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染好看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不過這個聰明的女人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微笑著關上了浴室的門,說自己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會給你加錢的。”一想到用錢可以解決的事兒便不是事兒,男人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冷漠。
“混蛋。”
木玉從浴缸裡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眼眶通紅通紅的,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緊緊的握著拳頭。
“你不要拿出這副樣子好不好?想加多少錢就加多少錢,用不著來這種演戲的籌碼。”秦涼州根本就不想多看這個女人一眼,方才在浴缸裡他差
點被活活摳死,換了彆人敢這樣對他,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秦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錢,我和你的合作也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學會並尊重彆人。”木玉嘴唇看上去有些青紫,說完這
些話之後,竟捂著臉哭著跑出了浴室。
秦涼州微微一愣,餘光落在了浴缸中。
那浴缸裡麵微微泛起了一片粉紅……
難道,她正是生理期?
心中終於泛起了一絲愧疚之情。
他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想和這個女人說一聲抱歉。可女人轉眼便不見了,鑽進自己的房間痛哭起來。
三個孩子已經睡熟了,姐姐也已經睡了,這份委屈她唯有留在心中。
錢錢錢這個男人是怪胎嘛,他的眼中隻有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每一筆賬記得仔仔細細,一分不差,早點離開你這個大混蛋。
木玉哭著抓起自己的小賬本兒,認真的寫到某年某月某日……
次日。
因公司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秦良川一早便帶著王秘書離開了。
王秘書其實並不在豪宅長住,不過這裡有一間客房是屬於他的。如果工作忙起來,他也會留在豪宅中過夜。
“董事長,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王秘書一邊開車一邊八卦的問道。
“沒什麼。”
秦涼州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哦。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一山容不下二虎,你把這兩個女人弄到一個屋簷下,肯定會有煩惱的。”
王秘書慶幸的繼續說到。
“我問你一件事,如果想和女人道歉,買什麼樣的禮物比較合適?”
秦涼州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王秘書問道。
“董事長這你可是高看我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兒呢?要我說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事,要不要問問安小姐?”
王秘書提起安以菲,秦涼州便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為他說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王秘書笑了起來:“什麼都逃不過董事長您的眼睛。安小姐前天確實找過我,他說隻要我能再從中牽線搭橋,讓您繼續見她,她就給我弄兩條意
大利進口的好煙。”
“嗬嗬,還真會投其所好,不過以後如果你想抽進口煙儘管和我開口,千萬彆被她收買了,她手段高的很,你當心被她玩死。”
秦涼州玩味的說道,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整了整自己的領帶。
那慵懶的眼神中儘是精銳的光芒。
這一生,季星染是他心頭得不到的白月光,那這四年,安以菲就是能讓他麻痹神經的罌粟花。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出雙入對的璧人,可隻有安以菲知道,秦涼州並不隨便。
至少,對他,從未隨便過。
耀城,頂樓。
秦涼州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在眾人佩服的眼神中,以最快的效率結束了當天的董事會。
他做事向來不拖遝,更不會以時間來要求自己的手下。
所有人都願意跟他賣命,因為這種工作做著痛快。
“董事長,安小姐已經在您的辦公室等候多時了。”王秘書表麵上嚴肅認真的彙報,眉毛卻不經意間的輕輕挑了兩下。
“意大利香煙帶來了嗎?”
秦涼州和王秘書之間的冷笑話一講就是十來年,兩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王秘書麵不改色的回答:“董事長已經帶來了,您一條我一條。”
“把我的那條換成兩杯不加糖的咖啡。”
“好,謝謝。”
王秘書一氣嗬成的轉身離開,從頭到尾竟沒有笑場。周圍的人聽不明白,隻得尷尬的看著這兩個人點頭哈腰的和秦涼州告彆……
“董事長,既然你有貴客,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董事長辦公室。
安以菲上身穿著一件當下最為流行的超短牛仔外套,裡麵是一條黑色的包臀緊身衣。這種性感而霸氣的穿搭將她的好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又不
失讓人眼前一亮的歐美風。
秦涼州微微一笑:“你的意大利香煙很管用。”
安以菲櫻桃小嘴兒輕輕的撅起撒嬌似的開口道:“我就知道老王守不住自己的底線,早晚會和你說的。”
“哈哈哈,既然知道下次在我的地盤就不要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秦涼州的話讓安以菲垂下了眸子,她異常安靜,不過卻猶如蓄勢待發的小野獸一般,突然之間上前兩步,緊緊的抱住了秦涼州的脖子。
“涼州,我好想你。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在郊區租了一棟私人彆墅,想要搞一次party,你一定要參加好嗎?”
安以菲的性格和季星染截然不同。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心機,更不屑於和那些綠茶一起爭奪富二代。
憑著安以菲的實力,其實她如果想嫁豪門肯定不是難事。
但她偏要等秦涼州……
這個讓她明裡暗裡早已經失望四年的男人。
“涼州,在外人的眼中,我起碼也做了你四年的紅顏知己,我知道現在木玉回來了。你和季星染的事情也快有結果了。我,該退出了對麼?”
安以菲微微上揚的性,眼中寫滿了挑釁的欲望。
“秦涼州,這最後一次,你敢不敢來,隨便你。總之,彆讓我看不起自己四年的等待。”她隨後把Party的邀請名片放在了秦涼州的辦公桌上,
而後風情一笑。
“我可以去,不過你先告訴我,如果一個女人生氣了,我要送給他什麼禮物……”
秦涼州竟然鬼使神差的開了口。
“嗯……你是要送給我禮物嗎?嗬嗬嗬嗬。當然是你自己。”
安以菲伸手扯住秦涼州的領帶:“我是一定會笑納的。不管你傷我多少次,我都原諒你。”
“算了,我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