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顧婷婷又說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胡小美卻都把誣賴我,對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許你不在乎。但是胡小美跟你想象中的絕對不一樣,你好自為之吧。”
我沒有說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顧婷婷說,胡小美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不知道是怎麼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我卻不得不承認,我不了解胡小美。
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也不長,但是每次跟她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如同生活在夢中,生活在雲端一樣。她不談過去,不談未來,隻談風月。她懂得生活的情調,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麼有新鮮感。
就連房事,她也總是花樣百出,讓人欲罷不能。這樣的一個尤物,又會有哪個男人不愛呢?除了她那個出櫃的老公。
胡小美和顧婷婷給我帶來了兩個生活的極端,一個是那麼的不真實,不真實的如果夢幻一般,讓人流連忘返;一個卻又太過真實了,真實的太過平淡無奇,讓人覺得寡然無味。
有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在想,這個胡小美是不是如同聊齋中狐狸精一樣的存在,而這一切都不過是一種幻象,是我想象出來的而已,其中並不存在?
但是胡小美那如凝脂一般絲滑的身體,那纏綿悱惻的快樂,卻又是那麼的真實,但是這種真實卻是讓人欲罷不能的真實。
但是,生活真的可以一直風花雪月下去嗎?
也許正如張愛玲所說,每一個男人的生命中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白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對我而言,胡小美就是我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印記在我的身上,永遠也抹不去。
如果顧婷婷說的是真的,那麼胡小美或許在某些事情上,是騙了我,但是又怎麼樣呢?水至清則無魚,誰還沒撒過謊呢?隻要是她沒有在原則性的事情上撒謊就可以了。
也許,以胡小美對待生活的態度,這種風花雪月也不是沒可能一直持續。
畢竟,她是個精致的女人,喜歡精致的生活。這一點,跟我內心渴望精致浪漫的生活這一點非常的契合。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了一股衝動,便驅車去了一家珠寶店前。
走到珠寶店門口,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握了握我的拳頭,站在那裡。
我真的決定好了嗎?這不是一時的衝動?如果我向胡小美求了婚,那就意味著我真的要對我顧婷婷和我兒子放手了。顧婷婷有可能因此連個探視權都不給我,而我那個暴脾氣的媽會跟我斷絕關係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又後退了一步。
就在我猶豫著,進退兩難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我媽打來的。
我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我媽幾乎是在喊叫的哭聲,“文暉!快回來,你家裡著火了!土豆和婷婷還在裡麵……”
後麵我媽還在說些什麼,我已經聽不清楚了,此時我的大腦立刻一片空白,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個路過的行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走過來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起來,向著停車場奔跑而去。
一路之上,我闖了一個也許是兩個紅燈,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想快點到家。
我還沒有給我兒子買我答應給他的玩具。
老天爺,如果你讓我老婆和兒子平安無事,我一定好好的珍惜這一切,絕對不會去追求那些本來就不屬於我的飄渺的東西。
終於到了。
那冒著濃煙的一片紅光,正是我家,我和我老婆一手一腳置辦的家。
我所住的那棟樓已經被警戒線封了起來,消防車已經到了。
人群之中,我聽到我媽的痛哭之聲。
我急忙扒開人群,向著我媽走了過去。
我媽看到我,急忙抓住我,又手指了指那片紅光,說了句:“土豆,婷婷……“然後,我媽就暈倒了過去。
此時,120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隻等到人救下來之後,便上車。我急忙讓人幫忙去叫一下救護車上的醫生。
不一會,醫生就來了,把我媽抬到了救護車上。
我沒有跟上去,看著那邊火光,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