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故作禮貌地笑了笑,隨即不再搭理陳超越,開始工作了。
“不過,我好像記得是你跟著陸總去參加的酒會,沒錯吧?”猛地,陳超越把凳子挪到方離旁邊,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方離心中頓時一驚,但很快平靜下來。
“對啊,是我,有什麼問題嗎?”方離直直地看著陳超越,麵色平靜地回他道。
聽罷,陳超越臉上的神秘變得欣喜起來,“我就說我沒看錯!那你……是不是電視上說的那個神秘男子?”
一邊說著,陳超越伸出手來,指向不遠處還在播放昨天那檔子事的電視機。
“對啊,就是我。”方離心想自己行的直坐的正,完全不怕被彆人知道,遂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見到他這副絲毫不猶豫就“認罪”的模樣,陳超越反倒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真是你啊?”
在他看來,一般人哪裡會如此果斷承認。
“信不信由你,我還有工作要做,不陪你在這裡瞎扯了。”方離覺得這家夥甚是煩人,也就冷冷地回了他一句,轉而工作去了。
看著方離,陳超越皺著眉頭,一臉懷疑地摸著下巴,端詳著這個瘦削的男人。
根據時間地點來看,那個神秘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呢?英雄救陸總?
他開始覺得,方離有些難以捉摸了。
今天上司安排了不少任務,所以方離這一天過得很是充實。
下午時分,收拾好東西後,他起身離開公司。
“方離!”然而,就在方離還沒走出幾步的時候,柳詩詩突然叫住了他。
她怎麼來了?
方離明知自己走不掉了,隻好鬱悶地來到柳詩詩麵前。
“有什麼事嗎?”方離微微低著頭,冷漠地說道。
柳詩詩瞅了一眼藍宇大廈裡頭,隨即露出笑容來,“原來你真的在這裡上班,不錯嘛,看來那陸羽然沒虧待你。”
“不用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我看咱倆還是趕緊把婚給離了吧!”方離目光冷冽地看向柳詩詩,言語中充滿了厭惡。
柳詩詩沒有理會方離的要求,而是親昵地摟著他的胳膊,道,“哎呀,我們可是夫妻,說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你一定餓了吧,走,回去吃飯吧,媽做了不少菜呢!”
方離雖然不知道柳詩詩對他的態度為什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他隱隱猜到,八成是因為他要跟她離婚。
柳詩詩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方離覺得十分惡心,他臉上的不耐煩也愈發強烈。
“我有地方住,也有人做飯給我吃,柳詩詩,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重新跟你住在一起的!”方離生氣地瞪著柳詩詩,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惡劣。
他的大嗓門吸引了不少路人側目,使得他有些尷尬。
“哼,方離,你可彆忙了,隻要我不一天不同意,我們就還是一天的夫妻!你在這裡工作,要是散播出去你拋妻棄子,你說你的風評會如何?”柳詩詩衝著方離露出囂張的笑容,言語中流露著些許得意。
方離皺眉,沒想到柳詩詩居然有這樣的打算,打算編造事實來汙他的名聲。
“你!”方離憤怒不已,可又沒有什麼辦法,隻好極力忍住怒火,“柳詩詩,把我綁在身邊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早日放手!”
柳詩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不,方離,你說錯了。我不是要綁著你。”
“那是為什麼?”方離心生疑惑,下意識問道。
柳詩詩眼中流露出一股堅定的目光,狠狠地直視著方離,“折磨,我要折磨你,讓你求離婚而不得,這就是我的目的,哈哈!”
還沒等方離說話,柳詩詩便徑直往柳家的方向走去。
“是麼,柳詩詩,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走著瞧!”方離趕緊追上柳詩詩,故作平靜地對她說道。
他絕不能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生氣的樣子,因為這就是柳詩詩這個女人的目的,她希望的就是看到他的憤怒和痛苦。
“噢?那就看看我們誰能走到最後。不過,贏的人一定是我。”柳詩詩淡淡一笑,隨即上了一輛出租車。
嗬,區區凡人也能贏我?做夢去吧!
方離實屬無奈,隻好跟著柳詩詩上了車。
約莫五分鐘之後,方離和柳詩詩抵達了柳家住處。
見到方離,柳淵文和張蘭下意識露出嫌棄的神色。
“方離,你還有臉回來?你不是能耐挺大嘛,怎麼,又看上咱們柳家了?”方離剛一換上拖鞋,嶽母張蘭就對著他陰陽怪氣起來。
方離不禁有些不爽,皺起眉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柳詩詩,“柳詩詩,你這是什麼意……”
“媽,人家方離剛回來,飯都還沒吃呢,你態度就不能好點嗎?”方離還沒說完,柳詩詩就跑過去挽著張蘭的胳膊,勸說起她來。
隻見柳淵文坐在沙發上,雙手叉在胸前,板著個臉,“詩詩,你媽說得有道理,你看這小子像話嗎?當初我們讓他入贅是看得起他!現在到好,突然就說要離婚,就這麼甩臉走了,當自己是誰啊,天王老子嗎?”
方離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柳詩詩這女人事先沒和兩個老的通氣。
“爸,還真讓您說中了,我方離就是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你們要還是嫌棄我,那我走就是。”方離剛工作了一整天,這裡又被嶽父羞辱,自然是一肚子火,說話也衝得厲害。
話音剛落,方離轉身便要甩手離開,卻再次被柳詩詩給叫住。
“你什麼意思?說你兩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你是什麼東西!”聽罷,張蘭起身來到方離麵前,粗魯地指著他。
柳詩詩見場麵眼看就要控製不住,於是急忙三步做兩步地來到方離麵前。
“方離,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還有,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忘了吧?”柳詩詩對著方離大聲說道,說到一半卻突然湊到他耳邊,說話的音量小了許多,語氣之中透露著些許威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