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凡的威脅恐嚇以及死亡的恐懼之下,薑威不得不屈服了,答應賠償十萬錢以銷往日恩怨。而薑凡卻心情舒暢!“好像在古代賺錢也沒這麼難嘛!哈”開心之下,薑凡熱情地將薑威送出了門,還誠邀他常來作客。
不過他在薑威的仆從中發現有一小廝躲躲閃閃地躲避他的視錢,不由地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竟發現很有些眼熟,細想之下終於認出了他便是昨日跟蹤自己的那人。隻是後來遇上了謝寧欺負茹兒那事,一時間竟忘了他;沒想到他是薑威的人,想來今天薑威找上門也是與他有關了。
不過真要算起來他還得感謝這個人,要不是因為這個人他也找不到薑府這裡來,要不是因為他今天薑威也不會跑上門來送錢。照這樣看來這個小廝可是真真的好人啊!這樣一想薑凡也懶得再與他計較了。
再說到薑威,他一出了薑府的大門便咒罵起來:“該死的薑凡!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還敢要我賠禮?要還十萬錢,當真不知死活!……”
走了幾步,那個昨日跟蹤薑凡的小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侯爺……”
“怎麼!?”薑威沒好氣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可是看誰都不爽。“快說!彆吞吞吐吐的!讓我看著難受!”說著狠踹了那小廝一腳。
那小廝也不敢躲,生生受了這一腳,跌了個踉蹌。爬起來道:“侯爺……你忘了?我不是與你說過,那薑凡昨日可是拿了據說是齊王世子姬景小王賞的兩頭猛虎並一匹軍馬給賣了!得了十二金呐!……”
“沒錯,可這又怎麼樣?!”薑威不以為然,他現在狠不得將薑凡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小廝急得猛一拍手掌,道:“這可就說明薑凡與小王爺相識啊!不然何以賜下這等厚賞?更甚者,或許薑凡便是在小王爺手下當差也未可知!這等人哪裡可輕易得罪?得不償失呀!”
薑威聽到這話也頓了一下,任他再白癡也知道“齊王世子”、“小王爺”的名頭可比他這“侯爺”尊貴威風多了!
小廝又道:“當日侯爺行事時,我也是身在其中的。可如今那薑凡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等眼前!……這……這可是神仙手段呐!”說到這裡薑威心頭猛跳,他們都驚懼地對了一眼,小廝接著說道:“照我猜測……當初薑凡很有可能被小王爺救了,他們昨日一同前往梁山狩獵,而薑凡也正好順道回府,小王爺便賞他獵物……如此想來,可不正是如此麼?侯爺,如果我們再將他得罪了,萬一他請出小王爺……”
薑威大驚失色:“那如今該何是好?!”
“小的以為,應該照其所說,賠禮道罪。”
薑威聽了連連點頭,道:“回府!準備十萬錢,送到薑府。”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回府備錢去了,剛進門就遇到了謝寧吊著一條手臂,哭喪著臉跑來跟薑威訴苦,道:“侯爺,姐夫!那薑凡回來了!他還傷我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萬萬不能饒了那個無法無天薑凡!我要他……”
“滾一邊去!”薑威不等謝寧把話說完便宜一腳踹開了他。
謝寧懵了,心下想道:“姐夫這是怎麼了?他平日不是很喜歡幫我出頭麼?還以此為樂來著……”他萬萬想不到,此時他姐夫怕薑凡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幫他去找薑凡的麻煩?要是之前的薑威還可能真的帶著人馬便打到薑府去了,但現在卻牽扯上了齊王世子姬景小王爺,再給十個水缸他做膽也不敢這麼做了。
果然,才過了兩個時辰不到,薑威遣人趕著兩輛驢車載著十萬銅錢來了。印宿看著兩車滿滿的銅錢激動不已,忙來稟報薑夫人和薑凡。薑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激動得不行,她薑府多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錢了?茹兒倚在薑夫人的身上,看著滿車的銅錢也是眼睛發亮!
隻有薑凡灰常蛋定,心下雖喜但臉上卻沒露出什麼來,前世他就沒少過錢花,而且這此錢又是敲詐勒索得來的,好像少了那麼一點點光彩,實在是不足稱道。但他心中也詫異:“這薑威竟然這麼爽快?看來這人真的不可貌相啊,在這一點上麵薑侯爺做人還是可以的嘛……”其實他哪裡知道其中還牽扯了許多道道?要不是薑威認定了他與小王爺存在著某種關係,哪裡可能有這麼爽快!恐怕不帶著人馬上門來就不錯了。
“凡兒!這…這薑威送這麼些錢來是怎麼一回事?”薑夫人雖然激動,但也不禁疑惑地向薑凡發問。
薑凡一笑,道:“母親安心,這十萬錢據薑威的說法,乃是向我薑家賠罪之禮,以求化解往日恩怨。我看薑威既然有這等悔罪之心,我們也不要再與他計較了吧,畢竟兩家也還是宗親,血濃於水啊。”薑凡都這麼說了,薑夫人儘管還有些不情願,但也道:“我凡兒仁義,既是如此那恩怨便了了吧。”
薑凡問那連頭趕驢車的人:“這裡足十萬錢了嗎?”
一個小頭目的人道:“回二爺,這裡足十萬錢,有多無少。”
薑凡聽了點了點頭,又抓了幾枚銅錢看了看,正麵鑄著“五銖”二字,背麵著順著方孔角有四道棱,隻不過銅錢實在薄得很。突然想起在古代可是私鑄銅錢很嚴重的,不禁皺眉,道:“這不會是私鑄錢吧?”
“不是,不是!這可不是郡國私鑄的錢,真真是司隸鑄的五銖錢!”那人忙解釋道。
“嗯……”薑凡無法,就算看不過眼也隻得收下了,反正能用就行管他呢!轉而對印宿道:“印老,你將這些錢入庫吧!日後就由你和我母親管了,凡用出支入庫用度等事皆向我母親稟報。”印宿領命。
薑凡想了想,又道:“俗話說‘同享富貴,共度患難’,你祖孫幾代都侍奉我薑家,在我薑家艱難時又不離不棄,照顧得我母親周全,很是難得。你祖孫二人與荊紅都是勞苦功高,恐怕也有許久沒有例錢了吧?不如今日就一並補上,你領四千錢,印欒和荊紅各三千錢!”
印宿忙道:“二爺,無需如此!我祖孫幾代都在薑府,這裡早就是我的家了,哪裡還有地方可去?如今能傍著薑府有一口飯吃已是祖上積德了,哪能還敢領錢?照顧夫人也是我等下人的本分啊!”
荊紅也誠惶誠恐地道:“我這條命是夫人給的,能活到今日夫人的恩德都不曾報得完,奴婢不敢受錢……”
這時薑夫人也道:“你們都收下吧!這三年來也苦了你們了,跟著我挨苦。如今你們二爺回來了,那一切便好了,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隻以後儘心做事便可,要知道我薑家可一向不曾薄待下人的。”
聽了這話他們地答應收下,薑凡又道:“這幾位也辛苦了,印老,你替我打賞他們吧!”
那些趕驢車送錢的幾人連忙道謝,那頭目道:“稟二爺,我家侯爺說了,這驢及車等就留在薑府了,不必驅回。”
“那如此便替我謝你們家侯爺了,就說我我很滿意,請他今後常來府上做客,多些走動才是親戚的情分嘛!”薑凡毫不客氣兼虛情假意地說道。不知不覺間,他越發覺得混在這古代很有趣,比前世到處冒險還要爽快!
那幾人領了賞錢樂嗬嗬地回去複命去了,而薑夫人也笑眯眯地幫著將那些銅錢串起來。薑凡看了也覺得有趣,看來這女人從來都是要有錢在身才有安全感的,從今後這些人便是能擺脫這三年窮苦帶來的陰影了吧?薑凡想著,不過看看日已當空,是到了吃飯的時侯了,便道:“母親,彆忙了,不如我們先吃飯吧!”
可是薑凡這話一出口,便發現幾人都錯愕地看著他。荊紅怯怯地道:“二爺,你今早還沒用飯嗎?”
“吃了啊,不過這時候也該用午飯了吧?……”薑凡說到這裡,看到各位的目光都有些異樣。不由猛一拍腦門,他突然想起,在古時人們都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吃飯也是早上吃一頓,然後就要等到晚上勞作回來再吃一頓。可不同後世一日三餐,他一時間沒想到這一層,隻認為到中午就是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呃……”薑凡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怎麼解釋,“那個…我一路從南海郡而來,每日都吃三餐,習慣了。”薑夫人等聽了都點頭,騎馬趕路的勞苦她們是知道的,多吃一餐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要薑凡真的改了吃飯習慣可不成的,他可受不了一天隻吃兩頓飯的苦,那胃酸得哪裡受得了?還得想個法子才行,便問道:“你們中午都不餓嗎?”又看了看茹兒,“茹兒,你中午餓嗎?”茹兒看了看薑夫人,才對薑凡點了點頭。
“就是嘛,你看茹兒都餓得瘦成這樣皮包骨了,頭發也枯黃。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是該好好補了補了,不然以後就長不成大美人了。”薑凡說著,茹兒問道:“二哥,中午不吃飯以後就長不成美人了嗎?”
“當然!不吃飯是長不成美人的。要吃飯喝湯,才能長得高高的,頭發黑黑的,那樣就成大美人了!”薑凡誘惑道。
茹兒聽了薑凡的話馬上便對薑夫人說:“娘,我以後中午要吃飯!”薑凡得意地笑了,美不美果然是女人的硬傷呀!即便是小小的茹兒也是很在意這一點嘀!
薑夫人嗔怪地白了薑凡一眼,對茹兒道:“彆聽你哥胡說,你看雪姐姐,她中午也是不吃飯,可不也是美人嗎?可見呀,這成不成美人跟吃飯是沒有關係的,我家茹兒現今便是小美人了,等長大自然就成大美人了……”
薑凡趕緊道:“若是吃午飯便會更美!”果然,茹兒便道:“我要更美!”
適逢這時送姬雪回府的印欒也趕著馬車回來了,薑凡便道:“印欒,餓不餓啊?”
印欒一臉茫然,怎麼二爺突然問起他餓不餓來?下意識地便點了點頭。薑凡又問:“那今後我們薑府便改成一日三餐了,你同不不同意啊?”印欒聽了,小心地看了爺爺一眼,隻見他爺爺此時正專心地串著銅錢呢!才對薑凡點了點頭。
這回薑凡滿意了,凡事不出他所料,印欒這樣一個大小夥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隻吃兩頓飯不餓才怪呢!恐怕沒幾個人不餓吧?隻是缺少糧食不得已而已。
“母親,今後我們便一日三餐了?你看茹兒和印欒、荊紅都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飽怎麼行?況且我們薑家今時也不同往日了,沒必要為了節省些許吃食餓肚子。”
“那便依你。”薑夫人哪裡會為這些事情計較。
解決了吃飯問題,薑凡對荊紅道:“荊紅,今後這膳食暫時便交由你管了。早餐可吃些粗食、粥什麼的,但中午和晚上可得要葷素兼備,另用雞鴨或者骨頭熬些湯。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可見這吃飯可是頭等大事,你可要做得好吃些。”
又對印宿道:“印老,你是管家,今後府上大小事你與我母親商量著做主罷。另外如今也有些許錢,也該添些下人了。你到周圍看看哪裡有善良勤懇的人家,找些人來,給我母親配個婢女,茹兒也要配一個。其他的守更、廚房、打雜人等你看著辦罷,待遇好些,將一切情況與他們說明,每個月都發例錢,隻要求人好些,不要懶惰偷盜人等。還有就是我看大家的衣衫都太舊了,該找些裁縫來,我們每人都添上幾身新衣。我看這府門宅院也該修整了,你也擇日辦了。另外,我看印欒不錯,今後就跟在我身邊了。”
“老奴都記下了,隻是這樣一來花費可不少……”印宿道。
薑凡擺了擺手,道:“這個你無需擔心,這該是我的事。該使的錢省不了,隻要是該花的儘管花,不必要的才省著。你隻管將府裡打理好就行了,但你年紀也大了,多年來勞心勞力,等添了人後你手下也配些人,隻管吩咐凡事少動手,儘管交給彆人去做,你看著指點就好了。正所謂是‘上者勞人,中者勞心,下者勞力’,這一點你可要學會啊。”
印宿眼泛淚光,感動道:“謝二爺體貼老奴,這些事我必為你辦好了!”又轉頭對印欒道:“小子,你跟著二爺可小心著點!儘心儘力侍候二爺,有一點兒差錯我可饒不了你,要是偷懶仔細你的腿!”
薑凡笑看著這一切,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看來從今後我薑凡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也是有家要照顧的了!”薑凡心中感歎著,但心情卻無比的舒暢,這種感覺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但有忠心耿耿的下人,還有疼愛自己的母親,崇拜自己的妹妹。這些人都是不可以辜負的!”薑凡暗暗告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