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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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方離安靜的躺在床上,打量著周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壞境,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恍惚之色。
這裡不是自己前世和老婆的婚房……
“方離你給我滾下來,這床上是你能夠睡得地方嗎?”
一個枕頭狠狠地砸向此刻心神恍惚的方離。
一個年輕女子站在床側,氣急道:“你現在倒是長能耐了,竟然敢晚上不回家!”
她臉蛋精致,眉目如畫,身材纖細而修長,尤其那條牛仔熱褲下的那兩條大長腿,纖細而嫩滑的大白腿,隻要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地想入非非。
標準的模特身材!
柳詩詩!
方離曾經的女神,現任的老婆!
“一晚上?”方離突然一愣。
自己明明去了那個世界已經有一千年了!
那是一個與地球現代文明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人是可以修煉的!
強者一怒,摧山斷嶽,伏屍百萬,禦空飛行,扶搖直上九萬裡,一口飛劍,千裡之外,取敵人首級,等等玄妙神通,都不是傳說。
在那個充滿凶險、背叛,人命如草芥的殘酷修仙世界中,方離苦修仙道千年,成了生靈敬畏的一方聖者。
“難道這就是那個老禿驢經常念叨的刹那即千年,我又重新回來了?”
方離眼睛微眯,臉上的恍惚瞬間退去,目光登時變得淩厲起來。
這不是夢,我是真的回來了!
“方離你是瘋了還是怎麼了?不知道自己這個倒插門的廢物,在這個家裡的身份和地位了嗎?”
柳詩詩冷哼一聲,指了指地板,“記住,那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方離嘴角微微翹起,要不是現在修為全無,他一指頭就可以讓這個女人徹底閉嘴。
說來也是慚愧,方離身邊的人都在羨慕他能夠取到一個女神級的老婆,可是結婚這些年,不要說同房,他甚至連個手指頭都沒碰過。
“柳詩詩,我想咱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也該結束了!”
方離淡淡說著,起床光腳走到窗戶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以前的我的確夠天真,不對,應該是蠢,見你主動投懷送抱,而且還提出要跟結婚,那個時候我是有多激動,高興的整晚都睡不著覺,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閉嘴!”柳詩詩臉上瞬間布滿了怒色。
因為這件事是她的禁忌。
當年,她曾經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男友。
不僅學曆高的嚇人,而且長相英俊,素養極好,最重要是背靠著一個豪門大族。
這樣的公子哥就是放到任何地方都是那麼的出彩,讓所有人女性為之心動,而柳詩詩自然也不例外。
可結果,當柳詩詩主動提出結婚的事宜時,對方卻告訴她,把兩人的關係太當真了,兩人出身背景的差距,注定兩人不能走到最後。
當天,柳詩詩一氣之下,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方離,讓他帶著戶口本來見她,並毫不猶豫地領了結婚證,並發照給那個公子哥看,結果公子隻是說了一句,你們很配,就沒有下文了。
說到這裡,方離側首看向臉色鐵青,眼神怨毒的柳詩詩,淡笑道:“可又一旦離婚,你就成了二婚,這麼做無疑是個你們這個書香門第的家庭抹黑,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勉強跟我維持著這種關係。”
“柳詩詩,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這些年和我這個泥腿子,癩蛤蟆共處一室的感覺怎麼樣?”
柳詩詩臉上先是布滿了怒色,又變成了豬肝色,此刻又不禁流露出一絲恍惚和驚慌。
“方離,你?”
她身體僵硬的看著方離,眼睛中充滿了詫異。
這還是那個對她馬首是瞻,性子軟糯的方離嗎?
不過這個念頭在她心中一閃而過,“方離,你自己什麼身份,難道不清楚嗎?你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像你這種吊絲,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怎麼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嗎?你配嗎?”
“像你這種出身書香門第的女人,難道錢和背景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嗎?”
方離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流露,自己雖然修為全無,而且地球的天地靈氣十分稀薄,但隻要花一點時間,超脫凡體的信心還是有的。
尤其他在丹道的造詣極高,隨手煉製出一兩顆延年益壽的地階丹藥,便能夠轟動整個世界。
所謂的金錢,對於現在的他而言,算是什麼?
“你倒是說的輕巧,這個家難道就憑你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可以支撐起來,可以衣食無憂了嗎?!”
柳詩詩不屑的冷笑一聲,“方離,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在我的麵前道歉,否則今天我跟你沒完沒了!”
“跪下道歉?”
方離掃了一眼柳詩詩,“我現在倒是有些佩服那個人的預見性,如果換成是我,也會是一樣的結局。”
“方離,你個王八蛋,你有什麼資格跟他比,你隻是一個臭屌絲,一個出身卑賤的泥腿子,你隻是一個沒皮沒臉的上門女婿,你又那裡能配得上我?”
說到這裡,柳詩詩流下了屈辱和不甘的淚水,疾步向前衝去,一巴掌朝方離拍去。
方離麵無表情,就在柳詩詩的手掌距離他的臉隻有兩寸時,猛地抬起手肘,輕輕一推,逼退了柳詩詩。
“哇!”
柳詩詩踉蹌後退,一下坐在床上,登時發出歇斯底裡的嚎啕大哭。
“這一大早的,你們兩個是怎麼了?”
嶽父柳淵文帶著金絲眼鏡,推門而入,看到嚎啕大哭的柳詩詩時,不問青紅皂白,帶著命令的口吻沉聲道:“方離,立刻給詩詩道歉!”
而在這時,一個氣質出眾的中年婦人聞聲趕來,看到臥室的一幕後,登時滿臉譏諷道:“方離,一晚上沒有回來,你現在倒是長能耐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
話畢,中年婦人走到柳詩詩的跟前,把柳詩詩抱在懷裡,安慰道:“詩詩,彆哭了,有媽在呢!”
“我欺負她?”
方離平靜問道:“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你們女兒了?”
柳淵文撇了撇嘴角,“方離,這就是你的態度?”
嶽母張蘭抬頭瞪眼道:“現在倒是能耐了不少,信不信我現在讓你滾出去,讓你們公司把你開除了?”
“終究是有爹生沒爹養的孤兒,這一點家教都沒有,柳淵文,為了你們家麵子,詩詩這些年可是受儘了委屈。”張蘭側首看向柳淵文。
柳淵文還未開口,柳詩詩一臉委屈道:“媽,我要他跪下給我道歉,否則這件事沒完!”
張蘭怒目道:“方離,你聽見了沒有?今天如果不跪下道歉,現在就滾出去,永遠都彆回來了。”
柳淵文好沒氣的瞥了眼沉默不語的方離,歎氣道:“方離,你就誠心誠意的道個歉,這件事咱們就此翻過。”
“不行!”
張蘭冷著臉,沉聲道:“今天必須跪下來道歉,否則就滾出去,且不說詩詩這些年遭的罪,就是因為他的無能和懦弱,我在這個小區也是受儘了彆人的冷言冷語。”
“滾是吧?那我現在就走!”
過了半分鐘,方離撇了撇嘴角,轉身朝門外行去。
真的要走?
一時間,柳淵文、張蘭、柳詩詩臉色同時一邊,這個家夥還是那個懦弱無能的方離嗎?
離開了這個家,在鹽城這個城市,無依無靠的他真的能活下去?
而且,他還有個拖油瓶妹妹在上學,每年的學費都是由他承擔的!
他瘋了嗎?
就在方離走到門前時,突然轉身看向柳詩詩,“你還坐在那裡乾什麼?走啊!”
“方離……你?”柳淵文欲言又止道。
柳詩詩冷哼道:“方離,你是在搞笑嗎?我跟你走?”
“你們一家不是一心想要把我掃你出門嗎?而且你也不是一直想要跟我離婚嗎?”
方離道:“難道現在民政局一個人就可以把手續辦了?”
一時間,柳家三人徹底傻眼了。
看方離的架勢,這是要來真的了!
“方離,你什麼意思?”柳詩詩皺眉道。
“離婚!”
方離扯了扯嘴角,“難道剛才我說的不夠直白嗎?”
這一刻,柳家三人登時有些慌了。
這些年,柳詩詩打心底裡瞧不起方離,所以也一定沒有什麼夫妻之實,可一旦兩人離婚,柳詩詩就是再乾淨,那也成了二婚。
當然,這也正是柳淵文這些年一直顧忌的東西,否則就是柳詩詩不同意,柳淵文和張蘭也絕對不會答應。
柳淵文想了想,擠出一絲笑臉,緩緩道:“方離,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張蘭臉色好轉,乾笑道:“方離,詩詩從小被我們兩個寵壞了,你是一個大男人就多擔待一些嘛!”
“是,是!”柳淵文連連點頭附和。
張蘭不留痕跡的捏了捏柳詩詩的肩膀,後者猶豫片刻,抬頭撇嘴道:“我以後不提了還不成嗎?你在這裡擺臉色給誰看呢?”
“原來你們一家人都在跟我開玩笑?”
方離冷笑一聲,看著柳詩詩,“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不想跟你過了,是我主動要跟你離婚!”
“這……”
一時間,柳家三人登時一臉懵逼,隻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方離揮了揮手,“我的電話號碼在離婚前暫時不會變,以後就不奉陪了。”
“這個家夥昨天難道吃了什麼藥把腦子吃壞了?”
此刻,柳家三人有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