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迷糊間醒來，熟悉的頭痛襲來，伴隨著下半身撕裂一般的劇痛。
她立馬掀起被子，卻看見雪白的床單上刺目的紅。
一瞬間，她如墜冰窖。
莫桑沒有回頭，她隱約記得應該是昨晚在酒吧裡的那個陌生男人。
她旁若無人地穿起衣服，身邊的男人卻醒了過來。
蘇暮辰睜開眼就看見莫桑一臉冷漠，似乎一點都不吃驚。若不是床單上的血跡，他都差點誤會她是在仙人跳。
“你要走？”蘇暮辰問道。
聞言，莫桑手裡的動作一頓：“這裡是我家，要走的人應該是你。”
眼前的女人一頭風情萬種的大波浪，孤傲清冷的天鵝頸雪白纖細，細窄的A4腰盈盈一握。無疑，莫桑擁有令男人瘋狂的性感。
“你要趕我走？”蘇暮辰握住她的手，一臉誠懇：“我可以對你負責。”
莫桑穿得很隨意，剛剛到大腿的襯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舉手投足間引人遐想。她掏出包裡的煙，蘇暮辰瞟了一眼，是十塊錢一包的廉價牌子。
嗆人又腥辣的氣味，莫桑的臉藏在一片朦朧裡。
“你走吧，我不用你負責。”莫桑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
見狀，蘇暮辰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莫桑手裡的煙掉在了床上，燙出了個窟窿。她想要推開眼前這個男人，偏偏他越抱越緊，直到莫桑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離開他。”
莫桑深吸口氣：“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懇求的語氣令莫桑有一瞬間的恍惚。幾年前，賀殷傑也是這樣摟著她，力氣大到恨不得將她捏進骨子裡。
偏偏現在賀殷傑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我憑什麼和你在一起？這位先生，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或許我原本就經常出入聲色場所，混跡於各種男人之間。”莫桑頓了頓，“像你這樣優秀的人，女朋友不應該是我。”
“是你，隻能是你。”
誠然，他愛上她了。
無論是幼時初次遇見她時的天真爛漫，還是現在見到她時的成熟魅惑。
“況且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就應該對你負責。”蘇暮辰說得篤定，她甚至有那麼一秒動搖。隨即她冷笑道：“第一次？你也看到了，我有一個談過好幾年的男朋友，你怎麼肯定我就是第一次？現在那層膜多不值錢，醫院幾百塊就能做一個以假亂真。”
莫桑故意將自己說得卑微又低賤，想要讓他離開自己。
可蘇暮辰對她卻猶如少年心性，一腔孤勇撞破南牆不肯善罷甘休。
莫桑歎口氣，拎著手包準備出門。
“你去哪裡？”
“賺錢。”
“那我呢？”
莫桑回過頭望著蘇暮辰乖巧得像一隻小奶貓，她有那麼一瞬間心軟，頃刻間眼神卻一片清冷：“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