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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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知道洛雨薇跟林木走到了一起,顧明哲的反應顯然要比我強烈的多。他當著林木的麵說,你跟洛雨薇是不會有好結果,因為洛雨薇心理想著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我,任何偉大的愛情都要經曆一場磨難,所以最終她還是屬於我的。

看到林木跟洛雨薇手拉著手走到一起,我心如刀割,可最難過的人好像不是我,我看到尹夢筱在她的微博上寫這,最冷不過人心,最賤莫過感情。

天邊的雲朵像北風吹散的炊煙,我一個人在學校門口的大排檔,吃車肉串喝著啤酒。我不知道尹夢筱是設麼時候坐在我麵前的。她畫了很妖嬈的妝,短短的石榴裙,以及粉色的低胸T恤,同樣性感到了極點。

你應該不是在等人吧。她說。醉意朦朧的我看到了一雙紅到了好處的唇。接著,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我才認出眼前的這個性感到了極點的女孩,就是曾經那個村姑形象的尹夢筱。我低頭傻笑了笑說,原來是你啊。

我又往服務員要了一個酒杯,我們兩個就喝了起來。再次抬頭的時候,我看見迎麵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洛雨薇,跟林木。他們手拉著手的曖昧形狀頓時讓我醋意橫生。

他們竟然不避嫌,找了一個離我們最近位置,坐下。轉過身去,我跟洛雨薇四目相對,短暫的對視,她刻意的避開我的眸子,回過頭,我發現尹夢筱正在看林木,林木拿著菜單的點菜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最後我想我是喝醉了,因為迷迷糊糊中我竟然跑到了林木的桌子上對他說,你女朋友在那邊,你為什麼這麼不要臉?你沒感覺自己很無恥嗎?

這時尹夢筱也站了起來,她狠狠地對我說,素滿城難道你還嫌我傷的不夠嗎?說完,她就跑了。

林木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回道,蘇滿城你給我聽著,你沒有勇氣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我有,你不帶種,我帶,要是你感覺自己是個男人,有膽量,就把她搶回去,如果你愛一個人,連一句喜歡她都不敢說,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酒桌上跟我說話?

我看著洛雨薇,她也看著我,在她的目光離,我能感覺到她是在乎我的,我說,洛雨薇,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回來。

林木拉著洛雨薇的手消失在了我的視野率,我倒在了酒桌上,酒桌上的酒瓶呼呼啦啦在地上破碎。昏迷中,我被一個扶起,我以為是洛雨薇,我拉著她的手說,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服務員也沒有喊我買單,洛雨薇買單的時候,把我的那份也帶上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學校宿舍裡,對麵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孩,我看清楚了,是笛雅。她也睜開了美麗的眼睛,看著我說,整個晚上你都在汗洛雨薇,她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

頭痛的厲害,我轉移話題說,謝謝照顧了我一晚上,我記得我的吐了好幾次,現在地上還這麼乾淨。

我跟笛雅從賓館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馬路對麵孤身一人從遠處走來得了洛雨薇,她也看到了我跟笛雅,並一步步的走過來說,昨天晚上你手機一晚上關機,聽說你三點了還沒宿舍,我爬起來哀求看樓門的大姨放我出去,隻為了找你。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看了看悅來賓館的牌匾,繼續說,原來你竟然跟彆的女孩子來了這種地方,快活,我真傻。

洛雨薇的話刺激了笛雅,我能忍,可她不乾了,上去就跟洛雨薇廝打起來,兩個回合下來,勝敗已分,最近一直在感冒發燒的笛雅根本就不是洛雨薇的對手,她被洛雨薇一下子就推倒在地上,我趕緊過去攙扶笛雅,並對洛雨薇說,你鬨夠了沒有。

見我抱著笛雅,洛雨薇的氣更大了,她兩眼充滿了淚水,麵部皮膚因過度傷心而快速收縮,她一邊往後退一邊憤怒的說到,蘇滿城,有本事你就一輩子不要來找我。

021

兩個月的時間,我跟笛雅仿佛很熟了。她仍然是那身裝束,太陽鏡,帽子,灰色的裙子,粉色的蕾絲襪,水晶色的高跟鞋。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的太陽鏡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

她沒有再去公交車上掏彆人的錢包,她給我看過她的手指,那雙手很長很長,像是為了鋼琴而生的,可是上麵卻有了很多長長的疤痕,她是這樣跟我傾訴的,她說,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技能,跟規律,小偷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了的,不經過嚴格的訓練,你做的隻能是一個不合格的小偷,而且很容易將自己的性命搭上,這一點,我做的非常好,因為我自己不能失敗,也敗不起,所以每一次隻能成功,要想成功就要經曆刻苦的訓練,這種訓練主要集中在手指上,每天我都會去水房打來滾燙的熱水,然後將它倒在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裡,隨後用左手拿著一個一元硬幣往裡扔,當硬幣剛接觸到水的時候,我的右手手指也會迅速的跟過去,然後將剛扔進水裡的那個硬幣從滾燙的熱水裡夾出來。起初,我的失敗率是非常高的,所以每次我的手都被燙的狼狽不堪,我從網上買了很多治療燙傷的藥膏,後來成功的次數漸漸的多了起來,再後來,就隻是偶爾有失敗了,現在基本上成功的概率已經達到百分之百了。我的食指跟中指好像是已經麻木了,伸進水裡時,沒有了半點直覺,速度快的讓你來不及眨眼。我的第一個試驗對象是個大學生,但是拿到他的錢之後,我很快有還給了他,我說是撿到的。現在的人很冷漠,我在公交車上行竊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看見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提醒當事者,也或許是老天在幫我手的。

這就是笛雅的行竊故事,後來她遇到了我,我們因為六張鈔票走到了一起。

022

這次洛雨薇的脾氣果然很大,我讓人給她帶去的好吃的,她直接從窗子給我扔了下來。我給她打電話,她估計按了接聽鍵,然後將電話扔在一邊,就是不說話。在網上我給她留言,她也都裝作沒看見。

上課的時候,隻要她一看到我,就擺出跟林木親熱的要命的姿勢。在宿舍裡,我跟林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顧明哲跟我不一樣,每天他都在向林木打聽著洛雨薇的一舉一動,即使林木成千上萬次告訴他,洛雨薇是不會喜歡你這種菜鳥的。

可顧明哲不這木認為,他反而義正言辭的告訴林木,洛雨薇喜歡的不是你,咱們走著瞧。

說話的強硬程度,仿佛洛雨薇已經是他女朋友了。

這些天,林木也沒有了曾經那股興奮勁,好像他跟洛雨薇之間發生了一些小問題,具體是設麼問題,他沒有交代。

023

靜冉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女孩,沒有了媽媽照料她照樣可以將自己收拾的很乾淨,兩個小小的馬尾,一對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前排兩顆可愛的門牙一片潔白,她的笑臉很有型,一看就知道長大後是個美人胚子。

我跟笛雅找了幾分兼職工作,每天下午五點到六點定時去一家傳媒服務公司給人家打掃衛生,每個月伍佰元,晚上七點到九點她帶了兩個高中生家教,我買了一輛二手小摩托,負責接送她,因為那個時間點公交車已經沒有了,打車費用又太高,她的這份家教每個月家長給一千元,周六周日每天五個小時我們在一件快餐店做鐘點工,又能賺一千,可是這些錢還是不夠靜冉媽媽的醫藥費。

從前我一直覺得生活是很美好的,隻要向前看,抬起頭,就會走出屬於自己泊油路。可是那段時間,我突然明白了生活的艱辛,明白了生活的無奈,明白了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有些壓力你一個人怎麼都不可能扛過去,如果硬抗,就會被壓垮。

相反,我開始越來越懷念跟洛雨薇一起瘋,一起玩兒,一起沒心沒肺的大侃,一起東奔西跑的日子。

顧明哲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們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就將這些日子來跟笛雅做的一切玩完整張的告訴了他,知道這件事情,顧明哲的表情相當驚訝,他說,蘇滿城,你太令我驚訝了,太令我驚詫了,太令我驚悚了,想不到你這種沒心沒肺,過河拆橋的冷血動物,竟然也能改邪歸正,太不可思議了。顧明哲當場就從自己的衣櫃裡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千塊錢,交給我並說,這是我這個月,跟下個月前兩周的飯錢,我本想再去買個跟我的臉型相搭配的假發,但是現在好像不用買了,我發現我之前買的那個跟我的臉型非常搭,你拿去先用著吧。

見顧明哲這麼自覺,林木也開始翻自己的衣櫃,翻了半天他走到我的跟前說,這六百塊錢本來是想還給尹夢筱的,我以後再給她吧,你先用著吧。

拿著這些錢,我突然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除了說聲謝謝,我什麼都沒有做。

024

靜冉媽媽病急進院的第二天,洛雨薇將一萬塊錢放在了我的手裡。

醫生告訴我跟笛雅,她的另一個腎也突發病變,可能沒有多少日子了。

靜默在那個黑白色的空間裡,我跟笛雅站立了很長時間,我想起了靜冉爽朗的微笑,想起了她天真的跟我和笛雅談她的理想,想起了想起了她一直堅信自己的媽媽會好起來的,她還對我跟笛雅說說,她長大了,要帶她的媽媽吃遍所有的好吃的,想起她對我跟笛雅承諾一定會聽媽媽的話,做媽媽的乖女兒,想起了有一次她的媽媽沒有醒來,她哭的將近暈倒。知道這個消息,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小的肩膀,是否能勇敢的站起來,是否能倔強的走下去?

我一個人站在走廊裡,用力的吸著煙。

笛雅一點點的靠近了我,然後慢慢的擁進了我的懷裡,接著用力的抽泣起來。洛雨薇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走廊裡的,她迎著我的臉走來,所以她一出現,我就看到了。但是笛雅看不見,她仍然在我的懷裡賣力的抽泣著。

我看到洛雨薇停住了腳步,她應該有一絲小猶豫的,隨後她還是走了過來。這一次,笛雅聽到了腳步聲,她快速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說,轉過身。

洛雨薇沒有看笛雅,她這節對我說,我這裡有一萬塊,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我知道這些錢對於靜冉媽媽來說可能是杯水車薪了,但至少能幫她維持維持,能減輕一下你們的負擔。

把錢走在我的手裡,洛雨薇說對笛雅說,今天這是在醫院裡,我不想跟你吵鬨,但這筆帳我會跟你算的,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

隨後她又看著我說,素滿城,你太讓我失望了。

夕陽落下,街燈升起,洛雨薇的背影,消失在了城市的霓虹。

025

秋天的葉子少到跟顧明哲布不帶假發的腦袋一樣稀疏的時候,我們也漸漸的從那個傷悲的氛圍中走了出來。

靜冉媽媽的命還是沒有留住,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給我們講了一個發生在她身上的愛情故事,她說,我的老公兩年前被槍斃了,他是一個搶劫犯,他承諾過我,要是有一天她發達就會帶我們離開這個城市,享儘人家繁華,他很愛我,很愛他的女兒,他每次回家總能給家裡帶回很多好吃的東西,給我帶一些高檔的衣服,首飾,其實隱隱約約中,我也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知道勸他沒用。我們是自由戀愛的,他救過我的命,還幫我家裡還了許多債,對我來說,他是個好男人,雖然她做了很多壞事,但他愛我,我也愛他。隻是我的女兒,以後可能要吃儘苦頭了,她才八歲,她的路還很長,我希望你們能幫幫她,希望她能頑強的走下去。我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我可能很快就要去見他了,這些日子多謝你們對我,對我的女兒,對我們家的照料,我知道自己這輩子是無論如何都換不上你的大恩大德了,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會給你們去做牛做馬……

她還在繼續說,笛雅早已哭的泣不成聲,我也沒有抬起頭。靜冉媽媽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很愛靜冉,希望你們能跟我一樣愛著她。

那時的淚水好像特彆的多,怎麼流都流不完,那時的脆弱將我從前的堅強全部淹沒了,隻要走進那個家,看到孤獨的小靜冉,我的心就會徹底的柔軟下去,那時的無奈充斥到了極點,有時,我還是很懷念從前不音世事的年代,可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件事情給了我巨大的心靈感悟,我對林木說,兄弟,你不要怪我,你要我的設麼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可是洛雨薇世界上隻有一個,我不能失去她,因為我能感覺到,她也不能失去我,所以對不起。

林木將腦袋下垂的很低,他說,我跟洛雨薇前幾天分手了,或許是因為你。

我跑去找洛雨薇了,我站在他們宿舍樓下對這樓上大聲的汗,洛雨薇,我喜歡你,你下來啊,我想你,想你,想你。

然後,樓上很多窗子都打開了,有幾個大聲的喊著,你要是在神經病,我們報警啦。

現在都快午夜十二點了,相信大部分女生都要說教了,所以我拿著個擴音器在這裡大喊大叫,殺傷力肯定不淺。

可是我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大喊。接著,洗腳水,礦泉水瓶什麼都一起飄了下來,這一劫我沒有躲得過,拐點就在這裡出現的,我看見穿著白色睡衣,天使一樣的洛雨薇飄到了我的麵前,她小聲說,你剛才喊得什麼?我沒聽到。

扔到擴音器,我將她攬進懷裡嘴巴放在她的耳邊說,我喜歡你,我想你,我,我,我愛你。

我看見她的眼睛一瞬間濕潤,然後兩道淚河驟然而下。

026

睡醒之後,靜冉還是會要媽媽。

她說她媽媽會回來的,晚上她都是抱著媽媽的枕頭睡去,眼角常常夾雜著沒有擦乾的淚痕

我跟笛雅一直在安慰著她,哄她入睡,哄她去上學,哄她吃飯,哄她開心。

027

尹夢筱是單獨約我的,林木不知道這件事情。洛雨薇知道,她說我不準你去。我說,她跟我談的肯定是林木的事情,而且像我這麼爛的男孩,除了你誰會喜歡?洛雨薇說,那也不準去。

見她這麼堅定,我隻好說,那我不去了,你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她撅著小嘴巴說。

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現在是七點四十,我看了下手機對身邊正在和奶茶的尹夢筱說,林木最近身體不是太好,我買點東西給他送回宿舍,明天哲學課你老舅要重點提問你,你也早點回去看看書吧。

將洛雨薇送到樓下,我就朝校門口跑去。

028

八點整。尹夢筱說你可真守時啊。我說,沒辦法,洛雨薇跟我鬨,我不想惹她生氣。尹夢筱就說,你對她可真好。

我們去了玫瑰姐的小酒吧,酒吧的名字叫rose,玫瑰姐長的很漂亮,快四十了,看上去卻像二十幾歲的小丫頭。玫瑰姐有過一次婚姻,很短暫,後來,玫瑰姐就經營起了這家小酒吧,一個人過。玫瑰姐酒吧的生意一般,基本都是回頭客,我第一次來這裡是洛雨薇帶我來的,時間長了就熟了。

想都沒想就帶尹夢筱來這裡了。

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玫瑰姐親自過來問我們要什麼,我說。兩杯葡萄酒。

酒很快就上來了,尹夢筱喝了一口酒說,想不想聽聽我跟林木之間的故事?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做一個聆聽者,同樣喝了一口酒,我回道。

在她的傾訴中我知道,她現在依然喜歡著林木,她跟林木從初中就認識,他們的愛情經曆了六年,她不允許林木跟任何女孩子有交往,做什麼事情都要向她回報,有什麼分歧必須按照她說的做,起初林木還好,漸漸的林木就有種被舒服的感覺,再後來林木幾次跟她提出分手,她都沒有同意,他們愛的很累,但有一點不容懷疑,她愛著林木,可這種愛已經變成了一種枷鎖,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當然裡麵的細節很多,最後她得出的結論是愛,要給對方,相對的自由。

我問她,為什麼要把這些將給我聽。她說,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可以講給誰聽,憋在心裡太難受了。

一杯酒喝完,洛雨薇就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

看到我跟尹夢筱在喝酒,她講服務員剛給我們上來的酒唰的就潑在了尹夢筱的臉上,接著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自己男朋友看不住,還來勾引彆人的男朋友,你的廉恥心都被狗吃了啊。

我站起來拉著洛雨薇說,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彆發飆了好不好?

這下洛雨薇講槍口對準了我,素滿城,我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答應我今天晚上不來的啊,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說完她又看著尹夢筱說,你還有臉坐在這嗎?你還不快滾。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的朋友說話。我大聲的對洛雨薇吼道。

洛雨薇一邊搖著頭一邊看著我說,素滿城,有本事你再把這句話給我重複一遍。

尹夢筱站起了身子,極其尷尬的走了出去。我沒有再重複,我知道洛雨薇的脾氣。我走過去對尹夢筱說,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尹夢筱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我返回來,洛雨薇很嚴肅的問我,你還想不想好了?

想。我說。

她接著說,要不是玫瑰姐親自告訴我你跟彆女孩在這裡鬼混,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才跟你和好了幾天?你能不能安份一點,改掉你過去的那些臭德行?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的說,洛雨薇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是愛你,但你不能用我對你的愛,反過來傷害我,你自己想想吧。

丟下這些話,我起身,離去。

身後的洛雨薇大聲回道,該想的是你。

029

宿舍裡,我跟林木都沉默了很長時間,顧明哲則在反複的研究者他買來的那團假發。在酒吧裡,我跟尹夢筱的事情,洛雨薇第一時間告訴了林木,林木又在洛雨薇麵前將我生活中的種種惡習嘮叨了一遍。

看的出來,林木的心情不是太好,她起身走出了宿舍。顧明哲不再玩弄自己手中的假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林木的背影對我說,看到沒,我早就告訴他洛雨薇早晚是要跟他分手的,他不信這些驗證了吧,這句話我同樣的奉送給你,因為我跟洛雨薇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話畢,他帶上了那端假發,三十八度的燈泡腦袋頓時沒了光澤。

我站起身來,看了眼旁邊跟我一樣重複一個動作的顧明哲說,為了少看你兩眼,多活兩年,我決定出去轉轉。

顧明哲一邊照鏡子一邊回道,我也有此意。

030

這次洛雨薇可能是真的生氣了,電話直接關機,扣扣也有好幾天不上了,連農場裡的蔬菜熟了都沒有人收。

當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修理修理他的臭脾氣,我也堅持不去找她,不去想她,不去做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情。

031

感情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彼此深愛,彼此深戀,而是彼此折磨,痛不欲生。

哲學課上,我跟洛雨薇還是有交際的,但她想一個高傲的丹頂鶴一樣,就腦袋用力的撇向一側,根本就沒有顧及我的存在。

而我還是會有意無意的看她兩眼,就是在這兩眼中我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的好友何韻的外在氣質特彆像一個人。我隻是在那一瞥的眼神中發現了的,因為我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我。

洛雨薇牛脾氣還是相當可以的,放學後我敗下陣來,站在教室門口等她,她竟然瞅也不瞅我一眼的就走了過去,倒是她的好朋友何韻朝我微微一下並細聲說,彆著急,慢慢來。

有句話叫物以類聚,這句話的精彩之處在男生跟男生,女生跟女生的組合方麵,得到了尤為明顯的體現,當然在女女組合方麵的更為突出。無論是在大學裡,還是在社會上,一個美女的好朋友,基本上也是一個美女,一個恐龍的好朋友,在好看也跟恐龍有點聯係。當然這隻是個大體的定義,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

在這個定理下,我敏銳的發現洛雨薇的好友何韻長的一點都不比洛雨薇差,風情萬種的形象對洛雨薇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這一點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覺察到了,顧明哲跟林木也跟我發出了相同的感歎,不錯啊。

以前我們也見過很多麵的,何韻穿著打扮都沒有現在這麼妖嬈,看來世界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032

洛雨薇的爸爸病重住院,這個消息我是在她消失了三天之後,從何韻那裡知道的。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洛雨薇的手機一直關機,她家裡的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接到了何韻打來的電話,她說,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我們去了玫瑰姐的小酒吧,她跟洛雨薇跟這裡的主人都很熟,玫瑰姐對於我跟何韻坐到這裡,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奇,大家都是熟人。

簡單的要了兩杯酒後,何韻對我說,周二晚上,洛雨薇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說她爸爸並重住院,讓她馬上回去一趟,她立刻就定了當天的機票飛了回去,我知道她跟她父親的關係不是太好,但他們畢竟是父子。

接著玫瑰姐也坐了過來,她問我們兩個,洛雨薇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她最近忙什麼呢?何韻對她說,她家裡出了點事兒,連假都沒來得及請,就飛回家了,具體現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她手機關機,家裡的電話沒有人接。

玫瑰姐輕聲應道,哦,這樣。

門開了,又進來了幾個顧客,玫瑰姐對我跟何韻說,你們兩個喝好,我招待顧客去了。

033

從酒吧裡走出來,我對身邊走著的何韻說,我好想見過你。

她嘴角上揚,隨後說,怎麼可能。

034

這幾天我看見林木一直是很忙的樣子,早上很早就起床挑選不同衣服,臨出門前,還要在鏡子麵前折騰數個小時,發行一會兒三七開,一會兒四六開,一會兒趴著,一會兒豎著。

我跟顧明哲對於的他的行蹤也算是心知肚明,最近他正在勾搭何韻,而且進展好像很不錯。看來離開了尹夢筱之後,在男女不正當交往這條臭水溝裡,他可以真正的做到肆意妄為了。

有一次他去蹲五號,我也去五號小便。就在我尿尿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他正在給何韻打電話,並詆毀我說,蘇滿城就是個這樣的男生,簡直禽獸不如,高中時就早戀,而且腳踏幾條船,這樣對女孩子也太不負責了,我就不一樣,我對誰好就會一直對她好到底,而不是像他,見異思遷,看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簡直該殺。

何韻不知道尹夢筱是林木的女朋友,更不知道是林木甩了尹夢筱。

對於所有人來說,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無論這個東西從前是你的,還是現在是你的,對於是否讓第三者去碰方麵,回答都是肯定的,不。我跟林木之間的戰爭是因為我去陽台上取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座椅,爆發的。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都在等待一個讓這件事情擺上桌麵的機會。

見我碰到了他的桌椅,他迅速從電腦前轉過身來問我,你乾嘛碰我的椅子?我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同樣不示弱的說,那你為什麼不對我的椅子道歉。這句話顯然是在找差,我說,你的椅子又不是人,我為什麼要對他道歉?他站起了身子說,雖然我的椅子不是人,但我是,你總該對我道歉吧?我將衣服扔在床上回道,我又沒碰到你,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隨後問題直接扯到了重點上,他說,你是沒有碰到我,但是你碰了跟我有關的人,你這麼做,你感覺對得起我嘛?見他將事態一再的擴大化,我也發泄除了心底的憤慨,我說,林木,我對你怎麼樣你心理不清楚嗎?你知道洛雨薇喜歡的人是我,我喜歡的人也是她,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插上一腳?

他拍了下桌子氣憤的回道,你還有臉說這句話,你腳踏幾條船,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連顧明哲這種低能兒都能看出來,你還狡辯,你明知道我跟尹夢筱都分手,為什麼還頻繁的約她?我真後悔認識了你這麼個朋友。顧明哲一聽話裡竟然帶上了自己,而且反麵效應特濃,於是將假發扔在書桌上說道,林木,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你要是再說這話,小心我告你人身攻擊,你知道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舅舅,都是搞法律的。

林木氣衝衝的說,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我懶得理你,現在我有事情要處理,完事兒再收拾你。說完這些他再次正對著我說,蘇滿城,之前我就有些懷疑,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直接就去跟尹夢筱借錢了,還有就是,我借用尹夢筱的那六百塊錢,為什麼我還給她的時候,她死活都不要,分手之後,尹夢筱基本上每周都會給我打兩次電話,或者發短信說想我了,即使我不跟他在一起了,但是這將近三個月,她竟然一次都沒有跟我聯係,我就知道出問題了。但是我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問題出在你這裡,你這個勾引二嫂的奸夫。

我也火了,我大聲的說道,林木,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屁股擦乾淨,你是用嘴巴說話的,還是用屁股說話的說出來的話,這麼臭。我告訴你,尹夢筱不搭理你就對了,你才是花心大蘿卜,尹夢筱對你這麼好,你竟然說甩就把人甩了,你還算是個人嗎?你有沒有點人性?

然後,我跟林木就要動手了。顧明哲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他從我的櫃子裡跟林木的櫃子裡各掏出一把水果刀說,光這麼大多沒意思啊,用這個,往死裡打,我現在就出去,給你們騰出戰鬥空間,記住往死裡捅,我會躲得遠遠地,放心,你們的血肯定不會濺在我的身上。

顧明哲帶上假發,照了照鏡子,走出宿舍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可以開戰了。

035

我突然離開這個城市有亮點原因,第一點是我真的太想洛雨薇,第二點是,或許離開一段時間我跟林木之間的矛盾就平息了

坐了第二天的火車,我回到了跟洛雨薇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城市。

下火車,我直接搭車來到了洛雨薇家樓下,走上三樓我敲門,給我開門的時候洛雨薇。

看到眼前站著的我,她的眼淚噌的就流了下了,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說,我好想你啊。

擦乾眼淚,洛雨薇問我她新買的裙子好不好看,問我新燙的棕灰色的卷發好不好看,問我她的橘色小馬靴好不好,問我她的指甲油耳釘好不好看。

我說好看好看好看。

原來他的爸爸高血壓,坐電梯的時候暈倒,直接從電梯上滾了下去,腦袋受了重創,昏迷了將近兩天才醒過來。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我跟洛雨薇說,謝天謝地。接著說,我跟林木之間的兄弟感情,可能已經走到了儘頭。

她問,怎麼了。

我就將那天的大體經過告訴了她,那天我們最終還沒有沒打起來,顧明哲走出宿舍,喊了很多人來圍觀來圍觀,他走出宿舍之後就挨個宿舍的敲門然後說,313,正在發生大學生打架互砍事件,都快去看啊。

現在已經不再是老北京那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年代了。國人的圍觀速度令人歎為觀止,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我們宿舍門口就被圍著水泄不通了。呼喊的聲音震耳欲聾,砍了他,砍了他。有的乾脆下注,賭輸贏,有的賭我先倒下,有的賭林木先倒下,輸的一方要輸給贏的一方兩塊錢。

我跟林木隻是僵持著,誰都沒有出手,然後門外的那些圍觀者就大聲的喊道,砍他,砍他。我跟林木幾乎是同一時間竄出宿舍的,那些人一看我們兩個並沒有互砍,反而殺向了他們,人群一哄而散,逃跑的速度令人咋舌。我跟林木站在宿舍門口大聲的吼道,剛才是誰喊得,有種的,你給我滾出來。

剛才跑回宿舍的那些人,都將宿舍門關的很嚴實。連防盜鎖都滑上了。走出宿舍之後我就沒有回去,而是筆直的下了樓。

然後一個人去了操場,坐在一個人影稀少的角落,狠狠地抽著煙。

洛雨薇聽的很明白,她說,起初我選擇跟林木在一起,隻是為了氣氣你,看來感情不適合拿來做賭注。

洛雨薇的從上學校就自己住,他們家有很多房子,好像這是有錢的固有的一個標誌。

第二天跟她父親道彆的時候,這個大肚男,坐在靠背椅上對我說,洛雨薇就靠你照顧了,你要是敢欺負她,你們全家人都賠不起。

完事兒他開著一輛路虎,將我們送往火車站,返校。

036

回來的第四天,上學期考試的成績出來了。除了一門選修課沒掛之外,我的所有的專業課,跟選修課全軍覆沒。湊巧的是,我剛回來就收到了笛雅的短信,她對我說,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當是我的手機正在洛雨薇手中,她正玩兒連連看玩兒的起勁兒,順手就按了查看鍵,接著就把手機扔向了我,一路上沒再搭理我。

回來後,睡了半天覺,晚上去鵲橋等洛雨薇。

在鵲橋上,洛雨薇或許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她沒有再讓我看她的衣服是不是很漂亮,而是鼓著小腮幫對我說,上次那個女孩給你發短信的事情,我決定原諒你了,你不要不開心了。我將手中的煙頭輕微的一彈,它畫出一道柔美的拋物線之後,就水中掉去,吱的一聲,落進了湖裡。

然後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了指橋麵上的一個圖標讓我看,我看了一眼,上麵寫著:禁止往水裡亂扔東西,違者付款五十。我看完之後那個老師模樣的男子伸過手來示意讓我拿錢,我搜了搜自己的口袋,發現裡麵空空如也。於是問他,可不可以賒賬?下次一起給你。他搖了搖頭,

洛雨薇從兜裡掏出了五十塊錢說,給你。然後拉起我的手,朝鵲橋通往校門的方向走去。我問她要帶我去那裡。她說,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就這樣被她拉著跟在她的身後走過了八個路口,十二條街,數不清多少個公交站點。當我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的時候,她依然這樣對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句話真是萬能的,因為她一說完,我想問下去的勇氣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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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這是是一個用巨大的廣告條幅圍成的一個圈,這個圈的正麵對著這個城市最繁華,似乎每時每刻都車水馬龍的大道,這裡不是市中心,但是沿著這條大道直著往前走,就是抵達市中心。這個用巨大場地的背麵沒有用巨大的廣告條幅未注,因為塔的背麵是一個落伍到抗戰時候建成的小區,而且沒有大道,所以利用價值不是太高。隻用空心磚,磊成一坐高高的城牆,算是圍了起來,並在這個城牆上開了一個口,放上了一扇破舊的門,算是通往裡麵的門徑。

到了。說完這句話。洛雨薇開始推門。門在受力之後,並不似旋轉打開了,相反卻是倒了,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我被嚇了一跳,相反洛雨薇卻一臉鎮定,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麼長時間了,連這扇門都沒有修,房地產商是不是窮瘋了。我們進去之後,她吩咐我說,把門搬起來再放到它剛在堵的那個位置吧。

於是我就將那扇門再次放到原處,轉過身,我發現身後的洛雨薇找不到了。這裡是一片雜草和葵海的時間,這裡的雜草有著蓬勃的生命力,有些竟然比我還高,透過高高的雜草可以看到不怎麼明亮的天空。

這裡有成片的黃色,這裡是向日葵的海洋。

在有人失蹤了的前提之下,我還是決定先放棄欣賞著優美的風景,先去找人。雜草的中央是一塊小小的水泥地,是你地上被各式各樣的塗鴉畫的一片斑駁,在水泥地的邊緣處,有一個馬紮,一個水桶,還有很多彩筆,跟高高的畫架。當然少不了,一個可口可樂公司讚助的遮陽傘,遮陽傘下麵有一座看上去略顯破舊,但相當牢固的老爺椅,此時,洛雨薇正躺在那把椅子上,看著不怎麼明亮的天空。

在雜草見那條不怎麼很明朗的小道上,我一點點的向洛雨薇靠近著。畫架的素描紙上,是用2B鉛筆勾勒出的一張素描圖,上麵畫的是向日葵,還沒有上色,隻是黑白的色彩。微風吹來,素描紙沒有被固定的哪一段,吱吱作響。

不再看畫板,我看了眼天空繼而將暮光轉向她問,這可是個好地方,為什麼今天會帶我來這裡?洛雨薇輕輕的搖著座椅,看著雜草頭頂的天空,說,蘇滿城,告訴你一件事情,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拍了下腦袋,忙說,暈,竟然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洛雨薇很快就將話茬接過去說,不是你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好像你從來就沒有記得過。我笑了笑說,洛雨薇你錯了,可能我從前從來沒有記得過,但是這次我記得了,而且禮物都給你準備好了。說完,我掏了下口袋,將裡麵那枚白玉指環掏了出來,一點點的遞到了她的麵前。

這枚白玉指環的定價是一千三百七十九,在一次無意間逛到那家珠寶店的時候,洛雨薇看到了它,並端詳了很久,最後她還是放下了。我了解洛雨薇,對於她不喜歡的東西,她通常都是一掃而過的,但是這次她在這枚指環上徘徊了很長時間。若不是摯愛,她是不會這樣的。

雖然靜冉的媽媽走了,但是我跟笛雅並沒有停止兼職的工作,從認識洛雨薇到現在,我除了給她找麻煩,好像從來都沒有送給她任何東西,我想用自己雙手,滿足她一個心願,雖然她從來沒有在我的麵前說過,自己想要什麼,可是那天她的眼神告訴了一切。

在椅子上,洛雨薇一點點的坐了起來,她的眼睛一點點的脆弱下去,接到指環的一刹那,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將她緩緩的摟在懷裡,低聲說,我愛你。

這片領域好像是與世隔絕了,外麵的喧囂,跟這裡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聽說這裡原本是想建一座大型商場的,但是買下這塊地的房地產商,不知為什麼,突然失蹤了,於是這塊地沒有被建成商場,也沒有被建成樓房,就這麼一直荒蕪著。

洛雨薇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到這個地方的,晚上的時候她去學校正門買雞骨架吃,那時還是濃濃盛夏,所以買完雞骨架之後,她感覺雞骨架的體積不足以填充她的肚皮,於是又去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隊去買魚丸,買完魚丸之後,洛雨薇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這時迫切的降溫感成為洛雨薇眾需求中的第一要素,買冰激淩的那個攤子比較低調,它在離學校比較遠的一個相對來說有點偏僻的角落,那裡時常會有流浪的貓咪出現。洛雨薇對這種無家的小生命,還是有很多憐憫感的,但這種有限的憐憫感不等於去無限的縱容。

賣冰激淩的小攤前,人流不是太多,零零落落沒有幾個人,幾隻貓咪在路燈下悠閒的晃悠著,洛雨薇站到了冰激淩機子麵前,沒怎麼等待,冰激淩就做好了。洛雨薇將右手提著的魚丸,往左手轉移,好用右手去掏錢。但是意外就是在這個瞬間發生的。洛雨薇的左右並沒有拿好右手遞過來的魚丸,裝著魚丸的那個方便袋迅速落在了地上,但是魚丸並沒有灑出來,因為方便袋的口是係上了的。就在洛雨薇想彎身撿起魚丸的時候,一隻黑色的大狸貓忽然發動了身體,從一邊竄了出來,吊起地上的魚丸就超前跑去。洛雨薇一看自己的魚丸被叼走了,發動起身體,就跟著追。賣冰激淩的,一看自己的顧客突然跑了,忙喊道,你還沒給錢呢,先把錢給了。

洛雨薇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道,先記賬。身後那個賣冰激淩的老婦女大聲的罵道,記你奶奶個頭賬啊,要是讓老娘再遇到你,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那隻黑色的大狸貓似乎是在故意戲弄洛雨薇,因為每當洛雨薇跟的筋疲力儘的時候,它就會坐下來看著洛雨薇,表情十分挑釁。

每當這時,洛雨薇就感覺自己力氣似乎又恢複到了英勇無敵的境界,她再次追趕起了這隻狸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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