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為什麼啊?”
小六子捂著腮幫子,從地上爬起來,害怕的看著劉瑞龍。
“為什麼,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老子問過為什麼嗎,告訴你們為什麼,有個人惹我不爽,咱們過去把他媳婦綁了,事成後一人十萬塊錢各奔東西,成不了就一起死,明白嗎?”
他看著目前這幾個人,眼裡的殺氣嚇的他們連忙說明白,點頭哈腰的樣子極為眼熟。
“三兒,把你手機給我。”劉瑞龍惱火的說道,自己這麼多花了那麼多的錢,竟是養一群飯桶廢物。
“給。”
他把手機接過來,發了一條短信,上麵寫的是:半夜一點到小區門口等我,我有事和你說。備注是陳凡,收件人正是楚雪夢。
他之前是個小混混,專靠賣花邊新聞賺錢,紫金區裡這些大人物的聯係方式他都有,現在劉天耀發家了才不乾,不過這些東西卻留下了。
“麻袋還有沒?”劉瑞龍轉過頭去問道。
“瞧你問的,要多少都有。”小弟三兒笑嘻嘻的說道。
“就要一個就行,帶上繩子跟膠帶,對了,帶上刀和麻醉針。”劉瑞龍思考了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全部都要背起來。
“你放心,都在車上呢”。那小弟三兒點頭哈腰的說道。
“行,開出來吧”,倉庫的門被推個大開,一輛黑色麵包車開了出來,劉瑞龍上了自己的車對後麵說道,“都跟上,離遠點啊,你開什麼遠光啊,嫌死的不夠快是怎麼。”
三兒趕緊換成近光,遠遠的吊在劉瑞龍後麵跟著。
鄉下的路不太好走,花了不少時間,等快要到了的生活區,他一看表,已經快一點了,劉瑞龍有點擔心,要是人已經等在那了就劫不走了,隻能等早上她出門。
他開著車在前麵走著,近光關了打上遠光,後麵的知道有情況,趕緊一踩油門緊跟上去,劉瑞龍開車過了一個拐角,時間一點正好到她們小區,馬路牙子上站著一個穿大衣的女的,近了一看,果然是楚雪夢,他一腳油門加速,直奔楚雪夢,然後從她旁邊開過去了,楚雪夢一見強光眼睛稍微有點澀,用胳膊擋了下,等劉瑞龍過去才放下了。
剛一放下來,趁著她現在還看不清,後麵那麵包車打副駕駛的位置上從車窗處探出一隻手來,一隻麻醉針就往她這打了過來。楚雪夢手剛放下來就感覺脖子一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現在才剛入秋幾天,蚊子還沒死乾淨,也就沒太在意,伸手想把蚊子拍死,可沒等她碰上,就直接沒了意識,連句音都沒叫出來,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後麵麵包車趕緊下了倆人,把她抬上去,放到後座,關門,開車。動作麻利,一看就是慣犯,還是團夥作案的那種。
後麵倆人趕緊把她手機翻出來,把她手機卡拔出來放兜裡,手機摔碎,扔到路邊的下水溝裡。
“噗通”,聽到,這一聲響,幾人放了心,這條溝下麵就是管道,直通到護城河裡,任誰也找不到它。
兩人把她衣服兜都掏了一遍,沒有通訊工具,又仔細看了看,也沒有監聽監控,放了心,把她五花大綁,嘴上粘著膠帶,套進麻袋裡,封上口,靠在座位的另一邊。
劉瑞龍見得了手帶著他們繞開監控,從另一條路往倉庫走。
柏油馬路終歸是比小道好走,來時候兩個小時,回去就用了一個小時多點,把倉庫門打開,麵包車開了進去,劉瑞龍另外多走了段路,把車停在個沒人知道的地界,自己走著回去。
把鎖頭搭在外麵,掛上幾根粗線繩牽好,關門,一拉,鎖頭就鎖上了,劉瑞龍慢慢扽這幾根繩子,把線繩都扽回來,扔到了一邊,戴上手套,開始往倉庫中間走去。
倉庫裡東西很少,可以用空曠或者簡陋來形容,最左邊是四架床,上下鋪那種,挨著床有幾張桌子幾把椅子,都生出一股黴味來,那是他們吃飯和搓麻將的地方,衝著門的那麵牆離著床近的地方是個垃圾堆,泡麵碗,零食袋,男女的襪子,鞋,衣服,破了繩子袋子,什麼都有,右麵是放人質的地方,那裡有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櫃上還有幾本書,書旁邊還有掛了鏽的刀子,尖刀長刀西瓜刀,都是常見的類型,還是正衝門的那道牆,牆根有由三根長鋼管組成的架子,應該是不鏽鋼的,雖然暗了點但還沒有生鏽,同地麵一起組成了一個長方形,那是用來吊人用的,左下方緊挨著也有一個小櫃子,上麵有各色的刑具,很顯然,在這裡,人質的待遇如何差彆非常大。
在這個房間一共中間也有兩把椅子,椅子中間有一張桌子隔開,桌子上還擺著個燈,說起來有趣,劉瑞龍最初其實是想當個警察的,雖然因為一些事情沒有成功,且走到了警察的對立麵,但他仍是癡迷於這種審訊罪惡的感覺。
楚雪夢此時便在桌子上,畢竟套了個麻袋,坐下實在不是個好的選擇。
他戴好白色的手套,親自解開繩索,剝去麻袋皮,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個儀式,在他眼裡,當他將麻袋揭去的時候,這個動作,如同賦予了這些人新生,他們將引來新的人生,亦或者下一個。
他將楚雪夢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重新綁起,綁的死死的,固定在椅子上,這是唯一一把金屬椅子,同那個長方形架子一樣,也是不鏽鋼的。
他抬起左手看了下表盤上的時間,嗯,兩點四十七,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她才醒。
他掏出隔音耳塞,塞在她的耳朵裡,用黑色的布片將其眼睛蒙上,一層,兩層……直到有兩指厚他才停下,這可以確保她看不見東西,至少她連眼睛都彆想睜開。
他將她嘴上的黑色防水腳步又多粘了兩層,且更長些,以免脫落。
他弄完了這一切,自以為十分滿意,從三兒那要來剛才拔下的手機卡,收好,用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舅舅,我是瑞龍啊,人已經到手了,接下來怎麼做?好好,我明白了。”
劉瑞龍很得意,因他終於從舅舅那裡得到表揚,自己的藝術總歸還是有人能夠鑒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