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意像看怪胎一樣看著她,想罵句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憋的差點氣血上湧昏過去。好在張阿姨斥責了她幾句,這才堵上她那張嘴,也氣跑了她。
本來十分有胃口的方如意也吃不下什麼了,她忍了半天沒忍住,問張阿姨:“哎,剛才那個女生是哪裡請來的,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
張阿姨看起來麵有難色,“這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鄭黎是羅總帶回來的人,她也就是脾氣不太好,做事還是很麻利的,沒出過什麼錯……對了,聽說她好像還是大學生呢!”
這年頭大學生有什麼好稀奇的,更何況她都到彆人家當保姆了,向來不是什麼正經大學生。方如意低頭吃了兩口複又停下,想起整理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心裡又開始亂起來。
她不該亂的,因為她已經決定離開,羅齊的生活怎麼樣,身邊又多了什麼人,她不該也不想在乎。隻是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卻不能控製自己的心。
況且她又還沒離開,他就這麼急不可耐在家裡安排了人,未免太打她的臉。
這樣想著,方如意竟然生起氣來,飯也吃不下了,獨自上樓休息去了。
羅齊就跟她前後腳回來,渾身的酒氣,連眼神都渾濁了。
鄭黎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躲清閒,聽羅齊的聲音倒是耳朵尖,他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她就跑過來關心了。
羅齊努力抬頭看了她一眼,推開後掙紮著起身,“太晚了,你去歇著吧。”
鄭黎滿臉堆笑,“羅總,我不累……”
“我累。這個時間你也下班了,回去休息吧。”他一個人上樓也不要人扶,一閃身就進了方如意在的房間。
房間裡開了一盞暖光燈,亮度調的特彆暗。方如意感覺到有人進門,也知道他在她身邊躺下了,可是她卻沒說話。
她還未鄭黎惱呢,又聞到羅齊一身酒氣就更不舒服了,剛吃了東西的胃裡隱隱翻滾,弄得她想吐。
羅齊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醉的沒有理智了,竟然把臉貼到了方如意的後背上,手臂也輕輕環著她的腰,靜靜地躺著,整個房間裡隻能聽見一重一輕兩種呼吸聲。
方如意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男人臉頰火熱,貼著她的薄背,快把她整個胸膛都燃燒了。以火攻火,她本來的怒氣也全然不知何處。
人都說就酒醉亂事,可在方如意身上酒醉卻成了好事。她和羅齊從沒有如此親密如此溫和地呆在一處過,她想或許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他的溫柔了,一次酒醉卻又把她的決定打亂,把她踏出去的一隻腳又給拉了回來,禁錮到他懷裡,還加了兩把鎖鏈。
對於方如意來說,羅齊的溫柔就是毒藥,讓本來決定放手的她又甘心守在他身邊吃苦。她當然知道自己如此輕易的回頭是不對的,可是生活哪裡是用對錯來進行的。
兩人合衣而眠,牽手睡了一夜,感覺還是不錯的,不過羅齊的宿醉反應依然存在,不會平白消失。他是先醒來的,隻覺得太陽穴如針紮一般,鬨的他腦袋空空,還是沒有半分理智,甚至抱著方如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