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並且周末的即將到來總是讓人感到精神振奮。星期五下午同學們就會默契的開始三五成團,都是不停地張望著、討論著周末要去哪裡。海洋在其實修著手指甲,以那固有的一股娘娘腔的氣息也是聊著天,說道:“聽說外麵的KTV、酒吧什麼的是越來越亂了,所以說有人傳言上頭會開始整改咯,不知道到時候星派又會遭到什麼損失。其實我也發現了,在現在這個社會經營一個這樣的組織,真的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有不能收保護費你,又不能犯法做一些很賺錢的事情。我真怕有一天真的整改,星派估計是損失極其慘重的一員。
這些事情楊千行也是聽說了,因為現在楊千行也是星派的理事,便會被要求說要經常去參加一些幫派社團裡麵的會議。所以裡麵的風聲,楊千行倒是提前知道了一些。隻不過一些相關的工作安排倒是不涉及到楊千行,因為他也隻是一個在校的學生,社團方麵還是不會給他什麼權力。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急。”楊千行對著海洋說道,於是倒頭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要答應了要陪徐薇和易小迪與丁忠傑去見那個騷擾易小迪的小混混,但是徐薇臨時說是身體不舒服,不能陪同前去了,便交代楊千行和他們一同去。楊千行掛上電話,也沒有多在意,徑直走向的丁忠傑的房間,敲門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寢室都是上了鎖,一整個寢室的人都出去了。打電話聯係才知道,都去了彆的地方,而丁忠傑則是臨時被許飛叫走了,也是沒時間,所以易小迪這邊的事情也就說是交給楊千行處理一下了。
楊千行有些懵,這原本是自己陪同著去的,反倒是現在自己成了男一號了。因為要去向那個追易小迪的小混混拿回學生證,這沒辦法,隻能是裝作是易小迪的男朋友去要求彆人還回來。隻是這扮演彆人男朋友的戲碼,總是讓楊千行感覺極度不靠譜。
所以路上楊千行就本能反應的離開易小迪遠遠的,一條兩車道的路,一人走一邊。楊千行有些無奈,臉上的表情明顯是被逼迫來的似的。他看著易小迪也是有些沮喪的樣子,歎了口氣搖搖頭對著她問道:“你怎麼笨到連學生證都會被彆人呢搶走呢?你是不是主動遞給人家的?”
易小迪也是沒有好氣,斜眼看了看楊千行,隨後又是回過頭,不再看他,自顧自地解釋著:“我當時也隻是拿出學生證來打優惠的,哪知這人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這能怪我麼?我就說是你們男生都是無聊,無聊了就來惹女孩子,然後見彆人越生氣,你們就越高興!”
“喂喂喂,彆一竿子全打下水了,你不看看著不就是有一個男生陪著你來了,哪能說所有的男孩子都欺負女生呐。”楊千行看著易小迪滿腹委屈的樣子,自己的語氣也是收斂了幾分。
易小迪卻是惡狠狠地嘟起一張嘴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剛剛就欺負我!”
“哪有,我哪欺負你了?”
“哼,你就有!就有!”易小迪這還開始跺腳了,語氣還帶著幾聲哭腔,差點就把楊千行給嚇壞了。這街道左右都沒有人,這要是被人看見,還真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這家姑娘了。這下徐薇與丁忠傑也不在,這招呼女孩子的差事對於楊千行來說一直不是一件好做的差事。一個徐薇就夠有的受了,這下又多了一個易小迪,楊千行隻能仰望蒼天,一臉無奈。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仰望天空的臉放下來就變了個摸樣,嬉皮笑臉地靠近易小迪,然後以十分雀躍的眼神看著她,用比較活潑可愛的語調與她說話著:“小迪同學,我剛剛的那些話是開玩笑的,你彆當真噥!其實我們男生就是有點小淘氣啦,有的時候確實是會有點孩子氣啦,想吸引彆人的目光,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啦,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等下就替你討回公道好不好啊?”
這完全像是在調戲小孩子的語氣,聽得易小迪都一陣頭皮發麻,她帶著一絲狐疑地目光凝視著楊千行,兩人都是站在原地,含著淚光的易小迪看了楊千行許久,突然跑出一句:“你狐狸精上身啦?說話變成這樣的一副德行?”
楊千行當場被說得無語,完全被易小迪的話語給雷倒了,而且是雷的外焦裡嫩的,就差可以直接撕開來就想手撕鴨一樣了。
楊千行也隻能認命了,看著易小迪這張含淚欲滴的臉蛋,自己卻是沒有什麼免疫力,無可招架,隻有順從。伸手攔下剛好到來的公交車,便往約好的方向去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兩人來到了約好的地方。站在約定地點的大門口,楊千行站在門邊看著招牌,然後又看看易小迪,問道:“你確定約得是這裡?”
“對啊。”易小迪拿出手機打開短信再行確認一遍,然後指指短信上的幾個字,說道:“‘姿然酒吧’,沒錯啊。”
“好吧。”楊千行點點頭,無奈的走了進去。
這姿然酒吧便是星派社團裡麵的人平時據點喝酒的地方,楊千行就是怕這裡的人認出自己來,而且身邊還帶著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女生,這要是傳出什麼謠言來了就不好了。不過來了都來了,自然也是沒有什麼退縮的理由,即使冒著太極八卦滿天飛的可能,自己也是必須要進去了。而且,還是得在易小迪挽著自己的手臂的前提下走進去,楊千行倒是想逢人就解釋:“這是我妹妹,我不是搞外遇。”
不過也是借著這酒吧裡麵的光線並不怎麼好,走進去外麵的光線倒是進不來了,隻有燈光還亮著,這才能辨識得出彆人的影子。而且這也是一大早,這酒吧也沒有多少人,於是楊千行低著頭稍稍走到光線不太亮的地方,倒是也沒有人認出來了。
進去酒吧的裡麵大廳,大廳的正對門是舞台,舞台下麵是舞池,舞池便擺放著稀疏的桌子。易迪掃了一眼,寥寥幾個人的大廳並沒有發現那光頭的身影。看看手機,也是還差兩分鐘才是約定的時間。兩人聳聳肩,選了一個比較偏角落的桌子做了下來。燈光打不到這裡,隻能借著隨即轉動的光環才能看清這裡的人臉。易小迪雖然發現了楊千行的舉動有點低調,但是也是摸不出原因,也就沒有多在意。兩人便坐在位置上等那光頭的小混混來這了。楊千行因為害怕彆人的認出自己來,所以先進去靠裡麵的位置做了下來。
易小迪也是第一次來著姿然酒吧,或者說是第一次來酒吧,也沒有接觸這方麵的東西。酒吧裡麵像是全部都打黑一般,隻有幾個燈光照亮的。每個桌子旁邊的牆壁上也就隻有一盞被罩住了的白熾燈,燈光很暗,勉強能供彆人看清周圍而已。舞台上並沒有人,吧台上才有調酒師,不過調酒師估計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反正現在這麼早也沒有顧客,自然是坐在這裡,然後撐著一隻手,腦袋晃呀晃的,明顯是在打瞌睡了。而兩三個上白班的服務生在各處走著,照顧著這僅有的幾台桌子上的顧客。說是幾台桌子上的顧客,真實情況其實也就隻有楊千行與易小迪這張桌子而已,其餘的幾張桌子都隻有幾個醉漢而已,估計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而在這裡睡了一夜。
易小迪與楊千行各自要了一杯飲料,便坐在這裡乾等了。
“哎,你說那光頭會不會是耍你啊?就是放放你鴿子?”楊千行看了看時間,已然是過了約定的時間。
“這才過了十分鐘,我們還是等等吧。”易小迪的聲音柔弱了許多,楊千行多多少少能感覺的到易小迪有些但卻,畢竟這麼暗的環境裡麵總是會讓人感覺沒有著落,有些沒有安全感。
“你起來,做裡麵吧,我坐外麵。”楊千行指指兩人的位置,示意換座位。
易小迪愣了一下,笑了出來,隨後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楊千行揚眉看了看易小迪,問道:“為什麼謝我?我剛剛還欺負你來著?”
“沒有啊,剛剛是剛剛,我是謝謝你和我換位置。”易小迪冉冉而笑,笑容在黑暗的酒吧裡麵暈開來,讓楊千行隱隱有些向往,這女孩倒是善變,但是多了一分淺淺的可愛之色。
突然驚現幾聲吆喝聲,幾個男生大大咧咧地招搖的走了進來。易小迪、楊千行順眼看過去,其中一人便是頂著一光頭,在黑暗之中也顯得鋥光瓦亮的。易小迪指了指,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