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飛馳到火車站竟是出奇地隻花了半個小時,葉無邪推門下車,看了眼副駕駛上麵色慘白的保鏢和一臉意猶未儘的唐文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唐文軒還是個被經商埋沒的天才賽車手。
不過,總算是在列車發車前趕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葉無邪衝那保鏢問道。
這保鏢上次也跟在唐文軒身旁,從樹林裡將陳德彪一招秒殺,單手拎出來的也是他。
之前唐文軒交代的事情,也是這保鏢經辦,應該是唐文軒最看重的心腹之一。
保鏢顧不上胃裡的翻江倒海,連忙回答道:“付,我姓付,您喚我小付就成。”
葉無邪點了點頭:“老唐,小付,你倆跟我上車,一會兒需要人手。”
進站的人潮湧動,這看似普通不起眼的人群之中,他卻感受到了幾縷十分隱晦的殺氣!
隻是,還沒等他細細搜索這幾縷殺氣的來源,那些人便已然隱沒在人群中,竄入了火車之內。
如果他的推測沒錯,這群人,多半就是衝著秦夢琳去的!
唐文軒和小付皆是一愣,隨機眼皮一跳:葉無邪的意思,是一會兒在火車上將會經曆一場惡戰?
唐文軒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擔憂:要是一切真如葉無邪所料,在人數如此眾多的高鐵上和對方衝突起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葉王,要不要我想辦法讓這躺火車班次停發,阻止這一次對方針對秦夢琳小姐的陰謀?”
他可不希望第二天葉無邪因為當眾殺人而登上新聞熱搜。
葉無邪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這個提議:“沒必要,如果對方處心積慮要針對秦夢琳,阻止得一次,對方也會另挑時機下手,到時候,事情隻會更加麻煩,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對方沒有察覺到我們的介入之前,直接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唐文軒不禁苦笑連連,察覺到麻煩後主動找過去斬草除根,這樣的做法,倒的確很符合葉王的行事風格。
三人上車後,走進包廂內,才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得還想麻煩。
高鐵的包廂並非完全隔斷,包廂前的走道上不少閒雜人員來來往往,壓根就無法精準的判斷出誰才是目標。
葉無邪從包廂裡走到過道,透過隔壁窗簾的縫隙,能隱約看見有名身材窈窕性感的年輕女性獨自包廂之內,少女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年紀,肌膚晶瑩似雪,一頭靚麗的齊肩黑發發隨意飄灑下來,修長地眼睫毛下有一雙攝人心魄的明眸,秀挺的鼻尖戴著一隻英倫風時尚眼鏡,櫻桃般的朱唇,如玫瑰般的瓜子臉格外誘人。
十年不見,秦夢琳卻是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儼然已經成為一名氣質出眾的青春少女,隻是眉宇間那一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高傲與寒意,好似一隻鶴立雞群的驕傲公主,一如幼時般讓人難以生出半分親近感。
“這傻女人,居然連保鏢都不帶,就獨自一個人外出?”葉無邪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不過他倒是也能夠理解,秦夢琳從小便是如此,冷淡的性子好像能將靠近她的人凍結一般,連跟她父親秦明都談不上多親近,更不會願意帶上貼身保鏢之內的人員隨行。
秦夢琳似乎也察覺到有視線在注視著她,回頭看向外邊,見是個其貌不揚、神情內斂的青年,還以為又是哪個給她美貌迷倒的男人,精致地秀眉下意識蹙了蹙,俏臉上露出幾分嫌惡。
她伸出精致地玉手,想要去把簾子拉嚴實一些,拿嚴厲的眼神警告這男人目光收斂幾分,誰想到對方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沒皮沒臉地衝她露出一縷微笑。
這下子,秦夢琳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這家夥,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電車癡漢?
想到這種惡心的可能,她人下意識往包廂深處縮了縮。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笑容讓她十分難以生出厭惡感,甚至那張麵龐還有幾分莫名的熟悉,不過這種感覺也隻是轉瞬即逝,對於無關的陌生人,尤其還是異性,她可沒心思搭理。
秦夢琳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是因為她認為這世上的人們大多數總是愚蠢而庸碌,偏偏還自以為是,如果真有讓她能另有相待的人,大概,也就隻有兒時遇上的那個奇怪少年了。
天才和天才之間總是會有本能的感應,而在她遇見那少年的瞬間,便意識到,這是一位足以與自己相媲美的天才!
所以她主動站了出來:她不希望一個擁有足以堪比她的天賦的人,就此被埋沒在人群中,一生淪為平凡。
隻是,不知道那個少年,現在怎麼樣了?
“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想起這麼久遠的事?”秦夢琳搖了搖頭,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
從出門開始,她的心情就一直莫名煩躁不安,甚至剛剛還回憶起了已經過去十年的往事。
要換作平時,除了研究之外,可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她的興趣。
“乘客您好,我們是車上的乘務員,是來給您送餐的!”
一男一女兩名頗有氣質的乘務員敲了敲秦夢琳所在包廂的門,打斷了她的飄忽的思緒。
眼見又有陌生人出現,秦夢琳心情不禁越發糟糕了,努力保持禮貌地說道:“謝謝,我不需要用餐,你們不必進來了。”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兩名乘務員就已經推著餐車走了進來,開始給她擺放餐具。
秦夢琳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排斥感,隻想靜靜等待兩人上餐結束退出去。
尊重每一個服務行業者,這是她多受到的基本禮儀教育。
卻發現包廂簾子再一次給人推開,這一次進來的,卻是方才那名和自己對對視過一瞬間、帶給她奇怪感覺男人。
這下子,秦夢琳可再也坐不住了,乘務員也就算了,這個陌生男子趁亂闖進來又是什麼
意思?
“誰允許你進來的?”秦夢琳死死盯著將著葉無邪,已經隱隱有憤怒翻臉的征兆,指著
兩名乘務員嗬斥道:“你們列車上難道能允許男人擅闖女乘客包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