭風衣男用力揪著陸羽然的衣領,言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她不巧看見了風衣男腰間的手槍,哪裡還敢讓他們放了她,隻能暫時屈服。
“會有人來救我的。”陸羽然知道方離不會放棄她,自言自語了起來。
旁邊那油頭風衣男不經意間聽到了她所說的,不禁大笑,“陸小姐,樂觀是好的,但盲目樂觀可就不好了,救你?彆做白日夢了,除非有人能追得上這時速一百八十碼的布加迪威龍!”
“不好,那小子追上來了!”猛地,開車的中分風衣男緊張地說道。
隻見,方離雙手正抓著後車杆,慢慢地往前麵爬著。
他發散真氣,使得自己的速度比時速一百多公裡的頂級跑車還快,並且隻用了短短的幾分鐘就追上了!
“把車窗,他媽的,看我的!”油頭風衣男怒火中燒,掏出一把手槍。
“方離,小心!”見狀,陸羽然激動地提醒著方離。
“嘭,嘭嘭!”
子彈呼嘯而來,但都被方離靈活地躲了過去。
見此情形,中分風衣男快速變化轎車的行駛方向,一會兒向左開,一會兒向右開,使得方離好幾次差點被甩了出去。
“嘭嘭嘭!”又是好幾顆子彈襲來,但車子在劇烈搖晃,所以油頭男開槍的準確度下降了不少,並沒有打中方離。
方離抓住油頭換子彈的空隙,像體操運動員一樣把自己蕩到後車蓋上,並一躍來到轎車正中間。
這個時候,油頭男已經換彈成功,隨即對著方離一通亂射。
子彈如同擦肩而過一般,幾乎擦著方離的頭皮飛過。
就在油頭男準備再一次開槍的時候,方離一躍而起,一腳踢掉他的手槍。
“啊!”油頭男還沒來得及拿另一把槍,方離的雙腿便已經降臨到他臉上,把他重重地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