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最痛恨彆人叫他“偉哥”,一般兄弟都叫他大偉,小弟都叫他杜哥,從來都沒有人在這麼多人麵前這麼叫過他,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腳沒踹上不說,還摔了一跤,讓自己好沒有麵子,圍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多,杜偉忍著胳膊上的疼痛站了起來。
還沒等杜偉離開,就聽到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杜偉,你越來越膽大了,竟敢在教學樓中打架。”這句話是從常大牙嘴裡發出來的。
常大牙看了一眼杜偉,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曲波你怎麼能參與進來呢,你們兩個都跟我去政教處去。”
曲波攤著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也不想解釋什麼,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等到了政教處自會有人替自己圓場。
在一旁的謝芸夢早就看不下去了,大聲叫道:“這關曲波什麼事,是這個大個子主動挑的事兒,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常大牙看了一眼周圍的學生,很多人都點著頭,常大牙感到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如果不把曲波帶走的話,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於是說道:“誰對誰錯到了政教處再說。”說完,率先離開人群。
杜偉扶著受傷的胳膊,跟在常大牙的身後,曲波向前衝了幾步,無意間碰了杜偉受傷的胳膊一下,杜偉暴喝一聲:“站住!”雙目圓瞪,怒視著曲波。
常大牙正背著手在前麵慢慢的走著,心中暗自盤算著等下沈雅容來領人時,自己想辦法多留她一會兒,聽到杜偉這一聲暴喝,嚇了一跳,立刻停住腳步來了個立正的姿勢,一想不對,立刻轉過身來,對著杜偉喝道:“瞎嚎什麼!”
幾人並沒有走遠,常大牙誇張的表情讓很學生看在眼裡,偷偷的笑了起來,這時杜偉很配合的說了一句:“常主任,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曲波。”周圍的學生再也憋不住了,立刻爆笑起來。
常大牙感到非常沒有麵子,給保安交代一句:“把這兩個學生帶到我辦公室去。”說完快步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兩人在常大牙辦公室的待遇各不相同,杜偉一進門就蹲起了馬步,而曲波還在那裡悠閒地站著,杜偉看著曲波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盛,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一直咬著牙忍受著常大牙的唾沫星子噴發在自己的臉上。
早就有人去向沈雅容報信,曲波又被帶到了政教處,沈雅容立刻放下手中文案,往政教處飛快的走去,一進門見曲波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而常大牙正在教訓杜偉,心就放下了一半。
常大牙見沈雅容走進辦公室,也停止了對杜偉的折磨,對杜偉說道:“你先回去上課吧,下午放學後直接來我辦公室報到。”轉過臉又對曲波說道:“看在你班主任的麵子上,也回去上課吧,不要耽誤學習。”
杜偉走到辦公室門前,怕曲波再碰自己的胳膊,讓了他一下,曲波對他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杜偉看到他的樣子緊緊握緊拳頭,沒想到這下有引起胳膊上的疼痛,扶著受傷的胳膊走了出去。
沈雅容看到曲波離開了,也轉身要走,沒想到常大牙一個箭步衝過來,拉著自己手說道:“沈老師,你先不要走,我跟你談談曲波的問題。”
沈雅容沒想到常大牙會拉自己的手,更沒想到他會;離自己這麼近,聞到他惡臭的口氣,胃中一陣翻滾,連忙甩開常大牙那隻手,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常主任,請你自重,曲波有什麼問題?”
常大牙乾笑了兩聲,說道:“來坐下說,坐下說。”說著就伸出胳膊,要扶著沈雅容往沙發上坐。
沈雅容怕他再碰到自己,趕緊又挪開了幾步,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同時她也想聽聽常大牙說曲波有什麼問題。
見再占不到沈雅容什麼便宜了,常大牙無奈隻好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沈老師,曲波要說也是個好學生啊,怎麼老是打架,這也不是第一次進政教處了,你得想辦法管管。”
聽常大牙這麼一說,沈雅容完全放下心來,她以為曲波又闖什麼禍了,和顏悅色的說道:“常主任,曲波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據我以往的經驗,如果不是彆人欺負他的話,他絕對不會主動挑事兒。”
常大牙其實就是想和沈雅容閒扯,既然吃不到,看看也是不錯的,接著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些學生怎麼不找彆人打架,老是找曲波呢,肯定時曲波有問題。”
沈雅容聽常大牙說曲波的不是,開始有些生氣了,她本就是個護短的老師,自己班上不管是誰犯錯,她都會主動出頭,更不要說自己的高徒了,更容不得人說他一丁點壞話,聽常大牙觸到了自己的逆鱗,本想發作,可是人家畢竟是校領導,自己年終考評還有人家一票,雖說他那一票無足輕重,但也不好明麵上得罪他。
沈雅容站起身來,說道“常主任,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的課還沒有備完,曲波我回去後會好好教育他的,請您放心。”說完,也不等常大牙回答,就走出了辦公室。
常大牙尷尬的看著沈雅容離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在沈雅容離開自己辦公室後,常大牙嘴裡嘟囔著說道:“你得意個屁,早晚我都要把你弄到手。”說著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下,剛才無意間瞥到一眼沈雅容胸前的白肉,使自己的某個部位有了強烈的反應。
沈雅容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直接進了洗手間,反複搓著自己被常大牙碰過的手,一連洗了好幾遍,看著搓的有些發紅的手,她還是有些不太滿意,不過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皮搓掉一層吧。
沈雅容想了一下剛才常大牙說過的話,覺得有必要再找曲波談談了,正好再借機去他家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