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神秘。
這些隻是暫時的,我覺得自己早晚會走進她的世界,看看她神秘的一切。
然後或許會突然離開,我不會覺得有哪個女子會動搖我的心。
然而最近發生的一件事似乎讓我有點兒難以置信,蔚藍喜歡的男生,就是那個雕木,他居然殺死了自己的養父。
雖然是養父,可我更覺得可怕,蔚藍怎麼會喜歡這種壞男生。
雕木的不學無術我們都有目共睹,所以當聽到他殺了人時,我卻不覺得那麼意外,可聽說是養父,不禁又覺得詫異。
我想到我的父親,他不過才40幾歲,我想如果不是我這個累贅連累了他,他或許比現在幸福的多。
雕木真是不幸的很,他要坐牢了。
也就是說,以後蔚藍不再會和他一起上學一起吃飯…
我聽說過雕木的很多事跡,他的確是個壞小子。
他身邊的朋友很多,不像我成天都是形單影隻,也隻有那群以貌取人的弱智女生圍著我團團轉。
一般像他那種類型的男生都是特彆注重友情和義氣的,所以哥們也特彆多。
有時候我孤獨的時候也會羨慕他們。
不過更多的是煩惱,我覺得生活遭透了。
我爸爸現在很忙,家裡有好幾十頭豬等著他照顧,哪裡忙得上照顧我呢?
在他心中錢應該比我還重要,因為他需要錢供我學習,供我走上繁華似錦的陽光大道。
可是,自從我上了高中以後,我更無助更無聊了。
生活似乎是被黑色油漆塗鴉一樣,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儘頭。而我爸也一心忙著他的事業沒有過問過我的學習成績以及人際關係。
他遲早會發現他疏忽了我。我對自己說,爸爸還是很愛很愛我的。
也就是那樣的日子,我再次和蔚藍走到了一起。
不過再次見到蔚藍時,她仿佛變了一個人,酒紅色的長頭發披在雙肩,塗著紫色的眼影和鮮紅的純彩,這還是她麼?我會覺得是自己認錯了人,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她變得這麼迅速。
可是她那雙澄澈的眼睛還是告訴了我,對,她就是蔚藍。
蔚藍成了名副其實的壞女生,就像雕木一樣。
我聽說他因為雕木坐牢的事哭了很多回,說什麼雕木是冤枉的,她要為雕木報仇。
人們隻當她是瘋了,一個親手把自己養父推下去的壞人她還有臉說他是冤枉的。
當一切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時,什麼都不重要了。
而且我還聽說雕木的養父居然把他所有的錢留給雕木了。
唉。
我寧願安份守己地當個好學生。
不過,故事的中途總會遇見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說我認識了蔚藍,是真的認識了,我們成為朋友。
我說過,我喜歡偽文字喜歡悲傷的文字,而這些也正是蔚藍喜歡的。
那天我坐在教室裡看書。
蔚藍突然跑來敲打我的窗口。“喂,同學,可不可以把你的《涼生》給我看看?”她有點兒撒嬌的樣子,聲音卻並不溫柔,和以前一點都不同。
變得很活潑很開朗,還有點開放。
我抬頭,手指輕輕滑過玻璃,對上她若即若離的眼神,她的眼睛那麼漂亮。
“你叫蔚藍對吧。”
她點頭,吃驚地問道“唉,這位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覺得搞笑,誰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似乎已經紅遍整個學校了。
是啊,自從雕木離開後,她就好像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我怎麼也無法將麵前這個囂張的女生同曾經那個安靜乖巧的女孩聯係在一起。她抽煙喝酒打架什麼都乾,我就納悶了,難道她的父母也都不管他麼?
或許他和那個雕木一樣,從小都是從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這樣的橋段我還真是不想看到。
後來我才真正了解到有關他們的事情。當然,這都是我和蔚藍成為很好的朋友以後。
蔚藍也特喜歡看小說寫文字,因為擁有共同的愛好,我們總是特彆默契,為此兩人之間也總是有拌不完的嘴。
蔚藍說話很好玩,她會講那種讓人很無語的冷笑話,然後一個人笑。
而後她便經常跟我借書看,那些悲傷的文字總是讓我們有很多共鳴。
她說她的爸媽都不要她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們隻愛小哥哥和小弟弟。
提起她的小哥哥她的表情很僵硬,她的小哥哥人可好了。可惜,死得早。
蔚藍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她說她要堅強地活下去,等雕木出來後他們要去旅行,就是那種一邊打工一邊遊玩的旅行,如今很流行。
我說好,然後心情變得很遭。
她眼裡難道隻有他的雕木哥!
我一直都覺得女生之間的友情很脆弱。
而且背後玩心眼的特多,天知道我有多反感那種人。
就像我後麵的那個女孩,說著不知道哪裡的方言,特彆喜歡插嘴,八卦的要命,我都覺得她家的雞頭是不是都被她吃了。
我覺得我們班主任還不錯,人挺幽默,大家都挺喜歡他。
可那個女生,總是抱怨班主任多麼不好,說她有多討厭他。
可是呢,那次她生病了,還是班主任把她送到醫院的,我在想,她難道沒有一點兒感恩之心麼…
從醫療室回來以後,她又變得跟林黛玉似的似的,在男生麵前裝柔弱,可那些傻冒一樣的男生心甘情願地替她乾著乾那,我拒絕她以後,她還控告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是什麼世道。
我覺得,在這群女生當中,還算蔚藍好點兒,至少不做作吧。
後來,蔚藍把她揍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隻知道那個女生後來轉學了。
真是活該,連我都看她不順眼了,更何況如今向嫉惡如仇的蔚藍。
蔚藍說,從今以後我就是第二個雕木,誰敢惹我,我就將他碎屍萬斷。
好吧,我承認蔚藍那天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很恐怖。
蔚藍是一個占有欲很強且很記仇的人。
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也這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骨子裡流著倔強的鮮血,以至於她自己都不願承認她其實有多記仇。
是陰雨天。
那時我跟她已經很熟了,她成天跑我班找我借書看,卻從來沒還過。
她說她特喜歡那些憂傷的文字,總是有種穿越靈魂的感覺。
那時我跟蔚藍已經很熟了。
她和我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地提到有關雕木的事情。
我聽著,不吭聲時,她會抬起她的爪子拍我腦袋“呆子,配合一下。我想他了,怎麼辦!”
每次我心情都不好,但她的豁達總是可以讓我在下一秒原諒她。
“小白臉,過來,幫我把那頭豬抱出來!”蔚藍風風火火地衝到我家,指著某豬圈裡一隻花皮豬說道。
剛好下了雨,空氣裡彌漫著雨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
我皺眉,卻還是乖乖地把那隻豬抱出來,我爸不會發現那裡少了一隻小豬,就算發現了,我也可以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我突然說,“喂,以後不要再叫我小白臉了!”
這個稱呼是實在不受用,雖然我自知自己的確很白,說話聲音的確足夠溫柔,但真切地不喜歡她用這個詞來形容我。
至少我還是有男子氣概的不是麼?我懂得禮讓,絕對不和她計較。
蔚藍說要把這隻豬當作寵物一樣嗬護,讓我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
名字?一隻豬能有什麼好聽的名字。
她說要不就叫它花花如何!
我給了我一個俗字,她卻揮揮衣袖走了,把那隻豬留給了我。
我以為她不打算養了,便把小豬崽放回了豬圈。
因為是雨天,小豬轉瞬間變得臟兮兮的。
小家夥終於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又可以見到它的兄弟姐妹了。
不過,事情並沒想象中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