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兒肯定不樂意,便說:“那也沒事啊,玉兒不也在宮裡嘛?見見她也好,父親你說希望我們日後能好好相處,這次也是我們和解的一個機會,去了還能長長見識,何樂而不為。”
“這次不過是個貴妃的生辰,去那麼多人會不會顯得……”
“老爺,既然我去不了,就讓靈兒替我去吧,熟悉宮中環境必不可少,以後也少得罪些人。”
溫巧雖然不知道女兒為什麼執著去宮裡,可女兒想去,便讓她去,她終究要長大的。
而有了母親的幫襯,喬晨也不再說什麼,就讓她明天穿的好看些出門。
袁芳芳則在知道了明天自己要進宮,臉上彆提有多得意了,就好像看到了喬晨原諒了她,自己又迎來了春天似的。
殊不知喬靈兒也會跟著,所以當她盛裝打扮的時候,看到喬靈兒的一瞬,再燦爛的笑容,也擋不住那內裡的怒火。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關禁閉,連個服侍捶腿的丫鬟都沒有!到了中午還得自己去拿飯菜才能吃上頓飯!她來府裡這麼些年,何曾受過這種苦?
看著喬靈兒的眼神,都變得分外仇恨,當然,是在喬晨看不見的角度死死瞪她。
而前者,當然也察覺到了,不停地回以挑釁的笑容,然後用口型對袁芳芳說了兩字:“活該。”
氣得她差點脾氣發作被喬晨看見。
然後又在那一瞬,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老爺,今天不是貴妃娘娘的生辰宴嘛,為什麼靈兒也去?”
“讓她熟悉熟悉環境,玉兒不也在宮裡嘛,今天她也會到場,兩個姐妹聯絡一下感情也是應該的。”
聯絡個屁,喬靈兒死了對喬玉兒來說才是最好的,要是看到她還好端端的站在麵前,她女兒不氣才怪!
但麵上,袁芳芳卻不能說什麼,隻能裝作小女人模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隨即到宮裡,喬靈兒等人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看到也有其他的達官貴人帶著女兒出席,喬晨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大家都沒有避諱什麼。
不然就他一人顯得特殊,皇上可不得有意見?
台上的皇上也不過三十七八,比賢王大上十一歲,但是模樣卻有幾分顯老,皺紋遍布,且明明該是精盛之年,眼裡的飽經風霜卻好似曆經數年的老人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場每一個人。
包括…新婚不久的軒轅南安和喬玉兒,眼裡是銳利的暗芒,開口第一句便是說:“安兒和玉兒這幾日可過得好?”
喬玉兒這幾天找了太醫醫治,七弄八弄的,可總算把臉上的傷治好了七八,雖然還有印子,可鋪上粉,也瞧不見那紅疹,隻是近看,麵上還有幾分斑駁。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昨日竟然瞧見了喬若若進了太子的房間!?等出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換了件。
而且那個賤人還滿麵紅光,行了什麼事,這是個明眼人也知道的。
這讓她將本來獻身的想法,一下子全部擊碎,直至今日下人傳喚,她才見到這個男人。
看著身側不動如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現在還時不時目光招搖,直勾勾看著喬靈兒的軒轅南安,她攥緊了拳頭,聲音壓抑地說:“這幾日甚好,謝父皇擔憂。”
“兒臣這幾日也是,批閱奏折繁忙,就是有些忽略了玉兒。”
喬玉兒心裡冷哼,他還知道這事?
要不是昨日那畫麵她看見了,還真當這個軒轅南安是個不好女色的,沒想到當真隻是嫌棄自己的臉,讓她誤以為遇到真命天子的美夢,被擊垮的連渣都不剩。
不禁都有了幾分嫌棄對方的意思。
沒關係,她人也可以不要,但是這個太子妃的身份,喬若若和喬靈兒這輩子都彆想肖想!
“殿下,這些都不礙事的。”
聲音溫婉如茵,體貼至極,已然沒有了大婚之日的粗鄙,讓軒轅南安不禁多看了身側的人一眼。
這一眼,雖然不驚豔,可也讓人覺得有她在,舒服,心裡便覺得滿意。
不過一會兒,他還是把目光放在了對麵,打扮秀麗出挑的喬靈兒身上,她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仿佛眾人之音,不過她爾爾的笑話,眼裡趣味不由加深。
“既然如此,甚好,那麼朕也就不多言了,讓宴會開始吧。”
公公得到指示,開始拿起史書寫過的單子,一一報起來的文武官送來的禮。
“七品陳文德大人,送上玉佛一尊。”
“四品李仁大人,送七寶琉璃燈一盞。”
“三品鎮國公喬晨將軍,送上等珍珠項鏈一串。”
“……”
台下,皆是大家吃飯筷子和碗碰撞的聲音。
突然一個紅色勁裝的馬尾女子站了起來,對著皇上說:“皇上,今日我有特彆禮物要送給貴妃娘娘。”
她聲音爽朗,又幾分酷似男聲。
起來的一瞬,甚至挑釁般地看了喬靈兒一眼,讓她有些疑惑地挑眉,自己跟這人認識嗎?
“這不是朱丞相家的女兒朱明月嘛?”
袁芳芳在喬晨的耳邊偷偷說道。
記憶被點燃,喬靈兒想,這名字是怪熟悉的,朱丞相?朱丞相可不就是家裡有一兒一女,皆是練武之人,時常在宮裡跟喬晨不對頭的那個大官嘛?
自古文武不兩立,而且喬晨這人性子梗,在宮裡其實也結識了不少仇人,這朱丞相朱文康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兒女在京城都非常有名,不是紈絝子弟,而是出了名的練武奇才,就是喬晨本人也不得不承認英雄出少年。
可惜他的女兒,都是柔弱性子,沒有生出一副好體格,不然現在也該是這幅英姿颯爽的模樣。
想到這,喬晨一下子明白剛剛朱文康為什麼一直挑釁地看自己,原來是在給自己找難看,想來這一出。
他麵色微微難看,聽皇上問有什麼才藝。
朱明月道:“想弄個劍舞!就是沒人配樂,聽聞喬將軍的女兒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否為我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