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的時間,兩起凶殺案,接二連三地發生,葉寒第一次感覺到了力不從心,甚至莫名有來的害怕。
眼下,兩人即刻前往了城南公寓。
隻是一路之上,沒有任何的話說。
窗外的風不斷地飛馳著,帶著呼嘯的聲音,夏若的碎發漸漸的被吹拂而起,同樣的,連同她的心也被攪得不能寧靜。
剛剛微主所發的消息,還有現實中所出現的案子,這一些全部都不能夠讓他所忽視,究竟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趕到案發現場之後,周圍的居民也是將其圍得水泄不通了,甚至一個個沒有任何的驚悚,反倒是正義凜然的樣子在那裡討論。
“我說啊,這個老江純屬咎由自取,平日裡做了那麼多虧心事,現在也算是有報應了!”
“沒錯,你看他對小江這副樣子,擺明就是有人特地的要殺了他泄憤啊!”
聽到這話,夏若趕忙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向說話之人,隻不過這冷漠的眼神讓不少的居民嚇了一大跳。
“大媽,你剛剛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他被殺是有原因的?”
但沒想到夏若這麼一問,居民們全部都見諱莫如深,一個個狂忙搖著頭趕緊的跑了。
看來這事情的發生很有可能又是和孩子有關。
三步並作兩步,夏若緊隨在葉寒之後,可就在踏入案發現場的那一刻,不得不說,驚悚的畫麵再一次的席卷了整個腦子。
他看見了什麼?看見的又是一個被淩辱而死的屍體。
這一次雖然沒有上一個案件這般震驚,但不得不說,凶手的手法是越來越利落成熟了。
五花大綁的把受害人捆在椅子上,最終四肢全部都被割開脈搏,一點一滴的血緩緩的流走,若是猜的不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淩遲處死了。
搶在他們之前到來的孫曉已經檢查了所有,站起身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受害者的性器官是否還在?”
一開口,葉寒問的就是這件事,如果還在的話,很有可能跟之前的案例沒有任何的關係。倘若不在,那可就……
不過看著孫曉的眼神,似乎是後者了。
“你們看見這具屍體可能覺得沒有上一個那麼的可怕,但其實在我看來,這具屍體比以往的前兩個更加的成熟,就連手法也慢慢的進化了。”
葉寒聽著這話,逐漸地走了上來,環視著這四周。
不得不說,身體上的傷口是一刀劃開,而並不是劃開幾刀的,可見他已經有了不少熟練的方法了。
同樣周圍的痕跡也擦拭了不少,前幾次還有著腳印存在,可現在已經一乾二淨了。
不僅僅隻是周圍的證據,同樣……
“你可知道他的器官是怎麼不見的嗎?”
聽著孫曉的話似乎另有緣由,夏若和葉寒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可沒想到她說出的下一句竟是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器官是被放血的,也就是說之前都是直接割掉,可這一個竟然是采用放血的形式,讓他逐漸的萎縮,直到最後就……”
葉寒立即的轉過了頭,不願再聽,畢竟聽著這些話,自己總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孫曉無奈的聳了聳肩,正準備收拾工具回去之時,路過夏若則是頓了下來。
“怎麼樣?我們的夏女神可否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凶手究竟是怎樣的心理?他想做些什麼呢?”
不斷拋出的疑問沒有惹惱夏若。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是夠建起了犯罪凶手的樣子了,隻不過現在她還不敢斷定這一切。
“我想這三起案子可以並案調查了,而凶手的話,應該可以指向的是他們的孩子。”
突然之間,葉寒把手中的相片傳了過來,而就在這時,夏若也發現了熟悉的模樣。
這身校服跟他們今天前往學校見到高瑤的時候,是穿的一模一樣,再加上之前吳大明的事,由此可聯想著,這三個受害者的共同點。
不過即使這如此,那微博上的這個微主,究竟是誰?他想做的是什麼?
“行了,現在先彆管這麼多,把這三個孩子一並的叫過來,然後仔細的詢問片刻不就知道了?”
話不多說,葉寒已經開始準備著手來做,可就在他準備起身之時,夏若卻是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袖。
“等一下,你詢問他們三人之時,可否有我在場?”
夏若的眼眸異常的堅定決絕,似乎在她看來,這起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這麼簡單。
審訊室中,三間房間,三個監控器,此時,三個身穿著同樣校服的少男少女就坐在裡麵。
夏若和葉寒兩個幾乎是站在這外頭觀察著三個人的言行舉止。
不得不說,他們的冷靜超乎了所有,甚至已經不同尋常了。
但此時的他仍然難以想象,最近所發生的三起凶殺案會跟這三個人有關,尤其是他們那羸弱的身子,真的會是三個壯漢的對手嗎?
當葉寒轉過頭看向夏若的時候,兩人已經心有默契的有了一個答案。
或許這一起事件根本就不是單獨行凶,反倒是群體合作,那也未必不可,尤其是能夠做到把案發現場鋪設的如此完美,就連該有的痕跡也一並的消失,單靠一個人幾乎是完成不了的。
不過現在在證據鏈還未形成閉合之時,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斷判斷。
這一次的審訊不同以往,並不是每個人逐一攻破,反倒是夏若和葉寒兩個一同的審查。
“你應該就是江河的女兒江夢,對吧?”
女孩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神裡麵的麻木和空洞沒有任何的起伏。
“是這樣子的,你爸爸他去世了,不知道你怎麼看,你會不會覺得……”
“怎麼看?死了?挺好的,他死了我就不用天天被打,我就不用沒錢上學讀書了,死了好!死了正好呀。”
夏若的筆稍稍的放了下來,雖然早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當聽著這深沉的聲音,這幾個字眼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絲的震驚。
“那你應該很討厭你的父親吧?他的死給了你那麼大的解脫,可為什麼我在你的眼目當中看到了一絲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