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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姐的小酒吧起色很大,但玫瑰姐對這點起色並不感冒,她是一個精神上富裕到了極點的人,她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至於成果怎麼樣,她從來不去多加考慮,這就是我佩服玫瑰姐的地方。她還對我和何韻說,如果你們兩個結婚了,我就將這家小酒吧布置成你們的婚房。
提到結婚兩個字,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何韻,而是洛雨薇,我甚至錯覺到,我們兩個才是要結婚的。有人說要忘記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快速的開始下一段感情,可是放在我這裡好像不成立,下一段感情開始了,我卻滿腦子都是洛雨薇,還要整天考慮到在何韻麵前不能露餡兒,戲的成分十足。
酒吧裡的燈光很微弱,我跟何韻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安靜的聽著爵士樂。店裡來了幾個玫瑰姐的老朋友,她忙著招呼老朋友去了,所以隻有我跟何韻坐在這裡,人不是太多,暫時用不著我跟何韻打下手。看著眼前這個墜落到人間的天使,我說,你想沒想過嫁給我?
何韻看著我的眼睛回道,很多個女孩都想過要嫁給你,可是最後呢?還不是被你這個窮小子戲弄了,我跟他們也一樣,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雖然有人說我長的像天使下凡。說完何韻輕聲微笑。笑裡夾雜著太多東西。
彭珈的突然出現,讓我跟何韻倍感意外,她一步步的走到我的麵前,然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真是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何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力的推了彭珈一把說,你少在這裡發潑,人家要做生意呢,有事兒出去說。因為彭珈體格的原因,何韻推彭珈的那一把,沒有什麼作用,彭珈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看著何韻彭珈說,何韻,我不想難為你,你離我遠一點,我隻是想讓你看清這個男的的真實麵目。何韻不理彭珈的慈悲,說,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無論他時好時壞,我都性感情願,這個用不著你教育。
彭珈先是歎了幾口氣,接著說,怪不得他現在如此負心,都是被你們這些癡情女孩騙的,好吧,你怎麼樣我不管,但是我朋友的賬,今天我一定要跟蘇滿城算的,我就這一個朋友,要不是因為他,笛雅不會得病。
笛雅怎麼了?我慌忙問。
咱們去門口說。何韻將我跟彭珈拖向酒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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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掉下來,保住了性命之後,笛雅就選擇性失意了,除了跟學習專業課有關的問題他還能記住之外,其他的一切事情她都不記得了。她曾經那些最熟悉的人,最好的朋友,現在在她的眼中,都是陌生人。醫生說,她還是有可能能康複的,這需要精神治療法,跟情景治療法,精神治療法就是讓她多聽聽以前的歌曲,多看以前看過的那些電視,電影,多說以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情景治療法是,帶她多去以前去過的那些地方,多參加那些熟悉的朋友間的派對,多去她曾經經常去過的那些城市,公園,街巷,廣場等等,多重複以前那些令她刻骨銘心的畫麵。
介紹完這些,彭珈看著我說,蘇滿城,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主動幫我找回笛雅失去的那些記憶,希望她受過重創之後的腦袋還能恢複到從前,二是繼續跟你喜歡的人在這裡談情說愛,但是,你要知道既然你毀了我最好的朋友的一生,我也可以讓你悲痛一生。跟笛雅一樣,我也是個孤兒,但是我比她慘,因為我的養父養母沒有她的養父養母對她好,後來他們離婚了,沒有一個人願意要我,我是靠學校的扶持走到這裡來的,在這裡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隻有笛雅對我最好,為了她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包括死,我等待你的答複,明天早上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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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我是被何韻的電話吵醒的,他們宿舍的同學告訴我何韻急性腸胃炎,讓我馬上過去一趟。我隨便拿了一件衣服蹬上褲子,穿著拖鞋就朝學校跑去。救護車跟我一起到達的,然後我們一起衝進了女生寢室。
何韻的臉色發青,捂著肚子一直喊疼,根本就無法站立,是用擔架從宿舍裡抬出來的。我跟隨就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醫生說是食物中毒,應該是亂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或者嚴重過期的產品,引發腸胃炎。
在醫院裡,何韻整整折騰了一夜,醫院的藥物不能立竿見影,掛了整個晚上之後,何韻還在不停的說疼。天一亮,我們身邊的病床一下子就全部被病人占滿了,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他們的症狀跟何韻一模一樣,隻是他們的病情比何韻要輕微的多。醫生在逐個的問完昨天的飲食之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些同學昨天都吃過學校門口賣的魚丸,也就是說問題肯定是出在這些魚丸上。
那個賣魚丸的是晝夜營業,昨天晚上玫瑰姐的店鋪人不是太多,再加上玫瑰姐有點小小的感冒,所以不到十一點酒吧就關門了,何韻最近為了減肥一天隻吃中午一頓飯,到這個時間點早就餓得不成樣子了。看到有賣魚丸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坐在小攤後麵的餐桌上,何韻吃了二十塊錢的魚丸之後,還在說餓,沒辦法我又給她要了十塊錢的魚丸,吃完之後,她總算對得起這些魚丸,說了句,撐死我了。回到宿舍沒過兩個小時,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同學告訴我出事兒了。
因為這件事情,學校聯合當地的城管,驅散了學校門口的所有小攤,從此一到晚上學校門口就煙霧浩蕩,雞肉熏天的壯麗場景,就一去不還了。
聽說那些小販炸東西用的都是地溝油,聳人聽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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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珈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是跟笛雅一起,我突然想起他讓我某天早上八點在學校門口等她的時候,因為那天何韻生病住院,所以我給耽誤了。哲學課已經上完,最後教室裡隻剩下,我,林木,老董,笛雅,和彭珈。林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兄看來你又有麻煩了,我兼職那邊今天要進行外景拍攝,你有事打110,千萬不要喊我啊,這架勢典型是想要人命的。
一步步的走到我麵前,彭珈問身邊帶著帽子,穿著黑色風衣俊美的笛雅,你認識這個男生嗎?笛雅笑了笑說,彭珈你不要開玩笑了,我一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彭珈看著我說,那天早上你沒有來,現在不主張使用武力,我也不是什麼武功蓋世的大俠,但是我有你的把柄,咱們走著瞧。
我追上去拉住彭珈說,你聽說我。
彭珈甩開我的手回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
隨後,教室裡就隻剩下我跟老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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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為什麼洛雨薇沒有回來?老董看著我問。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將哲學課本用力的攢在手裡,低下頭說,我沒有去。這句話讓老董一驚,他說,我真替她難過,怎麼會看上你這麼一塊不知是非好歹的木頭,就你現在的這種表現專業課,鐵定是掛了。牽扯到掛科我的心一下子抽搐起來,看著老董我說,我也沒幻想過專業課能及格,但以後你的課我都會來上的。
在校門口處我又碰到了彭珈,不同的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看到我她走過來說,我等你十分鐘了,是你不仁在先,所以就不要怪我不義。然後她大聲的嚷嚷道,大家都來看,大家都來看啊,鐵杆兒的負心人大甩賣。
學校真的是一個唯恐世界不亂的地方,隻要有什麼異常發生,這裡都是圍觀速度最快的領域。彭珈隻這麼一喊,我就被許多同學圍在了中間。然後彭珈說,今天我就當一把說書人,給大家講一個簡短又真實的評書。她短暫的停頓之後接著指著我說,同學們,看到沒就是他,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她的女朋友為了他跳樓,大腦受到了重創失憶了,他第一時間離開了他的女朋友,然後跟彆的女孩子鬼混在了一起,大家記住他的名字,他叫蘇滿城,如果在什麼地方見到他,都狠狠地吐他……
現在正好是下課時間,學校裡的人是非常多的,見這邊有異常,他們都第一時間圍了過來。
後麵的話我沒有再聽她說下去,而是推開了人群,迅速的逃離了出去。在突破最後一層防守的時候,我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尹夢筱。我們又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一意外相遇都有些驚奇。她說,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就是你?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來,我說,你趕緊跟我走,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呢。
在校門外最東邊的那條偏僻巷子裡,我問尹夢筱,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林木了?是知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他知道自己需要一雙什麼樣的鞋子,請你再給你他一個機會。
看著我,尹夢筱說,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以前我幫他的確是因為我還喜歡著他,但是遇到現在這個他之後,我才發現我的世界少了林木,還是一樣會有春暖花開。尹夢筱這樣說,我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感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
手機鈴聲響起,我知道是何韻找我,看著眼前的尹夢筱我說,那,祝你幸福。然後我按下了接聽鍵,何韻說,滿城,你怎麼沒在家,今天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清蒸小龍蝦,還有麻辣東坡肉,你在哪兒,趕緊回來吧,我都想你了,一天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說完,馬上到。我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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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開的轟轟烈烈,何韻對我的關切細致入微,這越發的刺激起了我的愧疚感,因為我的心裡永遠住著一個洛雨薇,我不想傷害何韻,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她越是對我好,我的愧疚感就會越強烈,我跟洛雨薇注定要跟我糾葛一世的。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在這裡賞花賞月。看著眼前明媚的朝陽花,何韻問我,蘇滿城,你是不是很想念洛雨薇,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很長一段時間了。停止手中的畫筆,我看著何韻說,是有點想念她,以前她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
何韻從排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的畫說,那為什麼不去找她,我看到你的車票都好像買好了。我不再畫畫,將畫筆放在了畫架上,看著何韻,我說,車票是老董給我買的,我沒有去,顧明哲去了。
原來是這樣。何韻低聲說,繼而接著問我,你有沒有算過你傷害過多少女孩子?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何韻,奇怪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我說,洛雨薇跟你講過我從前的許多事情?她搖了搖頭,然後回道,我隻是猜測罷了,天不早了,玫瑰姐那裡現在應該開始忙活了,咱們去她那裡看看吧。
彭珈跟笛雅應該是在這裡等候我們兩個很久了,看到彭珈我一個箭步上去說,上次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慘啊,你不要再胡鬨了,這是玫瑰姐的地方,她要做生意呢,你要是想找我算賬,下次我奉陪,求你不要在這裡瞎鬨了。
笛雅低聲問彭珈,他是誰啊。彭珈對笛雅說,他是個壞蛋,你沒失憶之前曾跟這兒壞蛋有過一些故事,但是現在你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是你記住他是個壞蛋就可以了,以後要是再看到這樣的壞蛋你要躲得遠遠地。
坐在彭珈身邊的笛雅在很專注的看著我,是的她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她的眸子呈現給我的完全是陌生的氣息,她真的不記得我了。彭珈對我身邊的何韻說,這是個負心人,他能這樣對彆人,早晚也會這樣對你,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不然有你受的。
何韻雙手挽住我的胳膊,對彭珈說,我相信他是真的喜歡我,他對彆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對我很好,我是不會離開他的,請你以後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了,他跟笛雅的故事,已經成為過去了。
這些話,讓彭珈有些意外,同樣讓我備受感動,讓我自責的心理更加強烈。何韻說完,彭珈喝了一口葡萄酒回道,我們來這裡不是找麻煩的,而是喝酒的,大家打開門做生意,應該沒有條條框框說,哪些人可以來這家酒吧,哪些人不應該來吧。
隨後,彭珈點了兩杯葡萄酒,典型是想跟我們耗下去。
彭珈跟笛雅跟我們在這裡耗到後半夜兩點,何韻可以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正常招待來往的顧客,我卻不能。最後彭珈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笛雅的精神卻一直很亢奮,除了在用手機瀏覽網頁之外,還帶了一大堆小食品,要知道這裡是不允許外帶酒水,或者食品的。玫瑰姐說,之所以允許他們兩個帶進東西來是因為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就說是我的朋友,而且還說將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的賬上。作為一個男人,對此我當然沒有一點意見。
就在我們下班要離開玫瑰姐的小酒吧時,門歪浩浩蕩蕩的走進幾個醉的東倒西歪的社會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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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進來,我跟何韻又返了回去。彭珈跟笛雅也是剛剛準備走的,見剛走到問口的我們兩個停住了腳步並返回,他們兩個也坐了下來。那四個社會青年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笛雅跟彭珈,彭珈的長相跟體格,是很難引起男生的興趣的,而笛雅就不一樣。為首的一個穿紅色馬甲,灰色襯衣,頭發蠟黃的男孩,他走到笛雅的桌子前,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後滿嘴酒氣的問笛雅,你他媽的不認識我了?
我迅速的來到笛雅的桌邊,對那個滿嘴酒氣的男孩說,你最好不要在這裡找事兒,不然有你好看的。那個滿嘴酒氣的男孩,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我說,你是誰?你他媽的給我滾一邊,我跟我女朋友說話管你屁事兒。何韻過來拉我,示意我不要惹事兒,我將何韻的手推到一邊說,我有分寸,你放心吧。然後我問笛雅,你認識他嗎?笛雅搖了搖頭,接著我又問眼前這個黃毛,她都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呢,你來這裡喝酒可以,但是不要在這裡鬨事兒,這個女孩是我朋友,請你不要為難她。
黃毛大笑三聲說,我為什麼要為難她,她是我女朋友,我帶走她就可以了,你最好不要管閒事兒。玫瑰姐這時已經走了過來,她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沒事兒,可能是一點小誤會。然後玫瑰姐對那四個醉醺醺的男孩說,你們來光臨小店,我熱烈歡迎,請問你們要點點什麼?那個黃毛看了玫瑰姐一眼說,來四杯白蘭地,,你可以去準備酒了。玫瑰姐喊了下服務員,讓她去端來了四杯酒。
那個黃毛對笛雅說,你娘的,上次你整的老子好苦啊,房都開了,你說讓老子去洗澡,結果老子洗澡的時候你比兔子跑的還快,而且還把我的衣服全部給扔到了窗外,現在我看你往哪裡跑。
彭珈拉起一邊的笛雅說,咱們走,跟這幫病人,咱們摻和不起。剩下的三個沒坐下的,瞬間就將彭珈跟笛雅堵在了中間,黃毛笑嗬嗬的說,走,往哪兒走?上次欠我的還沒還呢,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彭珈將坐在酒桌前的黃毛一下子就推倒了,這成了引起敵我雙方戰爭的導火線。
黃毛大聲說,將這個瘋子給我拖出去打。然後他爬起來要拉笛雅的手,並想把她拉出去,我當然不允許他這樣做了。所以剛站起來的黃毛,又被我一腳踢倒了。我說,都住手,要打架,我們出去打,外麵空間大,誰跑誰是孫子。黃毛從地上爬起來說,我最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好的咱們就去外麵。說完黃毛跟另外三個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說,我在玫瑰酒吧這邊被人打了,給我喊幾個人過來。
何韻拉著我的手說,快走吧,你不要打了。我說,你在酒吧裡,彆出去,我沒事兒。笛雅跟彭珈跟了出去,玫瑰姐趴在我耳邊悄悄的說,你不要怕,我馬上報警。
他們四個都喝了酒,再加上我真的有點功底,所以沒有幾個回合,他們四個就齊刷刷的趴在了地上,可是事情並沒有到這裡結束,因為當我想整理整理發型,打理打理衣服要回家睡覺時,突然兩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我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了將近十個人,拿著橡膠輥劈頭蓋臉的朝我打來。
我的眼前頓時浮現出很多個小星星,沒過多久,我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我腦袋疼的厲害,睜開眼睛,感覺天旋地轉,於是我又快速的閉上了眼睛,天依然在旋,地依然在轉,一起旋轉的還有何韻那張美麗的臉,她不停的說,滿城,你醒了,就說句話啊,說句話啊。我腦袋疼的厲害,再次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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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受了重創,醫生說需要吃大量補腦的食物,比如,核桃,杏仁,魚,雞蛋,大蒜,檸檬,橡膠,蘋果等等。吃我向來不感興趣,所以醫生的話,我基本上左耳朵聽了,右耳朵馬上就會漏掉。但是何韻不一樣,她上網翻閱了大量的補腦用品,並在現實中買給我吃,或者做給我吃。她說,雖然你昏迷中,喊的名字不是我,也不是笛雅,而是洛雨薇,但我還是要對你好,因為你是我的唯一,我不想你有事兒。
點上一支煙,站在陽台上看著天空,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走進房子裡,看著何韻說,等畢業了,咱們就馬上結婚吧,然後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看見何韻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然後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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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薇回來了,但是顧明哲沒有回來。我給顧明哲打電話,一直是嘟嘟的沒有人接,林木給他打電話了,顧明哲接了。林木問他在哪裡,他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回來了,他隻是感覺心裡堵得慌,想四處走走。
掛掉電話,林木看著我問,那張車票是不是洛雨薇想讓你去,你卻好心給了顧明哲?
我說是。
這下有戲看了。林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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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還是會去玫瑰姐的小酒吧幫忙,隻是晚上十點鐘左右,我就撤了,因為我的大腦現在熬夜會劇烈的疼痛,玫瑰姐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所以每次幾乎都是是提前趕我離開,讓我回去早休息。我走之後,何韻依然在這裡,忙的晚了,她就不回學校了,直接在玫瑰姐的小酒吧裡跟玫瑰姐一起睡覺。
像往常一樣,今天晚上九點多一點我就離開了,在酒吧不遠處是一家大型的綜合超市,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煙好像沒有了,就走進去買包煙。拿到煙到收銀台準備付款,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說,恩,這麼巧?
回過頭,是尹夢筱。
好久不見。我微笑著說。
是啊,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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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學校不是太遠,路上的行人很少。我隨口說,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學校挺危險的,我送你吧。她沒有推辭,而是很爽快的回道,那我要謝謝你了。應該的。我說。空間曾有那麼一個短暫的安靜,然後我問她,你男朋友呢,他為什麼沒有陪你?尹夢筱苦笑了下回道,我哪有男朋友。我苦笑了下說,不用這麼謙虛了,上次我跟林木都看到了,你還狡辯。
尹夢筱邊走邊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有時候耳朵眼睛也會上當受騙麼?眼睛有沒有上當受騙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我真的看到她跟一個男生很曖昧的走在一起。她接著說,沒有想到林木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我還沒有把最難聽的說出來呢,我以為我已經感動他了,就算赴湯蹈火,我拒他一千次,一萬次他都會來找我的,可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他沒有那麼偉大,我隻是考研了他一下,他就逃的不見蹤影了。
林木逃的有多麼快我沒有看見,但是我卻清晰看到對麵走過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林木,另一個就是顧明哲。顯然尹夢筱也看見了,她突然拉著我的手說,帶我去吃披薩好不好?林木跟顧明哲離我們已經隻有幾米那麼近了,所以這句話他們兩個聽的一清二楚。林木跟顧明哲站在了我們身前,短暫的停留,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他們走之後,我對身邊的尹夢筱說,你在搞什麼?你這不是故意在攪亂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嗎?
尹夢筱說,事實證明林木還是不在乎我,作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另外一個男的這麼曖昧的走在一起,他要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話,怎麼會這麼淡定,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他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尹夢筱的話剛結束,林木就跑了回來,他用力的將我推倒在地,然後騎在我的身上就是一頓暴打,我剛出院,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力氣,根本就談不上還手。是尹夢筱一直拉著他,但林木像一頭發了瘋的公牛,尹夢筱這小小的身體怎麼能拉的住。當然,林木還是有些手下留情的,比如他沒有打我的腦門,跟我的臉。見林木不放手,尹夢筱接著激他說,林木,你是個孬種,你沒有彆人有魅力,沒有彆人有恒心,就用這樣下三濫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你算是個什麼爺們,這樣隻能讓我更看不起你,
林木一點點的鬆了手,他對我說,蘇滿城,我不是在替自己打你,我是替何韻打你,替洛雨薇打你,替笛雅打你,最後才是替我自己打你,現在我想通了,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打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顧明哲也返了回來,他的腦門還是那麼明亮,被打過之後,我的腦袋還是劇烈的疼痛起來,顧明哲蹲下身子對我說,剛才林木打你,你為什麼不還手?你又不是打不過他,你是不是心裡有鬼?是不是覺得你就應該被打?你以為你弄出這個可憐樣,我們就會原諒你麼?林木會的,我是不會的。他的帳跟你算完了,現在輪到我了,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說的?我搖了搖頭,顧明哲說,那好,我就知道你沒有要說的,現在輪到我了,蘇滿城,你真的不是人,你明知道洛雨薇喜歡的人是你,還讓我去送死,車票是她找人給你買的,可你卻撒謊說你買的,讓我去,我要你可憐我了嗎?洛雨薇點名說讓你去,要去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難看啊?我這人不善使用武力,你這人也不必趴在這裡裝可憐,我跟你自此劃清界限,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尹夢筱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並攙著我往回走,當然方向已經不再是學校的方向了,而是我家的方向。她說,還是彆讓你送我了,讓先把你給送回家再說吧。看著尹夢筱我說,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我知道你曾經幫過我,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利用我啊,林木會恨我一輩子的。
天空已經陰了一個禮拜,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尹夢筱攙著我的胳膊就要走到我家樓下的時候,從樓上走下了一個人,何韻。她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尹夢筱對我說,擔心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你剛離開,我就跟著你回來了,這情景,我是不用擔心了。
拉住何韻的手我說,你聽我說。何韻用力的甩開我的手回道,還有什麼好說的?然後,進了出租車,就消失在了我視野裡。
我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尹夢筱蹲下身子說,這下玩笑開大了。
開大了。我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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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何韻不想見我,但我還是給她發短信說在他們宿舍樓下等她。她什麼時候下來,我就什麼時候離開,愛情有的的時候就要罰站臭不要臉,死纏爛打的精神。即使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屬於我的愛情,我還想想把問題跟她說明白。
今天來這裡,我想告訴何韻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我要幫助笛雅找回她以前的記憶,請她不要誤會,何韻一天都沒有接我的電話,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我的短信,但我還是在女生寢室樓前呆了整個上午,而且還帶了午飯,不放過每一個有何韻出入的間隙。關鍵時候,我想起了一個人,玫瑰姐,或許她知道何韻的行蹤。於是我第一時間給玫瑰姐打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
我說,姐,我是蘇滿城,請問你知道何韻現在在哪兒不?
玫瑰姐回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但是我知道她跟你鬨矛盾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矛盾。
我說,是的,我現在正在他們宿舍樓下,你能打電話讓她下來見你一麵不?
玫瑰姐回道,蘇滿城,你說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她根本就不喜歡你,跟你在一起隻是為了另外一個原因呢?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說。
玫瑰姐淡淡的哦了一聲,接著說,有的時候對你來說是最美好,走到最後,帶給你的可能是最痛苦的,我還有點事情,你要是想等下去的話就接著等吧,何韻的電話關機,我也找不到她。
掛掉電話,我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啃著火腿腸,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洛雨薇,我手中的火腿腸,跟麵包一瞬間滑落,一起滑落的還有我的眼淚,我以為再次相見,我可以很平靜的注視她,我以為再次相見我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跟她隨便聊聊,我以為再次相見我可以比想象中更堅強,可是看到洛雨薇的一刹那,我的眼淚第一時間就下來了。
她顯然也看到了我,可是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從我身邊走過,擦了把眼淚,擋在她的麵前,我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他冷笑之後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很熟嗎?
看了地上的火腿腸,跟麵包,她說,你中午就吃這個?我說,不是,在這裡等一個人,我可能傷害了,希望她下來的時候,能跟她吧事情說清楚。洛雨薇很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傷害的人太多了,能說的清嗎?我還有事情,你在這裡繼續等吧,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何韻沒有在宿舍,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見你。
撿起地上的麵包跟火腿腸,我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然後看著洛雨薇說,謝謝你提醒我,我想現在該回家了,昨天晚上一晚上麼有睡覺。
洛雨薇不再看我,她說,你愛怎麼地怎麼地,與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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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我剛睡著沒多久就接到了尹夢筱打來的電話,她說,蘇滿城你晚上有沒有彆的安排?我迷迷糊糊的說,沒有。她接著說,那好,給你造成了這麼多麻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說,沒什麼,不必這麼客氣。她接著回道,你晚上等我電話吧,我還有點彆的事情先忙了。說完,尹夢筱就掛掉了電話,我繼續睡我的覺。
像是一個世紀那麼久,迷迷糊糊中我又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是尹夢筱打來的電話,她說,我現在就在你們家樓下,你趕緊下樓吧,地方我都訂好了。
穿著拖鞋在鏡子前對這鏡子裡的自己呆了很長時間之後,我才穿上外套下樓,沒有洗臉,沒有洗頭,甚至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整理一下,形象全無。穿的還是拖鞋,連平時穿的鞋子都沒有穿。看到我這副樣子下樓,尹夢筱有些驚訝的問,你就這樣去吃吃飯?我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那人們還不把你當成是怪物啊?
他們願意把我當成什麼,就當成什麼吧,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我點上說。
好吧,形象好壞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乾涉,咱們去吃飯吧,菜都上來了。
隨後,我跟尹夢筱一前一後,去了她定好的那家飯店。桌子上是一大堆的菜,要是換做從前的話,我的口水早就留下來了,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什麼都反胃,包括吃的,即使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
要不要喝酒?尹夢筱問我。
要。我毫不猶豫的說。
服務員,給兩瓶青島啤酒。尹夢筱喊道。
服務員很快鬆了過來,我昂起頭就喝了兩口,啤酒因為裡麵的氣兒太大,噴了我一臉,然後身上也被噴的到處是酒,尹夢筱慌忙拿起餐巾紙,給我擦噴在身上的那些啤酒,彭珈跟笛雅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這家飯店的拔絲地瓜做的很有名,以前我也跟笛雅來這裡吃過,笛雅喜歡吃這裡做的拔絲地瓜,我們兩個就經常來這裡吃飯。
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尹夢筱正趴在我的身上給我擦臉上和身上的啤酒,笛雅跟彭珈看的一清二楚,彭珈推了推笛雅說,那個男的就是曾經讓你神魂顛倒,為了抱住貞操為他跳樓的壞人,你看他現在有多少個女朋友?笛雅看了看我,眸中已經不完全是陌生的氣息了,隨後,他嬉笑著對身邊的彭珈說,你不要瞎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人家,怎麼會跟他有什麼關係吧,我記得以前來過這裡,這家的拔絲地瓜做的非常不錯,今天就是帶你來吃這個的,趕緊找個地方吧,不然連位置都沒有了。
他們兩個在我跟尹夢筱不遠處坐了下來,我問身邊的已經停止給我擦啤酒,麵帶尷尬的尹夢筱,我可不可以再點一盆拔絲地瓜?尹夢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說,可以。我能讀懂她的不解,因為我們桌子上這盤拔絲地瓜還一口都沒有吃呢。走到服務帶,我對點菜員說,給二十三號桌點一盤拔絲地瓜,記在我們這邊的賬上,麻煩你了,他們點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這個菜彆人已經給她們點了。
點菜員說好。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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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給他們上拔絲地瓜,彭珈堅決沒有要,而是端著那盤菜,直接摔在了我們的桌子上,然後說,我們不喜歡你的垂憐,更不想你在這上麵做文章,是不是何韻不要你了,你又想回道笛雅的身邊?告訴你妄想。
你說什麼?我大聲的質問道。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幾乎認識何韻的人都知道,她把你給甩了,她現在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且他們處的很好,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不過是我是你的話,我也會裝聾作啞,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畢竟被人甩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彭珈很高傲的說,交代完畢她又回到了笛雅的身邊。
站起身子來,一點點的走了過去,我對彭珈說,我想幫笛雅找回記憶,這個跟何韻是否真的離開了我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