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宴會實是有些詭異,但好在這種詭異的局麵沒有維持太久,宴會一結束,楚仲城就逃也似的開車離開了這裡,陳凡和楚夢雪則是和這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們互相道彆,幾分鐘後,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陳凡和楚夢雪。
“小雪,你先回去吧,我去見個朋友,晚點就回去。”
楚雪夢坐在駕駛座上看向陳凡,似是有些意外,她可不記得陳凡有什麼朋友,兩隻眼睛透過車窗和陳凡對視,嘴巴碰了兩下,想囑托幾句,可卻突然想起來什麼,嘴巴撅起來扭頭說了聲“好”,便要由他自生自滅了。
汽車發動,楚雪夢猛踩油門,很快就消失在了陳凡的視線中。
見楚雪夢走遠,陳凡站在路邊不動,很快,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自他身後的街道駛出,停在了陳凡的身旁。
“老大,上車。”,陳凡拉開車門坐在後麵,也不說地方,任由其駛向何方。
“老大今晚就是接任會,你去嗎?”
“去,不過不能直接去,那樣沒意思,今晚你才是主角,我跟小雪就坐在下麵吃東西就成。”陳凡坐在車上淡漠的說道。
“那敢情好,自從跟了老大你,我還沒出過風頭呢。”
“今晚就讓你出個夠,不過記住了,沒我的命令不能出手,我都要看看是誰瞎了狗眼,敢打我陳家的主意。”說著說著,嘴角微微向後勾起。
陳凡握緊了拳頭,平靜的眼神足以表明他的憤怒。他們動了誰,搶了誰,陳凡都不在意,可他們不該打陳雨的主意。熊勝武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從內後視鏡裡看見了陳凡的眼神,那眼神他很熟悉,他明白,有人要倒黴了。
“吱,”熊勝武將車駛進一處高檔小區,在裡麵饒了幾圈後開到一戶獨棟彆墅前,踩下刹車,對陳凡道:“老大,到了。”
“嗯,”陳凡開門下車。他從不會問勝武到了哪裡,因為即便自己不說,他也總是明白陳凡最需要什麼。
陳凡下車後,熊勝武將車停好,然後快走兩步,抬手敲門。
“嘭,嘭嘭”,三下敲門聲響,屋裡人聽到後應了一聲“來了”過來開門。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有些儒雅。
“你們是?”
“我叫陳凡,是這次來接任的負責人,這是我北境的兄弟,熊勝武。”
“久仰久仰,快請進。”
陳凡跟熊勝武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看向中年男子,熊勝武率先發問道:“趙區長,今天的儀式……”
兩人是上午九點來的,在這裡聊了很久,中間還過來了幾個人,一起吃了個飯,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離開。
“陳區長慢走”,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原來是紫金區的區長,此時畢恭畢敬的恭送陳凡來人離開。
陳凡坐在車裡點了顆煙,對正在開車的熊勝武說道:“勝武,去”瀚海小區。
“好嘞”。
熊勝武把車開到小區旁邊的一個角落裡,陳凡下車,往小雪家走去。
嘭嘭嘭,“誰啊”,楚雪夢開門,見是陳凡,善開身子想要讓他進來,“進來吧。”
“不了,去換身衣服,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彆問,跟我走就行了。”
楚雪夢見他不講道理就想關門,把他晾在外麵,可一接觸到陳凡的眼神,心裡就是一顫,鬼使神差的說了句“等著”,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後幽怨的瞟了他一眼,上樓去換衣服。
陳凡真的就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半小時後,楚雪夢下樓,陳凡抬頭一看,忍不住調侃道:“呦,這是哪家的公主,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楚雪夢穿了一身黑色抹胸晚禮服,耳朵上掛了兩個珍珠耳墜,帶了塊翡翠的鐲子,腳踩一雙黑色細高跟鞋,若是再有頂皇冠,陳凡怕是真會認為是鄰國的公主偷偷跑過來和他幽會。
“少貧嘴”,楚雪夢有些害羞,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想換上這一身衣服。她平時不怎麼參加正式的儀式,這身是唯一一身,也不知道怎麼就翻出來穿上了。
“咱們去哪?”
“秘密,跟我走就行了。”
楚雪夢狐疑的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剛才那個角落,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那裡,陳凡紳士的打開後車門看向她,“上車吧,公主。”
楚雪夢走了進去,陳凡緊跟其後,坐在了駕駛座上。
“到底去哪,這車是怎麼回事?”
“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可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楚雪夢見他不肯說,乾脆賭氣不理他,陳凡也樂得自在,安心開著他的車子。
國安酒店,紫金區最好的酒店,能來這裡的不是各級領導就是財團股東,可今日竟然少見的被人包了下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和警察在酒店門口圍成一圈。
“國安酒店,我們是合法夫妻,為什麼要來這裡,而且這裡好像被包場了。”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而且誰說夫妻不能來酒店的。”
陳凡把車開到酒店前麵,一名工作人員將他攔了下來,“您好,先生,這裡今晚被包場了,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不能進去。”
“邀請函,是這個嗎?”
陳凡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的致函,遞給他,工作人員一看趕忙接過來,很快又還給了他,“先生請進,停車位在右邊。”
“多謝。”
陳凡將車停好,跟楚雪夢往酒店裡麵走。
正走著,一輛黑色保時捷朝著兩人撞了過來,陳凡眼疾手快立馬把楚雪夢往旁邊一推,側身一閃躲了過去。
保時捷停下,打開車門,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楚仲城。
“呦,這不是妹夫嗎,你這種人是怎麼進來的,保安,他是溜進來的,快把他拉出去。”
幾個保安聽見動靜跑過來把他們圍住,“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人偷混進來被我逮住了,嘿嘿,怎麼樣啊,還戰神,車都沒有的戰神?”他掃了一圈也沒看見那輛破車,以為他們是走著來的,忍不住的想要諷刺他。
“先生,你好,請問有邀請函嗎?”保安走上前有禮貌的問道。
陳凡從西裝的口袋內掏出了一張燙金的致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